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闻让泽是在逗少女开心,并没有对他的这番“甜言蜜语”放在心上,
少女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
“我知道了。”
她知道现在当务之急并不是追究谁的责任,打起了精神,于是便关心起他们的后续,
“你们追出去看到了什么吗?”
“没有。”
江迟亭摇头否认了,
“不过我们发现那个怪物好像想把我们引去龚州。”
他们追出去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那双眼睛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却总隔着一段距离,
那个怪物好像有了人的智商,一直把他们往龚州的方向引,
后来他们意识到不对劲了,便停了追逐,加上担心车里人的安危,就回来了。
江迟亭低声解释着。
“龚州?”
少女不由自主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发现了她的神情有异,江迟亭的心微微一动,
“怎么了?龚州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我不知道算不算巧合。”
少女解释道,
“许白微走后不久,我察觉到有点不太对劲,就走了出去,
隔了一段距离,就看见新鲜的车轮痕迹,去的地方也正是龚州,这个开车的人,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四下又是一静,
龚州,那个怪物为什么要把他们引去龚州?
而许白微到底是无意间去的龚州,还是被一双藏在暗处的大手操控着去了龚州?
最关键的一点是,龚州与他们要去的江州,一南一北,如同两条永远不会交织的平行线,横亘了大半个地图。
这无法让人不怀疑,这个人真正地目的,可能不是引他们去哟龚州,而是在阻止他们去江州。
想到这个可能性,众人不免感到了不寒而栗,
所以江洲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费这么大的心神来阻止他们。
又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这一切?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团,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沉甸甸的。
不管是愤怒、或是其他情绪,从头到尾,都有一个人游离在他们之外,
江迟亭注意到了陆诤的沉默,每当陆诤露出这副表情的时候,通常都代表着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陆诤,有什么发现吗?”
“我的确有个问题。”
陆诤的眼神渐渐锐利了起来,落在了拥有小虎牙的少年身上,
“想问一下让泽。”
在陆诤叫出这个名字的刹那,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了闻让泽身上,
少年一如往常的笑着,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大大方方道,
“问吧。”
陆诤的目光径直与闻让泽对视,他轻声道,
“在你的绝对域内,为什么许白微能够出去呢?”
绝对域,异能者拥有绝对的控制权,相当于他就是绝对域中的主人,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出来。
那么许白微,到底怎么出来的?
其他人听到陆诤这个问题,愣了,
因为太过相信陆诤,再加上安抚念念,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个问题。
现在经过陆诤这么一提,好像是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闻让泽和他们出生入死这么久,早就相当于亲人的存在,
就算陆诤不解释,小队的人也知道,他问出这句话的意思绝对不是怀疑闻让泽的意思,
而是对出于对队伍负责的想法,希望闻让泽能够给出一个解释而已。
闻让泽站在原地,沉默了下来,就是这突如其来的沉默令众人的心沉缓缓沉了下去,
他们当然相信闻让泽,只是,闻让泽为什么不和他们解释,哪怕几个字也好。
一言不发的举动,就像是默认了一般。
胖子心浮气躁地揪了把头发,他最疼闻让泽,拿他当弟弟看待的,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只要你说一句话,我们就相信你。”
江迟亭十分耐心道,
“让泽,我们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想要你一个解释。”
江迟亭神色开始松动,就在这时,衣袖被轻轻拉了拉,
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满是坚定地看着他,
“让泽,你说吧,我相信你。”
她的出现彻底瓦解了少年的防线,他抿了抿唇,直接了当地承认了原因,
“我就是故意的。”
一片哗然,
怕大家误会,闻让泽紧接着解释,
“但是我只是想让她走,没有想到她会拿走念念姐姐的笛子。”
陆诤墨色的眼眸紧紧锁定在闻让泽身上,似乎在判定他这句话的真伪。
陆诤不像其他队员,容易感情用事,即使你是他朝夕相处的队友,
在某些方面,他的态度,也堪称冷静到了极致。
“那你为什么要赶她走?”
闻让泽要是想洗清嫌疑,最重要的就是要过了陆诤这一关。
而关于这个问题的回答,也相当重要。
“不是你和队长想赶她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