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发向长安的第七封加急求告奏章了。
雪灾,粮荒,兵乱,匪患……
镇西王紧锁着眉头紧盯着墙上的一面巨大的大誉地图研究。
边关驿卒战马疾驰,第二封月支书信已到,言词中比上次更为恳切,并言明牛羊皆以屯于城外二十里,只待大誉开城门了。
厚重的帘子一掀,晏裴野神采熠熠地走了进来。
看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连镇西王也止不住的指望这个一向无法无天却又聪颖果敢的儿子给自己带来一个好消息。
“怎么样,有办法了?”
见了二公子,候伯参起来行礼,晏裴野连忙制止他。
他幼小便混在军营玩闹,肚里那点文墨几乎都是候伯参教的,王爷军务繁忙,候伯参年纪也才二十刚出头,便跟带自己孩子似的把他带大,二人亦师亦友。
晏裴野大大咧咧地往候伯参身边一坐,看他写的奏折,望向父亲,问道:“他来过了吗?”
镇西王知道他问的是世子,便说道:“人家早来过了。”
晏裴野眨了眨眼睛,狡猾地问道:“噢,他出的是什么主意?”
镇西王道:“公平起见,这个暂时不能说,你只说你的便行了。”
晏裴野摸了摸鼻子,说道:“您给我一支营队,我打算明儿个便去接祭礼。”
镇西王虎目一瞪:“这就是你的主意?你想糊弄谁呢?”
晏裴野说道:“当然不是,我还带着好些东西过去送他们呢,不过您也得配合我一下才行。”
“怎么配合?”
“明日里,您让营中升起哀荣旗,让那些兵卒们头缠白布,还得在营中搭一个祭台,让一队人马在上面行三跪九叩大礼……”
镇西王不解:“你要唱大戏?”
晏裴野笑道:“不是唱给我看,得唱给打探的人看……”
“你究竟要干嘛?”
晏裴野附耳过去,悄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