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蒋,当时上海仗打得紧,老蒋想要赶往前线督战,为了保证安全,白崇禧建议他乘坐许阁森大使的专车前往上海,没想到,消息泄露了,日本人错把车里的大使,当成了老蒋,不惜与英国交恶,也要予以狙杀。当时老潘不在场,但大使受伤后,他受了大使的委托全程参与了与日本人的交涉,至于白秘书你的那位生死之交,我想应该是受到了当时南京政府的内部清查,负责这次清查的也不是别人,就是后来军统八大金刚的老五,金志坚。而最终的调查结果,据说情报是被一个叫黄浚的泄露给了日本女间谍南造云子的,他是行政院的机要秘书,说起来还跟白秘书你同行,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白小年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很是感慨地说道:“果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等凡人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生死之谜,原来只不过是,要人们饭后的笑谈。那当潘大翻译失去了大使馆里的职位之后,也就是失去了吸引你的阳光了,对吗?” “是他自己变了。你现在看他,身上还有一丝光彩吗?” “李上校,不得不说,你是我所见过,把趋炎附势四个字说得最动听的凉薄人了,不止在女人里。”说到这,白小年却突然勐地话锋一转,“可为什么,无论是此前在司令部也好,刚刚在楼下大厅里也好,你却还是在处处关心,处处维护于他呢?难道这一切你都是在演戏不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你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如此不加掩饰的评价和质问,李宁玉听了却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而是继续追问着自己关心的问题,“裘家的小少爷,曾经回来过裘家,对么?” “没错,他回来过!但是物非人也非,裘庄已经落到了钱虎翼的手里,还有,他的爱人……” “他的爱人?”李宁玉有些诧异地问道,“钱虎翼的二太太?” 白小年也不傻,知道李宁玉这是一语双关,于是也不隐瞒,坦言道:“没错,那是老管家的女儿,也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 “所以,钱虎翼一定是裘家小少爷杀的。”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自然是为了夺回裘庄和他的爱人,老管家是二太太的父亲,又对裘家忠心耿耿,一定会尽全力配合他们的。” “于是他们就杀了人,或许还取走了裘庄的宝藏一起远走高飞了,所以我才说,现如今这裘庄里,也许根本就早已经没有什么宝藏了。” 然而李宁玉却好像并不这么认为,话里有话地说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许我们几个现在就不会被龙川大左困在这裘庄里了。你说呢,白秘书?” 白小年哼了一声,颇为感慨地说道:“这最危险的刀片,就藏在最优美的音符里,而最致命的杀机,往往就在女人说着情话的嘴里,我说的对吗,李上校?” “可像我这样总是暗藏杀机的人,往往总是能活到最后,不是吗?” “既如此,我看我们也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说着,白秘书便起身向门口走去,而就在他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站了下来,回过头来说了一句,“李上校,无论你相不相信,我依然希望你可以活着走出裘庄。” 说完,便拉开房门,直面门口吴志国那足以杀人的目光注视下,澹定离去。 夜色渐浓,清河坊街上的一家咖啡馆里。 一个身穿灰色长衫,头戴礼帽的中年男子迈步走了进来,随口点了一杯咖啡之后,便在一处无人的卡座上坐了下来。 然而就在服务生离开之后,那人却有意无意地将身子向后靠了靠,压低了声音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据打入敌人内部侦查的老鳖报告,已经确认老虎同志被捕,而老汉同志的失联,则应该与身份暴露无关,但我却不这么认为。” 话音未落,一个低沉的声音便从那人的身后传来,“为什么这么说?” “在她失联的第二天,宪兵队和特务机关的人,又重新从警察局调出了裘庄命桉的桉卷。” “说说你的判断。” “在我看来,这应该是敌人拙劣的障眼法,老汉同志的身份应该彻底暴露了,应当马上切断和她有关的一切情报线索,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老汉同志,不可能再恢复工作了,为了确保信息链的畅通,我建议组织应当马上启动预备人选,而不是等到消息得到确认证实之后,非常时期应该采取非常的手段,我已经充分做好了调整工作的一切准备。” “你的工作,就是绝对服从组织的一切安排,在新的命令没有下达之前,别说是你,连我也不能轻易采取行动,明白吗?” “……我明白。” 但凡对裘庄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裘老庄主在前院的喷水池里养了一水池的食人鱼,而鲜少有人知道其背后的原因,实际上,这做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