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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月的第六天,才过蜡祭不久,又是腊祭时节。而义金堂的会议仍未举行,据说是因为国内动静异常,加上身份牌的限制,义金堂又派人到各地重发请柬,便改时间为翌年二月初,如此缓了会议。
大清早,官道两端花草无露,天昏暗。
偶尔有百姓唱着歌谣“霜降寒来谷场扫,香醪迎宾众欢尝。”
卢临五人却来到义金堂的门外,在这蜡祭期间准备找人麻烦。过了蜡祭那一天这里便开门,门上还挂着桃木,桃木上画两个神像,挂在门上两边,一来除秽,二来保堂门太平长存。
在此时节,义金堂门口和平素一样热闹,很多人比肩来往。
门口的笔录员依是原来那个,见到卢临直接步到面前,看了看他的金华装束,愣了半晌,问道:“贵客有何要事?可有出入证?”
当日卢临是带着面具进去,没了面具出来,所以此来他毫无印象。
和卢临一路来时的四位已经藏起,笔录员往后望了望,只看到他一个。
周围有很多客人像笔录员一样看着卢临犯愣,直到后面有人推攘,才要往里走的步子,便是索性全往这蹦来,瞬息将小小的一跨之地,围了个严实,仿佛整条大街就只见到他是颗耀眼注目的明星。
养尊处优的人,细皮嫩肉是正常,可不该成为怪物。
卢临瞟了眼周围,紧张的故作淡然,端手於腹道:“就说上次戴面具的人又来做客了,告诉堂管事,他会知晓。”
声音中正磁性,威凛个性,这声音宜於辨识,听来有几分熟悉。
笔录员应声后,闷索了片刻,意示身后旁的护堂雇丁,立时通知了堂管事出来。
持着橙黄羽扇的堂管事见真是上次那个人,怔忡了半晌,不知是惊是尬道:“竟是上次的贵宾,呃,随管事的进入吗?”
卢临只道关心的:“堂主可在?”
“当然。”
卢临闻此,嘴角弯出一轮清月,手势一招,便有四人从附近瓦顶飞点而来。
五人未经请示,雄赳赳气昂昂的顾自大踏而入。
啊?坏了,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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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麻烦了。
堂管事拦也拦不住,只得紧随而去。
来到印象中堂主常待的私阁。
“进来。”
听到敲门声,正在阅览书籍的堂主未抬首,语声漫不经心。
卢临散步踱入,徐徐到他埋首的墨石案前也坐下:“堂主倒是很安逸啊。
吾前来讨要面具了。
如何?可有打算还与吾了?”
堂主闻此即知是谁到来,抬首的脸容顿如时间定住,良久才道:“稀客啊。
不过面具吾是还不了了,这些日子吾都在细研它,不小心将它炼成金质面具。
之后数百张脸容全都清一色变成了金容。”
他将其召出掌心,摊开来看,悄悄扫了扫他后面的四人,这都是他什么人?不是瑶林就是玉树,各个生得气质非凡、有板有眼的……
眉浓笔直龙眸饱满,眼皮清晰悠长,身着袒胸黑青绸袍服,腰上配剑,脸庞方正,看起来忠义老实的任轻舟双手抱臂,冷瞥着他。
就在他身旁壮实筋肉的汉子,瞧着外相便像个久经沙场的将士,身着黑灰波曲纹花色锦袍,寒星鹰目的毕落枫,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向右膀处的俞锦棠。
俞锦棠微微退身一动,体表的墨晶铠,星辉炳煜不止。他轻轻摇头,表示看不出对方的境界。此时的他胳膊还搭在卫清灵的肩上。
卢临从堂主范锦英的手心拾起面具,前后翻看了几眼,也掌中附着灵息感观了下,的确是面具熟悉的灵息没错,内敛柔和还有股子阴气。又神识探入,发现里面原本繁多不一的真脸孔,确是全变成一模一样金质不分的。
卢临眸子垂视,灰心丧气地将面具往他面前一丢,你是故意的!
只是一想御史中丞与众臣的意见,觉得还是再观察一下情况为好,便勉强调整了几欲暴动的情绪,古井不波道:“既然面具已毁,吾也不想多补充什么。
此来,主要是有要事与你洽谈。”
范锦英抬掌示意向他身后道:“洽谈?就这?”
卫清灵眉宇轻蹙,不动声响,吁在鼻边的气息却能生出火雾来。
卢临直言道:“你这里机关暗谋重重,就上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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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出去还得矇着眼。吾担心迷路,此次多带几个人在身边以防自己走不出去,这能带来多大的影响。”
范锦英呵呵冷笑道:“好说歹说,吾也是派人将你送了出去。希望你不是不识好歹。”转而道:“那你倒说说,你是何事相商。”
卢临轻蔑的笑,眼下已越来越有掩不住的本来面目,亟待着暴露出来:“吾希望你能与吾合作,助吾对战八盟国,一朝达成协议,事后永享太平……”
范锦英闻此,眼睛滴溜一转,再仔细看他身后的个个人才与他自己,发觉这不仅不是寻常子弟,甚非般化家族所能培养的出。
思及此他立刻神识扫荡,感应探测他们的修为势压,发现他们一起有三个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