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英没想到的是还有人比沈听柏更早的来到了沈家。
一位穿着讲究的妇人,后边带着一个丫鬟。
那妇人看起来跟张婆子年岁应该差不离,不过保养的却比张婆子好的多。
站在门口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您好,请问您找谁?”白英客气的询问道。
那妇人闻言对着白英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你就是柏哥儿媳妇?”
“是,我家相公是沈听柏。”看样子是与沈家相熟的人啊!
那妇人点点头,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那说起来,你得喊我一声姑母。”
姑母?白英只听过沈家有一位大伯,没听说人说起还有什么姑母啊!
虽然心中狐疑,但是白英还是大方得体的招待着那位妇人。
“姑母,那您屋里坐。”
妇人跟着白英来到了房间内,那丫鬟也紧跟其后,手里提着两样点心还有一个大包袱。
进屋后,妇人便示意丫鬟把东西放在了墙边上。
白英沏了壶茶水,又端来了盘子自家做的点心。
自称姑母的那位妇人饶有兴致的拿了块,尝了尝,一直没什么的表情的脸上露出些许的惊讶。
“早听说你家的点心做的好吃,今天一尝果不其然。”
“姑母喜欢就好,那姑母您先坐,我去找一下我娘。”
妇人闻言点点头。
白英出了门之后便深吸一口气,这姑母看起来不像是好相与的。
往常这个时间,张婆子不是在家忙活,就是去隔壁钱婶子家串门。
所以白英径直去了钱婶子家,果然,俩人在院子里唠嗑呢。
“咋了?英娘。”白英一进门,张婆子便问道。
“家里来客人了,娘。”
“来客人?”张婆子也是一脸惊讶,这些时日除了林家兄妹偶尔来坐坐,还能有啥客人?
“嗯,说是我们的姑母。”
闻言张婆子的面部表情肉眼可见变得不太好看,眉头也紧紧皱起来。
“那你快回去吧!省的你那大姑姐又要发难你了。”钱婶子紧忙劝道。
两人没事就在一块儿唠嗑,钱婶子之前可是听张婆子不止一次的吐槽过她这个大姑姐。
张婆子没说话,点点了头跟着白英回家了。
到了门口,张婆子却停了一下,然后咧了咧嘴角,换上一副热情的模样紧步朝屋里走去。
“大姐,您来了啊!真是对不住了,不知道您要来,没能在家里亲自迎接您。”
那妇人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似还有些不屑:“坐吧。”
俨然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
“我今天不来,还不知道我们家柏哥儿都已经娶妻了。”
当初沈听柏和白英成亲,主要是为了给沈老爹冲喜,就一家人摆了一桌,连仪式都没有,别说这位姑母了就连沈听柏的大伯都没通知。
不过这位姑母嘴上说的像是很关心沈家的样子,但是当初沈老爹卧病在床病入膏肓之际,也没见他这老姐姐这么关心过。
心里想归想,张婆子还是立马赔笑道:“当时准备的太匆忙了,没来得及通知大姐,还望大姐赎罪。”
沈氏姑母冷哼一声。
虽说是与沈老爹一母同胞的姐弟,但对这位大姑姐,张婆子属实说不上喜欢,同样沈家姑母也看不上她这位弟媳。
张婆子嫁进沈家的时候,沈氏姑母已经出嫁了,除了逢年过节的,两人也见不了几次面。
再加上张婆子和沈家婆母相处的不是很融洽,连带着她这个大姑姐也不怎么待见她。
再到后来沈家父母去世了,两家更是甚少往来。
沈氏姑母嫁的倒是还不错,姑爷家是做买卖的。
这几年生意做的越来越红火,听说还在镇上开了一家酒楼,如此一来就更是看不上张婆子一家了。
思及此处,张婆子有些狐疑,她这大姑姐可是稀客,想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就是不知道还能有什么事,值得她这大姑姐亲自来一趟。
“不知二弟何时回来?”
“一般下午五六点钟就能回来了。”
沈氏姑母点点头,两个人又继续默不作声。
白英在里面待着坐立难安,还是张婆子看不下去,借口让她去准备一下晚上的饭菜,白英这才退了出来。
屋里只留下姑嫂二人大眼瞪小眼的。
看样子,那姑母晚上应该也不打算走了,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
正好因为沈听柏要回来,白英早早买了肉和菜准备着,这会儿也不用再去买了。
从脑海里列了几样菜,便着手准备起来。
县上,沈听柏也已经下学准备回家了。
这次他和杜文博租了一辆马车,从县城到太平镇正好经过芙蓉镇,车夫从芙蓉镇把沈听柏放下后,再继续送杜文博去太平镇,也没什么耽搁,而且两个人都可以少负担一些车费。
杜文博的父亲是举人出身,后来在镇上办了一家私塾,家里也只能说是不穷,算不上多富裕,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