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准备好了。”
宋嬷嬷急了:“唉,世子,您身体不好,夫人一再嘱咐,让奴婢一定把世子带回来,您这样不是让奴婢为难吗?”
晏元德却执拗地站在那里不肯动,僵持半晌,久到连宋嬷嬷都觉得再阻挡下去实在太不像话时,才错开一步:“您若一定要去,就带着这些人去吧,姑娘说了,若实在拦不住世子,便请世子多带些伺候的人吧。”
晏元德点了点头,宋嬷嬷身后的一众下仆杂役哗啦啦地站到了世子身后,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的。
沈南玉望去,见那些杂役中好几个太阳穴鼓起,显然内功不低,看来陆夫人暗中还安排了不少高手。
反观晏家二公子,单人单骑,身边仅仅带着两个看着还没有公子强壮的侍卫。
给晏世子准备的是一辆阔气的王府制式马车。
晏元德正要登车,突然转头对沈南玉说道:“寻北,你初次出行任务,可能不太习惯这朔州的军马,便跟我坐这辆轿子吧。”
随着他温煦如三月春光的视线,众人眼前皆是一亮,暗自琢磨这府里什么时候出了个这么俊俏的小子,刚才一身长裘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地,竟让大家眼拙一时没有发现。
“他骑马。”
晏裴野冷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那漆红柱子旁边已停了两匹马,阿瑟牵了其中一匹的缰绳,递给沈南玉。
晏裴野紧盯着沈南玉的一举一动。
晏元德也眉头蹙起紧盯着沈南玉。
众人都从车里探出头来,悄咪咪地暗想着今日这两位公子是干起来还是干起来?
一边是轿,一边是马,沈南玉看了一眼,有了决定。
她怀里揣着的腰牌是晏裴野给的,若要违逆他,以他的脾性,今天这场出行肯定又是以不痛快开场。
她慢吞吞地接过了马缰绳,晏裴野的神色随着沈南玉的动作一瞬间春暖花开。
晏元德脸上顿时有些阴郁,像是这漫天的冰霜刺骨阴寒。
他有些冷漠地说道:“罢了,随你选罢。”
说罢便掀帘进了马车。
沈南玉促着马走前两步,隔着一众仆役朗声道:“世子,寻北就在旁边伺候着,您若有什么事用得着小的,就说一声。”
马轿内,晏元德掀了车帘,似要说什么,似乎又不方便,只交待道:“你要警醒点,这朔州的马烈得很……”
阿瑟在旁边嬉笑一声:“世子,没事,这马听话得很。”
晏元德又望了一眼寻北,终究是落了帘子,隐去了思绪。
一行人车终于整装出发向东郊的普济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