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简单的莽夫,活该被人算计!”说到这,海棠便勐地话锋一转,“不过要说这几天大家谈论最多的,就是王田香和赵捷两人之间的恩怨了。”
此话一出,李墙便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们两个又怎么了?”
“你忘了,之前你不是答应过让那个赵捷的表妹来当军官俱乐部的大班吗?结果那王田香不知从哪也找来了一个女的,唱起了对台戏,短短几天就上演了各种相互拆台的戏码,那两个家伙更是势同水火,非要争个你死我活,就连钱虎翼亲自出面调停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连钱虎翼的话都敢不听,那这件事恐怕就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了。”李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认真地分析道,“别忘了,那王田香可是有上海特高课撑腰,所以才敢完全无视钱虎翼的调停,如此看来,现如今的局面对那个赵捷来说恐怕不是很乐观啊!不过算了,我们现在可没那个闲功夫操心别人,周佛海那边怎么说?”
“只有四个字:将计就计。”阿诚回道。
“聪明的决断。这么说,金生火……”
“没错,他现在已经坚定地跟曹延站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现如今的司令部内部已经大致分为三派了?”
然而话音未落,阿诚便立刻纠正道:“不,应该是四派,分别是钱虎翼和吴志国结成的军官派,曹延和金生火结成的文官派,王田香和森田大左结成的日特派,还有赵捷以及我们这些尚未表明立场的中立派。”
“别说,这些个名称倒是蛮贴切的。”李墙听了之后不禁笑道,“那你们觉得,我们应该继续保持现状,还是主动选边站队呢?”
“这个问题我们两个已经讨论过了,一致认为保持现状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说的没错,现如今这复杂的局面,保持中立的确是个明智之举,因为这样既可以隔岸观火,也可坐收渔利,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自古以来中立派的下场往往都不会有好结果,为什么呢?就因为中立派看似是站在中间从不偏帮任何一方,但实际上这样的行为却把其他各方通通得罪了个遍,那个赵捷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你的意思是?”
“很简单,既然无法保持中立,那我们就干脆反其道而行,做一个墙头草好了!他们不是分成了三派吗?那咱们就三头下注,这样不管今后局面如何变幻,咱们都能屹立不倒。”
“墙头草可不好当,这可比保持中立要困难得多呀!”海棠下意识地说道。
“是啊,正所谓风险越大,回报就越大。要是不冒点风险,怎么能拼出一个我们想要的结果呢?”
“这么说,你已经有计划了?”阿诚隐约猜到了李墙真正的想法,连忙开口问道。
李墙则摇了摇头,“还谈不上计划,只能算是个想法,但却是我们接下来一切行动的前提,那就是成为其他各方重点拉拢的对象,而不是像那个赵捷那样,成为众失之的。”
“嗯,说的没错,不过具体要怎么做呢?”
“那还用问?自然是让他们充分感受一下,没有了我这个总务科长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咯!”说着,李墙便压低了声音对两人密语起来……
于是接下来,李墙已然清醒过来的消息便在海棠和阿诚的刻意安排下严格保密了起来。
转眼间,时间便来到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也就是十二月三十一号。
这天一早,阿诚和海棠两人便带着总务科的人早早地来到司令部的办公楼前,将一份份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年货逐一分发到了每一个人的手上,甚至连在司令部里打杂帮忙的人都没有落下。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对已经昏迷了许久的李墙心声感激,称赞不已。
甚至还有不少人专门带着水果点心前往探望,但都被阿诚和海棠想办法搪塞了过去。
又过了一周,此时杭州城的气温已然降到了零下,甚至还十分罕见地下了一场大雪,突如其来的降温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要知道往常即便是在冬天,杭州的气温也很少降到零度一下,因此仓库里根本就没有准备冬衣,只能靠着单薄的秋季常服硬抗。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仓库里的煤炭和取暖用的噼柴也纷纷告罄,一下子就把司令部变成了一座大冰窖,冻得他们恨不得搬到外面去办公。
面对这样的情况,钱虎翼不得不连夜将自己的亲信刘副官任命为总务科的代理科长,并且要他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司令部的供暖问题。
然而这件事说的轻巧,那刘副官一没关系二没门路,手上也没有多少现钱,上哪去弄那么多的煤炭和噼柴?无奈之下只好求着吴志国带这队伍拿着斧头去郊外没日没夜地砍了整整五天的树,这才算是暂时勉强解决了司令部的供暖问题。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那吴志国几天的功夫基本上已经把杭州城周边能砍的树都砍了个遍,也就只能支持十天半月,之后若是天气回暖也就罢了,不然的话可怎么办啊?
一想到这,那刘副官就一个头两个大,可就在他还一筹莫展之际,就又收到到了阿诚最新的报告。
“你说什么?仓库的汽油也用完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