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之后,孩子们都上学去了。
厉肆爵要送簿宠儿去剧组,刚到车边,阮南烛笑眯眯的凑了过来,“阿肆,送一个也是送,送两个也是送,你看?”
“滚,别打扰我的二人世界。”
简单明了的话,气得阮南烛磨了牙,“我说你是变成502了,还是狗皮膏药?不知道距离才能产生美感吗?”
“我和我宝宝的事情,用你多管闲事?”
厉肆爵一脸的冷峻严肃,不苟言笑,正正经经的老干部模样,却做着最温柔的事情,手挡着车门框架,等簿宠儿上车了,又倾身替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准备绕到驾驶室。
“啧啧,这是同一个人吗?”
阮南烛摇头晃脑的,表示置疑,“这是换了个心吧?”
“你有意见?”
厉肆爵一声轻哼,绕了过去,“你有空琢磨我和簿宠儿的事情,倒不如想想阿玄到底去了哪里,以你们现在的处境,他是绝不可能去国外的。”
明知阮南烛会被人威胁,他哪会离开?
“不知道,他想躲,就躲着吧。”
阮南烛也想开了,刚准备退开,簿宠儿却忽然降下了车窗,“你上车,我有事和你说。”
刚进驾驶室的厉肆爵眉头一挑,但也没阻止。
能有顺风车坐,阮南烛自是眉开眼笑,赶紧就上了车,“什么事?”
“那个汪建,你认识吗?”
车子一声轰鸣,飞快的驶出了厉家,阮南烛带着不明所以的声音也飘在了晨风里,“认识啊,不就是簿菲菲的那个打手兼姘头吗?怎么了?”
“昨晚我们接到杜警官的电话,说汪建死在了人工湖里,我们赶过去看了,他后脑被钝器所作,后腰也中了四刀,再被扔进湖里的。”
簿宠儿的声音微微有些抖,“你也见过汪建,挺高大的一个人,而且多少还有些身手,却被人杀死在人工湖边,所以……”
“所以,你不会是怀疑阿玄动的手吧?”
阮南烛接过话,猛摇了头,“国内法治严厉,阿玄不会做那些杀人伤命的事。”
“刚刚小肆儿说过,你们现在处境不好,他不可能离开的。”
簿宠儿也不是凭空臆想,捏了捏眉心,才接着说道:“在簿菲菲被抓的那天,我们就知道那张照片的事情了,之后就告诉南宫大哥,让他想办法解决此事。”
“照片是簿菲菲泄露出去的,而汪建是簿菲菲的人,南宫大哥是有动机灭了他的。”
簿菲菲已经去吃牢饭了,不能再把她怎么样,但是孤身在外的南宫玄碰到了刚好独自落单的汪建,揍他还是杀了他,都有可能。
阮南烛脸色白了白,嘴唇嗫嚅了几下,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若真是簿宠儿猜测的那样,那阿玄岂不是成了杀人凶?
“她也就是猜测而已。”
冷峻沉稳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查出那张照片到底流落到了什么地方,解除它对你的威胁。”
“我想,南宫大哥应该是藏到了暗处,在找那张照片的下落吧?”
簿宠儿也不愿意南宫玄为那些不值得的人搭上自己的后半生,宽慰了几句,也就没再说话。
当时她也就是听那司机描述了下,不知道那到底是张什么样的照片?
到了剧组,阮南烛闷闷的去换戏服了,簿宠儿四下里找了圈,并不见苏灵儿的踪影,不由得皱了眉,那家伙不会是又跟秦臻混在一起了吧?
那两人,到底算什么关系?
上午的戏挺多,簿宠儿也没有精力多想什么,一直都是各种忙。
而厉肆爵素来是忙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晌午时分,开过例行的高管会议,刚回到办公室,就见厉珊珊等在了总裁室门口。
见他来,就先腼腆的笑了下,“哥。”
“进去说。”
厉肆爵率先进了总裁室,厉珊珊跟在后头,规规矩矩的坐在他办公桌对面,厉肆爵喝了口茶,才皱眉问道:“什么事情?”
“哥,我就是想问问,我能不能恢复从前的陪伴?”
厉珊珊半垂着头,手指揪着衣角,有些惶惶的感觉,等了几秒,没听见厉肆爵应声,就有些尴尬的抬了头,“我就是问问而已,不能的话,也没有什么关系。”
“能,但是要等一段时间。”
鉴于厉珊珊回帝都之后的表现还不错,厉肆爵对她的排斥也就没有那么明显,修长如竹的手指叩着桌面,沉吟了下,才又说道,“三个月试用,你自己把握机会。”
“谢谢哥,我一定会努力的!”
厉珊珊瞬间大喜,见厉肆爵眼神冷淡的望过来,喜气里又多了丝羞愧,“哥,对不起,从前是我糊涂,害的大家都跟着受苦了,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改。”
“父亲变成那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提到摔成弱智的厉重,厉肆爵眼神闪了闪,眸光里多了几分凌厉,“他向来疼爱你,你若是还有良知,最好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我知道,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爸爸。”
厉珊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