子礼物都留给殿下吧,就当老奴的一点心意,等回了长安,若殿下再有用银子的时候,老奴也能支应一二啊……”
陈元白怒意难遏:“你当本王是那见钱眼开的人不成?“
安秉槐连忙摇手:“不不,老奴这段时间已看明白,殿下是龙游浅滩,来日风光必不可限量,老奴是眼瞎,做了诸多蠢事,就求殿下看在老奴护送殿下母子平安到达杞州的份上,放过老奴这回……”
陈元白听他说起这茬,又顺势踢了他一脚:“混账东西,你还敢说是平安护送,这话说出来不怕脏了你的舌头?”
安秉槐自知理亏,任凭陈元白踢骂,死死的抱着陈元白的腿不撒手,耍起了混账。
外面等着的人,只听到僻静处传来诡异的叫骂声,都支棱起了耳朵,可谁也不敢走过来看个究竟。
陈元白踢累了,也发泄了心中的怒意,这才说道:“滚起来吧,纸笔拿出来,将今天的事写下来画押!”
安秉槐此时狼狈不堪,眼泪鼻涕混在一处,他是真吓着了。
昨日师爷不接金印,他就预感不妙,后面又以保护安全为由,突然不让他出府,他就知道金印是假的一定被发觉了。
他本就是嚣张妄为,欺负陈元白母子。
想着这陈元白到了任上,即便发现假的也不敢声张,说不定还能被自己讹上一笔,谁知道世事难料,如今竟是作茧自缚。
此事全系他脑袋一蒙做的混账事,昭帝极好面子,就算孙吉祥出面,也不可能保得住自己。
为今之计,只有死皮赖脸的求陈元白按下此事,保住他的狗命了。
他听到要画押,吓得身子骨都软了下去:“不!不!殿下,求您了,您放过狗奴才这一回,奴婢愿意誓死效忠啊!”
陈元白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他:“把你做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写下来,本王要留下来作为凭证,若你回去后敢背信弃义,不听使唤,本王就是死了,也会拉上你作垫背!如何,这公平吧?”
安秉槐怔然,可如今骑虎难下。
要么是出门去,当着众人的面,将一枚假印交给杞王,然后等着杞王当众掀了这盖子,证据确凿,其罪当诛。
要么是留下把柄交予陈元白手上,予取予索,任人拿捏。
权衡再三,安秉槐不得不哆哆嗦嗦地摊开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