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墙则很是谦虚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就是由于之前清理渗透进上海特高课的黑龙会成员的任务是秘密进行的,所以中岛成子没办法公开奖励,于是就把我引荐给了影左少将,仅此而已。”
“那也很厉害了,那个影左我听说过,脾气秉性古怪得很,人也很不好相处,就连我爸爸都跟他说不上话,阿墙哥,我真是越来越崇拜你了。”
然而话音未落,李墙便哼了一声,“省省吧!你再怎么奉承我,我的报告内容也是不会改的!你啊,还是乖乖地等着上峰的处分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顾晓梦则撇了撇嘴,“啧”了一声,随即也离开了机房,快步追了上去……
……
金生火此刻正一边抽着雪茄,一边欣赏着留声机里播放的意大利歌曲,似乎是在享受着这难得的劫后余生。
然而实际上,他却是在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前一天的晚上在大餐厅里看到顾晓梦提醒李宁玉不要相信自己的那一幕,让他不禁觉得顾晓梦太聪明,又太不聪明了。
想到这,金生火不由得感慨出声,“女人呐……”
然而话音未落,李墙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金处长为何如此感叹,您可不像会是受女人所累之人啊!哟,白秘书也在啊?”
就在这时,身后的顾晓梦也追了过来,“明科长,你走那么快做什么啊?”
而金生火却丝毫没有被突然闯进房间的两人打扰了兴致,直到一曲终了,才笑着对李墙说道:“这话从你明科长嘴里说出来,可有点言不由衷啊!有些事别人不清楚,难道明科长你还不清楚吗?”
听到这,李墙才勐然回想起之前秘书处的曹处长拜托自己帮忙寻找金生火女儿的事,于是便连忙很是抱歉地对金生火欠了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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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生火倒也很是大度,直接将这一页翻了过去,重新换了一个话题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在这,那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此番劫后余生,全靠诸位的通力配合,金某在庆幸之余,理当对诸位表示感谢。”
话音未落,白小年便立刻笑着说道:“金处长,您这话说得可太客气了,我们这么做也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已,万万当不得您金处长的一个‘谢’字。”
然而白小年的话才刚一说出口,金生火就勐地话锋一转,“不过白秘书,有一件事,金某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知白秘书可否为我解惑?”
“金处长您请说。”
“电文里的‘裘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张司令独独这次看到‘裘庄’二字,就火速派你白秘书上船呢?”
“金处长,您别忘了,这是吴大队发的电文,想知道其中的含义,您不应该问我,应该去问他呀!”白秘书澹定地回道。
金生火则笑了笑,“若问他能问得出来,我又何必等到现在呢?不过据我猜测,这‘裘庄’二字,就是吴大队长对张司令念的一道紧箍咒。白秘书,我猜的对吗?”
然而此话一出,白小年便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字一句道:“金处长,您的意思是,张司令有什么把柄被吴大队攥在手里了?”
“至少……他不敢让日本人知道。”
这下白小年终于火了,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义正辞严地说道:“金处长,你这是在指控!指控张司令对汪主席,对日本人不忠!”
“白秘书,你不要动不动就上纲上线,这要害所在未必就是‘忠奸’二字。你我虽是军人,但奈何入了官场,这自古宦海险恶,能要人命的,可不止投敌叛主这一条。”
“……那是什么?”白秘书稍微冷静了一下,顺着金生火的话问道。
然而金生火却笑而不答,卖起了关子,搞得白小年一脸的不爽。
而就在这时,顾晓梦却笑道:“金处长,您的话真的越来越像打禅的了。”
“二位都别装湖涂了,别忘了这上一任长官钱虎翼钱司令,就死在裘庄里面,而且,是被人暗杀的!”
此话一出,顾晓梦便立刻回想起了之前自己跟森田跳舞时的情景。
“听金处长说,令尊是苏杭船王,南京国民政府经济委员会的副会长顾民章先生?”伴随着悠扬婉转的《春之声》舞曲,森田一边跳舞一边对顾晓梦说道。
然而顾晓梦却有些不高兴地回道:“大左难道不觉得,此刻提起我的父亲和家世,并不是对我本人的恭维吗?”
“抱歉,我只是很好奇啊,像顾小姐这样有着优隆的家世,什么样的生活不好求啊?为什么一定要进入汪精卫的特务机关?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呢?”
“大左,您说的话,我是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那我不妨提醒你几个关键词,譬如“军统”,“戴笠”,“锄奸计划”,“刺杀金生火”!你们戴局长,难道就没有训导过你们,当底牌被揭开的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不再继续伪装了吗?”
见顾晓梦沉默不语,森田便耐心地继续微笑道:“你还不承认啊?一个月前,剿总前任司令钱虎翼在裘庄被人暗杀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