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占有欲极强的少年居高临下地控制着,被迫紧紧贴着他的身体,
好似无依无靠的菟绒花,只能依附着眼前这个少年。
后脑由那人强制性地抬起,恍若惩罚般一点点夺走她的呼吸,全然不顾少女难耐至极的抗拒,
直到她明显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无力地软倒在了他的身上,方才停了下来,
衣襟不知何时被解开,散开了大半,露出了莹润的肩膀,
而那少年,一寸一寸地在她的肌肤上啄吻着,
而后轻轻地含住她的耳垂,口齿有些模糊地低声唤她的名字,
“奈奈的脸红扑扑的,可真好看。”
祁云则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侵略感与占有欲几乎要化为实质,烧得她的耳根滚烫一片。
在黑暗中静静看着这一切的燕绥衣下意识地顺着祁云则的这一句话看向了少女,
然后,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僵硬在了原地,
少女的全身上下已软成了一汪春水,那张脱俗绝尘的小脸上蔓延了桃花般缱绻的颜色,依然明艳动人。
这般娇艳欲滴的神情,别说是祁云则了,
哪怕换做了任何一个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唤起他们心中的欲念。
燕绥衣的眸子倏然放大,他什么时候见过燕奈奈这副神情,
那个…那个总是笑眯眯,像个小狐狸一样的,爱捉弄他的少女,
如今却只能以一个如此无助、柔弱地姿态,任凭少年为所欲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个封闭狭小的黑暗中呆太久了,
燕绥衣莫名觉得,自己待着的这一隅角落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少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与此同时,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这四个字,意图借此给自己洗脑。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又多了衣料稀的摩擦声,
“小则哥哥,我…我…真的…”
少女带着压抑的哭腔仿佛是贴在耳边响起一般,
燕绥衣的呼吸一紧,
这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是如此清晰可辨,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少女面含春色,身若蒲柳的模样。
接下来的燕绥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身体一般,等到他彻底意识到的时候,
少女春意盎然的模样,重新出现在了面前。
燕国女子为尊,在情事上,女子处于强势的地位,
在他的认知里,女子大多数都是强势地、不愿屈居于人下的,
燕绥衣心里明白,哪怕是性格温和的沈青云,也决计不会容忍一个男子爬到自己的头上。
更别提,调换了角色位置,像个男子一样,被人强制地搂在怀里索吻,露出如此弱态。
可是燕奈奈不一样,和所有的燕国女子不同,在祁云则的怀里,她看上去是如此的娇弱,
像是一朵开在了山崖上的格桑花,楚楚动人,没有一点儿自保能力,
她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仿佛任何人都可以将她轻易地采撷。
可是燕绥衣知道,这些只是表象,真正的燕奈奈,不是这样的,
记忆里小狐狸似散漫随意的少女与眼前这个少女的画面一一在眼前闪过,
令她此时此刻,在燕绥衣的眼里,充满着一种矛盾的美感,实在是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似有若无的少女幽香,像是一把看不到的小钩子,缓缓地,缠绕住了少年,
熟悉的香味在燕绥衣的鼻端萦绕着,
这里……
他才此刻,在清楚地意识到,这里是一个女子私密的领域。
燕绥衣被柜中的少女的幽香包裹着,就好像隔着一层纱雾,隔空被幽香的主人抱住了一般,
少年的呼吸不知何时变得沉重了起来,眼尾渐渐攀附上了艳丽的红,
少年人的情yu总是来得如此汹涌,打得人措手不及。
桃花眼眸里清明褪去,厚重的yu念渐渐覆盖了上来,
他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就好像把燕奈奈控制住在怀里,肆意妄为地吻遍她每一寸肌肤的那个少年,
不是祁云则,而是他燕绥衣。
那两个人似乎是并不知道暗处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们,
少女的眼眸中尽是潋滟的水光,满是迷蒙地望着他,
傲视礼法、桀骜不驯的祈二公子唇边挑开了似有似无的笑意,
少年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微微眯起眼,漆黑的眸子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奈奈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他捏着少女的下颚,音色温软至极,仿若在诱哄某种无助的小动物,
“奈奈想要我吗?”
“小…小则哥哥。”
这一声嘤咛仿佛在松针丛中最后抛下的火种,彻底地烧毁了燕绥衣岌岌可危的理智,
从未有过任何经历的少年靠在了衣柜上,光洁白皙的额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呼吸声变得越来越急促。
少年被迫弯起了腰肢,只能无意识地攥紧手下的衣服,来借此抒发这汹涌澎湃的、无处安放的情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