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将周遭碎石全都震成齑粉,正面迎向那一丈方圆的巨大手印。
轰——!
振聋发聩的巨大声响响起之时,一阵狂风余波,犹如滔滔大浪席卷出去,将左右席间许多修为境界不堪的学员都吹飞出去,一片狼藉,惊呼声此起彼伏,格外混乱。
而在场中,搏杀术被一拳击溃之后,犬肆也是呆了一瞬,未曾想过已经多日未见的云泽竟是有此蛮力。却也仅是一瞬,云泽就已经身形俯冲来到犬肆面前,金光荼荼,至此方才彻底沸腾燃烧,灼烫热浪袭面而至。
“少爷!”
犬氏老仆骇然出声,如同惊雷一般在犬肆耳边炸响。
猛然回神之后,犬肆脸上神情立刻变得分外狰狞,口中嘶吼同时,身形堪堪退后,已经取出那件法宝蛟龙剪,化出阴阳两道青红两色,仿若游龙一般带着锋锐无匹的气机由自气府所在杀出,直奔云泽而去。
自知不能如同先前一般硬撼上前的云泽脚步一顿,收敛拳势,双手手掌交错在气府迅速一抹,便就取出了天还未亮时出门前就已经带上的寒光映月刀。
刀是灵兵,较之法宝差了许多,可云泽毕竟身无长物,只能仰仗此刀来对付这件蛟龙剪。
青红两色迎面而至,速度奇快,云泽也就只是来得及将一身血气气韵灌入刀身,再举刀格挡,却也在同时向后下腰拧身,脚下前滑,以多年练拳触类旁通的四两拨千斤堪堪借力。可即便如此,法宝与灵兵交错,也是火花四溅,看得云泽一阵心惊肉跳,但最终还是保住了这把寒光映月刀。
身形与光影交错而过,云泽折身落地一瞬,脚下不停,一声不吭,神情冷冽至极,杀性方才彻底释放,一身杀气戾气格外凶戾森然,直指脸色更加惨白的犬肆。
短短瞬息,大起大落,原本还自认游刃有余的犬肆也不敢再继续抱有分毫轻忽,咬牙切齿盯着蹲伏在地的云泽,两眼喷火,对于那端的可怖的杀气戾气视而不见,毕竟也是较之陈子南差了太多太多,而经过那番洗礼过后,哪怕如同犬肆这般,也多多少少有些成长。
“泥腿子...”
犬肆大口喘息,嘴里骂了一句相对而言还算好听的,青红两色已经重新飞回,浮在他的肩头两侧,锋芒毕露。
而深知废话多说无益的云泽则是懒得搭腔,直起身形之后,只瞥一眼人群中的犬氏老仆,已经认出了这人便是那日他与景博文在茶肆聊过,回去路上开车经过时,溅了他一身泥水却毫无歉意的那人。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可记得终归就是记得。
又多了一个杀人的理由。
云泽不动声色,扭了扭提刀手腕,脚下忽然一顿,身形就再度激射而出,同时左手捏出雷决,体内气韵流走,当即打出一道碗口粗细的惊雷直奔犬肆脸膛。
蛟龙剪再度射出,气机交戈,隐现龙吟,低沉高亢之间带着呼啸间划破空气的刺耳声响,甫一触碰,便将雷法雷霆斩成粉碎,只剩电弧破散,一路势如破竹。却在下一瞬,云泽毫不犹豫,再拍气府,司雷扇的仿制品便立刻出现在手中,由下而上一扇而过,他体内气韵便就立刻奔涌而出,耗去三成,却也掀起大片的滚地惊雷化出一片雷网之势,由自三面砸向青红两色。
蛟龙剪固然威力奇大,但在犬肆手中,威力也是十不有一。
雷霆激荡,刺耳炸响,终究还是在一片苍白之中,将那看似势如破竹如铁骑凿阵一般的青龙两色暂且拦住。而在下一瞬,云泽脚腕一扭,身形就立刻折转,绕过雷霆与蛟龙剪的纠葛之处,由自侧面拖刀而去,杀向犬肆。
可毕竟也是出身犬氏部族,一流之地,并不缺少炼精化炁之前还有练体练气分别的搏杀术,而犬肆一身手段,只是自以为面对一个泥腿子,不必多用罢了。
但如今却是泥腿子忽然翻身,虽然只在命桥境,可却强得匪夷所思。
尤其那把司雷扇。
犬肆又如何能够认不出,那司雷扇虽然只是仿制品,却也绝非云泽可以买得起。便是当真能够买得起,也绝无市场可以买得到。
有价无市的东西,大多是因不敢仿制,毕竟那北城中域的景家也是一流之辈。那些有能力仿制司雷扇这种威力绝伦法宝的,除却圣地世家之外,大多不好也不敢得罪北城景家,而圣地世家又不屑与此,所以才会有价无市。
景博文...
犬肆牙齿都快咬碎,只恨当初没能如愿,却眼下也已经来不及多想,是眼见云泽已经拖刀杀来,身法速度快得出奇。而犬肆自知一旦被其靠近,就必然险象环生更再难脱身,也便由不得他再顾及脸面不肯施展更多手段,面上睚眦欲裂,心中暗恨,将双掌一拍,一身气韵化出黑烟蒸腾,卷出一道三丈犬兽,犹如活物一般,阔口獠牙,奇迹滚滚,由自黑烟蒸腾之中裹挟许多烟气,张开血盆大口咆哮如雷,径直扑杀而去。
拖刀疾走的云泽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眼神更加凝重了一些,不敢怀有分毫大意,将一身血气气韵催动运行得更加浩瀚,由自气府而出,沉入阴阳命桥中时,便如苍龙入海,再到各自转过一个弯来之后,沿着阴阳命桥上行之时,又如气冲霄汉。
寒光映月刀陡然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