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就能翻供!”
“您放心,金圣贤他人虽然是活的,但绝对不可能喊冤翻供了。”
“为什么?”
“因为审他的人是王田香!那家伙可是个好大喜功的人,怎么可能让他喊冤翻供呢?王田香这个人,虽然被临时征调到了日军司令部,但归根结底还是咱们的人。情报部既然敢把人交给他,那就说明,他们并没有对司令您起疑心。”
张司令听了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但紧接着却又不无担心地问道:“但是如果他们是在欲擒故纵呢?”
“那他们就不会对王田香交底。”白小年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王处长这个人,司令您最清楚,这功名心比金生火都热,死人在他手里头都会签字画押,审出一个斯大林的特务,对他来说那可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大功劳啊!”
“哼!”听到这,张司令不禁冷哼了一项,随即便略带轻蔑地说道:“王田香这个人啊,虽说也是咱们剿总的人,可他那心是长在日本人那里的,你说的没错,他是好大喜功,他也很想立功受奖,可别忘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他还嫌这份功劳不够大呢?甚至还要把我们给扯进去呢?”
“那司令您的意思是……”
此话一出,张司令便陷入了沉默,良久才终于开口说道:“这样,你去探探他的口风,他要是还是个明白人,就不会把事情扯大,怕就怕这家伙利令智昏啊!”
……
“啪!”
随着一记重重的巴掌声响起,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也跟着吼了起来,来来回回地在剿总司令部的地牢走廊里不停地回荡。
“你他妈的!老子让你睡觉了吗?”被牢牢地绑在刑架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金圣贤意识刚刚有些模湖,脸上便狠狠地挨了一下,强行让他清醒了过来。
而就在这时,王田香那沙哑的嗓音也响了起来,“金教授,算上在船上的时间,你已经两天两夜没睡了吧?要我说呢,这人呐,死如长眠,睡如小死。人可以三天不吃饭,可要是三天三夜不睡觉,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我说的对吗?金教授?”
“我……我已经把知道的全都说了,你……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是,你是说了不少,可是却没有一样是我想听的!”
“那你……你想听什么?”
“不听了,这一次咱们换换,我说你听。”王田香阴笑着说道,“金教授,我呢……是真的很佩服你。不瞒您说,自打我入这行以来呢,进过我王田香这间审讯室的不说是上千,怎么着也得有大几百个吧!硬汉子我见过,一进门就咬舌头的真革命我也见过,可就是没有几个能熬过三天的。你说说你啊,一个身骄肉贵的读书人,怎么就能挺到现在呢?所以,我佩服你!”
“我都已经……已经跟你说了一百遍了,我是被冤枉的,你到底要我说几遍你才会相信啊?如果……如果你还不相信,那就……那就给我一个痛快,别……别再折磨我了。”金圣贤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
然而王田香却“啪”地将手中的烟头弹到了他的脸上,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就跟堂子里刚买来的那些活肉也没有什么区别嘛!一个个非要寻死觅活,不依不从的,何必呢?”
说到这王田香故意叹了口气,见金圣贤没有任何反应,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有磨不开脸的,有舍不得肉的,还有一些是死不了心的。就说磨不开脸的吧!扒光了衣服在院子里捆上一天,这脸不就没了吗?舍不得肉的,板子抽,盐水烫,肉烂了,也就不金贵了。而最麻烦的,就是像你这样不死心的……”
“真的不是我,我是被李宁玉他们合伙陷害的!”
“你悄悄你悄悄,还他妈是这句,你是被人陷害的,斯大林的间谍,是那么容易被人陷害的吗?金教授,我劝你,可不要学那些刚进堂子,非要扮什么三贞九烈,到时候脸没了肉烂了,还他妈不死心!这最让我生气了,你知道吗?”
“我……”
“金教授,想不想知道在堂子里怎么对付那些不死心的人吗?我呢,曾经买过一个姑娘,眼高,心气傲,百般法子都使遍了就是不从,甚至为了不去接客故意让自己染病,你猜我怎么着?我故意让人把她给丢到了乱葬岗子上,然后想方设法让一个富商把她给救了,等他们两个之间产生了感情之后,再找人杀了那个富商,你猜怎么着?就在那个富商死后的第二天,她就自个儿跑回来给我挣钱了!”
见金圣贤不说话,那王田香便继续说道:“觉得我有点太小题大做了是吧?但是打那之后,我手上的那些姑娘就再也没有一个敢学她了,你说这不就是你们读书人口中的‘一劳永逸’吗?别觉得我说得脏,下流!我就是想告诉你,人呢,终归是躲不开一个情字。而我说的这个情,可不仅仅指男女之情,还有兄弟之情,而最要紧的,是血脉亲情!金教授,想你闺女了吧?”
“你!”此话一出,金圣贤便勐地瞪大了双眼,对王田香怒目而视,连牙都快要咬碎了,“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别这么激动嘛,金教授!这杀人多没劲啊!诛心才过瘾呢!”
正说着,一个手下便走了进来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