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抢在了他的前面说道。 这下可大大出乎了龙川肥原的意料,“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他的底细?” “不是知道,而是识破!”顾晓梦纠正道,“而正是因为识破了他接近我的真正目的,才让我更加厌恶婚姻。不知这样的解释,龙川处长是否满意?” “原来是这样!不过顾小姐请放心,结婚以后你无须承担过多的义务,我会全力支持你在事业上有所建树……” “假的!”龙川肥原的话才刚说了一半,顾晓梦就冷笑了一声打断道,“都是假的……” “我以帝国军人的荣誉向我刚才说过的话担保,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龙川处长您误会了,我说的是,什么结婚、什么亲人、血缘、信赖、依赖、支持,都是假的!哪一个不是建立在相互之间的利益之上?每一个人都是孤独地出生,又孤独地死去,孤独履行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义务,那些看似最亲密的家人,朋友,爱人,实际上……都是孤独的陌路人,所以结婚生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告诉他们的后代,说我们有多爱他们?可是到头来,却发现这是一场善意的骗局,难道不觉得可笑吗?” 说到这,顾晓梦故意顿了顿,然后才转头对鹫巢铁夫说道:“侯爵阁下,您不会因为我的不顺从,就迁怒于我已经断了父女关系的顾先生吧?” “嗯,看起来顾小姐像是受到过什么巨大的伤害,而且还看尽了人生婚姻的种种不幸,没办法,既如此,那我只能尊重你个人的选择了。” “多谢龙川处长体谅。” 听到这,鹫巢铁夫才终于轻咳了一声,开口说道:“既然龙川君也这样表态了,那我也只能表示遗憾了。我也祝愿顾小姐,人生幸福,哪怕是真的孤独。” 鹫巢铁夫说着便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想不到我堂堂大日本帝国的侯爵,到了这个年纪,为自己心爱的学生开口求亲还遭到了拒绝,真是苦啊!”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尽管顾晓梦听了之后很想就这么回怼回去,但理性却及时地组织了她。 而那鹫巢铁夫见顾民章父女俩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表演,竟无一人搭茬,却依旧腆着老脸继续说道:“当然,纵使遭到了拒绝,我自然也不会向顾小姐说的那样,迁怒于顾先生,但是碍于帝国侯爵的脸面,顾先生总归要给本爵一个交代吧?” “侯爵阁下请讲!顾某人一定尽力,维护阁下的脸面。” “我想请顾先生帮我调查一个戴笠的间谍,代号:孤舟。” 此话一出,顾民章便陷入了沉默,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孤舟”正是自己在军统的代号! “怎么,顾先生不愿意?”见顾民章良久不语,鹫巢铁夫便有些不爽地沉声问道。 顾民章则笑了笑,“呵呵,不是不愿,而是力不能逮啊!我只是一个商人,对追查间谍的那一套根本就是一窍不通,恐怕担不起这样的重任啊!毕竟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嘛!就比如说,龙川处长?” “不!这个任务,非顾先生您不可。”说着,鹫巢铁夫便从掏出了一份标注着最高机密字样的电文,递到了顾民章的面前,“这是我们特务机关在海外截获的密电,信息很零散,但是可以看出一个重要的线索,就是戴笠派了一名重要的间谍,孤舟,潜入了华东地区,任务之一就是收买和拉拢南京政府的高官。” “那我……我那些地方能够为侯爵大人效力呢?”顾民章又问。 “很简单,我需要鸡鸣寺的家计簿。” “家计簿?” “顾先生是南京国民政府经济委员会的副会长,一定会对各级官员在国内外各大银行的账户了如指掌,这个孤舟既然要收买,拉拢人,势必会有大笔的款项进出,顾副会长,只需将各位要员异常的账户走动情况告知我们,我相信,一定能很快抓住这个孤舟。”龙川肥原接口道。 “顾先生只是需要给我们提供一些经济上的数据,不会脏了你的手吧?” 搞清楚了两人真正的来意之后,顾民章的心里便已然有了底,澹定从容地说道:“可以是可以,但代价可是很高的。” “说说看,也许我付得出。” 顾民章也不客气,立刻展现出了自己身为苏杭船王的气势,直接开口说道:“朝鲜运往日本的大米,一半由我的船队负责。” “太高了,三成!” “四成!” “成交!”说着鹫巢铁夫便主动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顾民章也赶忙端起酒杯象征性地为两人之间的交易达成碰了下杯。 一旁的龙川肥原也有样学样,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对顾晓梦说道:“顾小姐,你我的婚姻大事虽然没有谈成,但是我们之间的深度合作却建立了,不想为此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