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淹死?
什么意思,谁的唾沫如此雄厚?
贾亮听完凤姐儿的述说,顿时瞠目结舌:“我们家的善事做的这么大,居然有这么许多百姓受到杏林社的恩惠么?”
玩大了啊,这件事怎么不在信中说清楚呢?
自古以来,做善事不怕,但不能太过了,不然就是收买民心,这个世界上能收买民心的,只有皇家,别的人家收买人心就是死路一条。
一切都能解释通了,难怪朱七方才说,只有你家才能扛得住,原来指的是这个意思。
娘的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果有人在这件事上面做文章,也是很麻烦的。
见到贾亮有心事,凤姐儿手足无措道:“是不是很麻烦,只是东厂的那个朱七秘密来找,说是让继续做善事,其余的不用担心,并说这是皇帝的意思。”
“噗...”
贾亮惊得喷了酒水,他擦了擦嘴角道:“此事当真,为什么方才朱七没说?”
“确实是真。”
凤姐儿笃定道:“他来找我,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家的生意便与其他人无二,都需要给东厂交银子,那样在商界阻力就少了许多。”
一副清晰的脉络图在贾亮脑海中形成,文昌帝没钱,东厂被鼓捣出来之后过了一段舒心日子,后来日子又过不下去了。
这时,文昌帝扩大了东厂的权限,老皇帝记得条例的重要性,因此做了一手准备,那就是丢出一个替死鬼。
而自己就是那个替死鬼?
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妥,所以才有让杏林社积累声望,以应对这局面?
只是,民间的事情从来都不致命,致命的是朝堂,既然朱七说了朝堂上弹劾东厂的奏疏文昌帝都压不住了,那么如何还能指望老皇帝?
不行,见不到老皇帝,见到朱统也行,问问到底要闹哪样!
有了计较,贾亮不再在家中说那些倒霉的事情,席间只是挑平洲轻松的事情来说。
“多谢姐姐去信给王将军,不胜感激!”贾亮谢过凤姐儿照拂,秦可卿一早也知道此时,跟着一起道谢。
凤姐儿笑笑道:“都这个时候了,说什么谢不谢的,只要你们不觉得金陵的产业萎缩了便好。”
“姐姐这话严重了。”
秦可卿拉起凤姐儿的手,亲切道:“将你一人放在金陵本就是我们的不是,你一个女子将产业照顾到如此很难得了。
“回来时他便说过,金陵这边不好做,不指望扩大,能够保持现状就好,依我看姐姐准备将这边的事情交给信得过的掌柜便好,等候开春,我们一起去平洲。”
嗯?
贾亮蓦然看向秦可卿和凤姐儿,恰好凤姐儿也看过来。
这件事之前并未商量过,贾亮没有说过这种话。
“这怎么行,金陵不能无人照看。”
凤姐儿这话是对秦可卿说得,可是那大眼眸却看着贾亮,分明是心动了。
“有什么不行的?金陵这边的产业和平洲比起来差远了,丢了又如何。”
贾亮拍了板:“就这么说定了,可儿说的对,姐姐开了春便与我们一起去平洲。”
朝廷还没有休沐,贾亮本该去衙门的,可是被朱统召见去了王府,朝会上自然有朱统遮掩。
朝会才进行到一半,弹劾东厂的人便如山似海,贾亮不在,躲过一劫。
“多谢王爷替下官遮掩。”
听闻朝堂上的龌龊,贾亮只得道谢:“但不知道王爷让朱七将下官当初献计一事说出去,所谓何来?”
贾亮现在有底气,今天来就是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不然你老朱家回回都这么搞,谁受得了?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一点胸径都没有。
朱统知道贾亮的底气,很满意贾亮在辽东的工作成果,笑道:“没法子的事情,父皇为东厂的事情焦头烂额,别人没有法子扛下来,只有丢给你了。”
贾亮没说话,静待下文。
“其实弹劾东厂只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辽地,你要小心了,太子殿下那边,是不会容许辽地如此进行下去的。”
“你和王子腾,这次都是他们攻击的目标...”
什么意思,这是破鼓万人捶还是破罐子破摔?
知道文官要攻击,索性将东厂的事情一起弄出来引爆?
贾亮脸色有点黑,这样一来,自己弄出来的阵仗想要取得效果,估计会大打折扣。
“委屈了。”
朱统清热的拍拍贾亮的肩膀:“父皇让你家继续,就是让你家能够在民间获得一个好的声望渡过难关,朝堂上的事情,只有本王和你一起解决。”
墙头草没了,以后只有一心在勋贵的圈子里混了。
被人卖了还有帮着数银子,说的就是贾亮现在这个情况。
从王府出来,贾亮有点郁闷,老朱家没有一个大方的人,明知道林铁山在草原上取得了国朝从未有过的战果,没有明确的奖赏不说,居然想用这个解决朝堂上的纷争。
一个皇帝,无法掌控朝堂中的臣子,这还混什么混,玩平衡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总得给有功之臣一个说法吧?
自己倒是无所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