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的三个男人都安静下来,听着她讲话。
夜影的声音带着点笑意,潇洒传来,“那必须的,那玩意儿吃喝嫖赌,已经成了海滨赌界的名人,稍微一查,就能知道。”
簿宠儿挑了眉,“哦?看来也是个不务正业的,他目前的生活状态如何?”
“听说前几天又输了几百万,最近都闭门不出。”
夜影已经把于剑的底细查得清清楚楚,嗤笑了声,“薛芊芊总共也就给了七千万,以于剑输钱的速度,大概是已经山穷水尽。”
“你派个生脸接近他,把他的底套出来。”
簿宠儿沉吟了下,才又说道:“先要和于剑把关系混熟,等他输到急眼的时候,再隐晦的提醒他可以找薛芊芊,明白吗?”
“懂,这事我在行。”
夜影秒懂簿宠儿的意思,簿宠儿笑起来,“懂就好,这事不着急,慢慢取得于剑的信任,最后还得需要他来解除你厉哥的怪病,万不能让他再出阴招。”
“行,这事你交给我,绝对能成。”
都是惯跑江湖的人,夜影自是清楚任务的重要性,再聊上几句,也就挂断了电话。
阮南烛好奇的凑过来,“小宠儿,你确定于剑会帮忙?”
“只要于剑和薛芊芊反目,他自然会帮我们。”
簿宠儿胸有成竹的笑着点头,厉肆爵附和了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对吗?”
“就是这个意思。”
簿宠儿打的也就是这个算盘,以于剑好赌的脾性,若真输急眼了,铁定会回头再找薛芊芊,但薛芊芊也不是什么爱吃亏的人,哪能长久让于剑挟持?
一来二去,两人必定闹僵。
到那个时候,她再出面约于剑,绝对会事半功倍。
“想不到宠儿你也成了女诸葛啊?”
南宫玄调侃了句,但也真心实意的给她竖了大拇指,簿宠儿眨眨眼,笑的狡黠,“就算我计谋过人,也比不过南宫大哥你的雄才伟略啊?”
“你可别,你一夸我,我就觉得后背凉凉的,指不定在打我什么歪主意。”
南宫玄失笑摇头,可受不起她的赞誉。
簿宠儿眉眼弯弯的,“阿烛盯着我呢,我哪敢打你的歪主意?”
“哎,牛打架,我这人还得遭殃是吧?”
阮南烛赶紧撇清关系,表示不掺合他俩之间的斗嘴,但厉肆爵不乐意了,冷哼了声,“簿宠儿明明就是小仙女,你才是牛。”
“啧啧,我就说个俗语而已,你还上纲上线了?”
阮南烛也不快活,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惹得簿宠儿扑哧声笑起来,无奈摇头,“行啦行啦,都是小仙女,好不好?”
“哼,我是玉树临风的大帅哥,他就是个面瘫脸!”
“阮南烛,信不信我削你!”
厉肆爵黑脸,私底下说什么都行,但怎么能当着簿宠儿的面,损害他英明伟岸的形象?
“阿肆,不用你削,我领回去亲自削。”
南宫玄打了个圆场,见厉肆爵黑着脸望向别处,也就暗里瞪了眼阮南烛,这家伙老喜欢插手簿宠儿的事情,怕是腰又不想要了吧?
“你们啊,好好的吃顿饭不行吗?”
簿宠儿也算是服了厉肆爵和阮南烛,哪次见面不得杠几句才甘心?
摇摇头,也就自顾吃饭,不搭理他们了。
闹归闹,很快三个男人又嘀嘀咕咕的小声讨论起来,说着当下的时事和经济问题。
一直聊到九点过后,众人这才散了。
簿宠儿跟着厉肆爵上了车,又摇下车窗,冲正准备上车的南宫玄说了句,“南宫大哥,鉴定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等你的消息噢?”
“知道啦,你安心等消息就行。”
南宫玄笑笑,看着厉肆爵开车离开,这才上车。
阮南烛坐在副驾驶上,妖孽般的绝美容颜上藏着担忧,“若簿菲菲不是簿成功的女儿,那簿家必定大乱,小宠儿必定会受牵连,要不然你还是别去鉴定了吧?”
南宫玄皱了眉头,“她费尽心思去弄头发的时候,应该就会想到应有的后果,若是咱们暗中给她使绊子,她岂不是更失望?”
“怎么能叫我们使绊子呢?我只是不想她因簿家的事情受到牵连而已。”
“簿家那个家,还是她的家吗?”
簿宠儿消失的那几年,南宫玄也或多或少的接触过簿家的人,言谈举止间没有半点寻找簿宠儿的意思,那样的家,大概也不能称之为家。
而且簿宠儿都亲自弄来了头发,还怕牵连?
“哎,簿家人也真过分。”
阮南烛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摇摇头,“算了,就算小宠儿说的去做吧。”
就算簿菲菲真不是簿成功的女儿,那小宠儿手里也算是多了个把柄。
“别怕,咱们的日子不会过成那样。”
街边的路灯光芒照进车里,半明半暗,南宫玄轻轻的抱住了阮南烛,声音里带着柔和,“以后咱们领养个孩子,倾尽所有的爱去照顾养育他,好不好?”
被拥住的人没有应声,车里一片沉默。
良久,才听低低的叹息声响起,“阿玄,我们会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