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很担心你。她不相信你是汉奸,我也不信。”
此话一出,明楼的眼皮便猛地抬了抬,眼中不自觉地闪过了一丝欣慰,但最终却还是只能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说不清楚。是非功过,还是都留给历史来评判吧!你不是史官,我也不是。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你。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想要知道什么,都要自己去寻找答案。”
说着,明楼便顺势把手腕上戴的手表摘了下来,递到明台面前:“来,这块手表……送给你。”
“少拿这个来收买我。”明台直接把脸扭向一边,赌气似的说道。
“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你喜欢它吗?要还是不要?”
可就在明台一抬手的瞬间,明楼却猛地一收,又把那块表给收了回去。
“我想起来了,我们明家小少爷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明楼看着正把眼睛瞪得溜圆的明台,忍不住调侃道。
明台则一把抢过了那块手表,“大哥又不是别人。”
说着便极其自然地将它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问道:“你不是说,等我工作了再给我的吗?”
明楼则搂着他的肩膀坐下,别有深意地说道:“书读得好了,也是一门职业。你说呢?”
明台不明其意,但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过了初五,就要开始复习功课了。我拿了一些试卷给你做。”
“大哥,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什么时候讲话不认真了?”
明台立刻哭丧着脸抗议道:“我在放寒假呢!”
“你不考巴黎大学了?”
“不考!”明台想也不想便直接脱口而出道。
这下使得明楼几乎在瞬间变了脸色,“你再说一遍。”
一见大哥发火,明台立刻就怂了,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总得……等到过完十五以后吧?”
明楼这才开心地笑起来,“好,依你。不过我可告诉你,这些卷子可是我花了钱从巴黎大学的题库里买来的,你可要花点心思好好做,有不会的,就去问问阿诚。你要敢敷衍了事,小心我向大姐告你的状。”
明台一下窝在沙发里,赌气道:“早知道就不回来了。”
明楼冷哼一声,“你敢!”
明台抱着靠枕,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架势。
明楼只是看了他一会儿,随即便话锋一转,开口问道:“听说你在香港追了大姐一条街?”
明台愣一了下,随即便没好气地说道:“阿强哥告诉你的吧?真的是……”
“我能问问是什么事吗?”明楼继续问道。
“我说梦话了。在梦里叫了几声妈妈,让姐姐听见了。”明台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
明楼怔了怔,大概是没有料到事情竟会是这样,于是很真诚地对明台说了句:“抱歉。又让你难过一次。”
然而明台却只是咬了咬嘴唇,并没有说话。
“想了解你的亲生父母的事吗?”明楼小心翼翼地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才开口问道。
明台摇摇头,“不想。”
“别说违心话。”
“我不想让大姐伤心难过。”
“可是你有权知道这些。”
“要是会让大姐不高兴,我宁愿不知道。”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将来有什么想问了,就来问我。”
明台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
乐圃阆茶楼二楼的一间包间里,南造云子一边喝着香茶,一边听着手下的汇报。
“就这么多?”
“是,他们就说了在这么多,然后便先后离开了。”
听到这,南造云子便点了点头,随即才转头对一旁的那个一身男人装扮的女子说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山崎桑。”
“南造课长放心,属下一定竭尽全力!”
如果李强在场,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那个被南造云子叫做“山崎”的女子不是别人,赫然竟是特别巡查队二组的组长,姜筝!
而她,才是山崎夫妇真正的遗孤——山崎美智子!
可就在她准备领命告退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紧接着阿诚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南造课长,我知道您在里面,不知可否开门一见啊?”
此话一出,房间里的南造云子便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即便对那个姜筝使了个眼色,后者则立刻会意,一个闪身便躲进了屏风的后面。
南造云子这才示意手下把门打开,将阿诚请了进来。
“一大清早就跑来喝茶,南造课长还真是好雅兴啊!”
“彼此彼此!阿诚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这么做也是怕你被有心人误导,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不想阿诚却摆了摆手,“南造课长不必如此,您这么做我完全理解,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即便确认了您所说的山崎小组确有其事,也没办法证明我就是那个被遗落在孤儿院的孤儿,您说对吗?”
然而南造云子却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有些答非所问地说道:“阿诚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