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我再从长计议。“
晏裴野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要将我一辈子护在您羽翼下不行?我不怕凶险……”
镇西王固执地摇了摇头:”我晏家儿郎虽不惧凶险,但此事敌暗我明,不应该冒如此大的风险。”
晏裴野道:“那父亲可有什么主意?”
“按兵不动。”
晏裴野道:“可是现在洞蛮帮越来越猖獗,在城中惹下多起祸事,若他们成势,那城里的老百姓岂不要遭更大的殃?爹,您若是肯给孩儿一些兵马,我一定能杀得洞蛮帮片甲不留!”
“哼,为将者不但要有血热狼性的勇气,更要有定如磐石的谋定而后动,你才看了几本兵书,就敢大言不惭,那洞蛮帮朝廷数次围巢皆损兵折将,无功而返,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如此狂放……我听说今日你与那阿赤那在集市里纵马,才惹下了洞蛮帮的事端?”
晏裴野道:“怎么叫惹下事端,渭州军需一案蹊跷,现在线索一下有了,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镇西王含着嗔怒:“你小子,一天到晚给我到处惹是生非,你在集市上纵马,惹得那些个摊贩跑到衙门口告状……你是不是嫌你爹活得命长啊?”
晏裴野叫道:“没有的事,我盼爹活百年千年,我以后初一十五都到普济寺给您请长寿香……”
“浑小子,休要胡搅蛮缠打岔,你只要不是整日里舞刀弄枪,多少安分守己一点,你爹我自然用不着你烧香拜佛了!”
晏裴野手上把玩着书案上刻着镇西军徽标的匕首,轻讪一声,浑不在意。
一直跪坐在身后不敢出声的阿赤那此时倒不服道:“那都是旁人以讹传讹,二公子其实什么都没做,他哪怕只是在街上吃盏茶,那些人便敢说二公子整日里逛花楼不务正业,旁人怎地这么嘴碎?”
镇西王道:“你既没有做这回事,怎么人家传得如此有鼻子有眼?”
晏裴野:“嘴巴长在人家身上,爱说什么说什么,又不会少我一块肉。”
镇西王道:“唉,你还是太小,不知道轻重,若被有心人拿捏到一点错处,于镇西王府怕便是灭顶之灾……”
晏裴野神色渐敛,庄重道:“孩儿知道了,以后再听到谁胡说八道,大耳刮子抽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