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钱虎翼顿时就笑成了一朵花,无不感慨地说道:“哎呀呀,明科长,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这一手,难怪藤田……额不,难怪连日本人都对你青睐有加啊!如此人才跑去干总务,也太屈才了,这样好了,我的秘书处刚好缺个秘书长,要不你来干好了。”
“钱司令您太抬举我了,我哪是干秘书的料啊!能把这总务科的事干明白就不错了,只是希望钱司令您日后能多多担待一下,不要嫌弃卑职粗手大脚就好。”
听到这,钱虎翼连忙摆了摆手,“诶,明科长,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嘛,你的能力,我还是略有耳闻的,实话告诉你吧,你这个总务科长啊,当初就是本司令在汪主席面前点的将。”
“是吗?那卑职可真得多谢司令您的提拔栽培之恩了。”说着,李墙竟然真的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钱虎翼深施了一礼。
“哎呀,明科长,你这是做什么?从今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这些个虚礼啊,就能免则免吧!”钱虎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还是十分坦然地受了李墙的大礼。
“那怎么行?长官就是长官,我这做下属的再怎么也不能坏了规矩不是?”
“嗯,说的也是!那就依你好了。”说到这,钱虎翼稍微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对了,明科长,我记得你的手下有个破译密码的天才,叫什么来着……”
“回司令的话,您说的应该是李宁玉,李少校吧?”
“不错,就是她!其实早在第一次听说她成功破译军统密电,帮助汪主席成功躲过一次暗杀的事迹之后,我就一直想让她为本司令效力,可派刘副官去了几次,每次都被她给严词决绝了。再后来,就听说她做了你的手下,所以……”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恐怕是个人都能猜到那钱虎翼为什么要在汪精卫的面前点李墙的将了,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然而即便如此,李墙却非但没有流露出半点愤怒的神色,反而摆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钱司令,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您放心,这件事交给卑职就好,卑职一定把这件事办得漂漂亮亮,妥妥当当!”
“很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说完,那钱虎翼便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啊对了,这个华东剿总司令部的办公地点,就由你来选吧!这可是个油水很大的差事哦!”
听到这,李墙立刻喜上眉梢,连忙点头说道:“卑职明白,这自古以来,房产地产哪有不赚钱的?您放心,卑职一定会尽快为您挑选一个绝佳的办公地点的!”
正说着,窗外便突然传来了一段欢快的乐曲,紧接着伴随着台下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一个身段婀娜,玉貌花容的歌女便在一众伴舞女郎的簇拥下缓缓登上了舞台。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长夏开在枝头上,玫瑰玫瑰我爱你……”
尽管看得出来,舞台上的这位歌女舞台经验并不丰富,但却并不怯场,宛转如黄莺的歌声加之轻盈如飞燕的舞姿,让台下的观众们看得如痴如醉,这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个色中饿鬼钱虎翼。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被那歌女的美色俘获,整个人犹如着了魔一般,只是看着她痴痴傻傻地笑,就连李墙中途离开了房间都没有丝毫察觉。
直到李墙回来,钱虎翼才勐地回过神来,很不确定地问道:“明科长,你刚刚出去了?”
李墙也不隐瞒,如实回道:“是,卑职刚刚见司令您对那个歌女好像很感兴趣,于是就自作主张去后台了解了一下那个女人的情况。”
“哎呀呀,明科长,你真不愧是我的总务科长啊!快说说,你都了解到了什么?”
“那个女人姓何,原名剪竹,据说原本是个富家千金,由于战乱跟母亲一起流落到了上海,不过没过多久,身上的盘缠就花光了,其母又染上了重病,为了赚钱给母亲看病,才来百乐门做了歌女,可不幸的是老人家还是病重离世了,为了母亲的后事,她借了不少钱,所以才不得不继续登台表演,赚钱还债。”
听到这,那钱虎翼便不由得叹了口气,很是感慨地说道:“唉,多好的一个姑娘啊,乱世害人啊!”
然而就在那钱虎翼还在感慨之际,楼下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
“好!唱得真好!来这是黄爷赏你的!”说着那人二话不说就把手上的白玉扳指给撸了下来,扔到了舞台上。
身边的那几个手下也有样学样,有扔帽子的,有扔大洋的,更夸张的还有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往台上扔的,顿时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楼上包间里的钱虎翼见状更是被气得暴跳如雷,“岂有此理!哪来的土包子?把这当戏园子了?好好的一场演出竟然被这么几个王八蛋给搅和了,真他娘的晦气!”
然而话音未落,李墙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司令您看!那小子追着剪竹姑娘进后台了!”
“你说什么?”钱虎翼不听还好,听李墙这么一说便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窗前,果然看到一伙泼皮无赖样子的的家伙正在那个什么黄爷的带领下,不顾服务生的阻拦说什么也要去后台找人,顿时便立刻火冒三丈,怒不可遏地说道,“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