簿小宝和簿小贝都爱黏着秦臻,簿宠儿也不阻止。
阮南烛和南宫玄默默的跟在后头,互相对视了眼,皆是满眼的无奈。
薛芊芊倒是高兴,簿宠儿若是有心嫁给这位姓秦的,那必然不会再管厉家的事情,到时候厉肆爵不还就是她的人?
席间,阮南烛几次想提起厉肆爵的话题,但簿宠儿都避开了。
逮着秦臻去洗手间的机会,阮南烛赶紧开口,“小宠儿,从前的事情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你离开之后,阿肆也离开了帝都,至今未归,你给他个机会,听他解释好不好?”
“阿肆?我认识他吗?”
簿宠儿微微歪头,杏眼依然明亮清澈,阮南烛一噎,“你怎么就不认识?”
“可我的确不记得有什么阿肆。”
簿宠儿微微一笑,给簿小贝夹了点鱼茸,“你吃慢一点,等会儿和秦叔叔去海洋世界,撑着了肚子,你可就去不了了。”
“那我慢慢吃,你们不许把我扔在家里。”
簿小贝还是个很爱干净的孩子,拿纸巾擦擦嘴巴,慢条斯理的吃起来,簿小宝想说什么的,又忍住了,只是给她夹了只油亮金红的大虾。
阮南烛看的郁闷,“阿肆就是孩子的……”
“阮南烛,饭可以乱吃,话最好别乱说,尤其是当着孩子的面。”
簿宠儿一下抬头,明亮清澈的杏眼闪了凌厉,气势凶的很,“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谁要是敢乱扣帽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呃……”
阮南烛僵住了,没敢再说话。
南宫玄皱眉,“簿宠儿,以前的事情,其实是有很多……”
“你们若是找我聊天,我很欢迎,但要老纠结以前的事情,以后就别再找我,烦。”
明净清透的容颜里染了几许不悦,看见秦臻回来,也就示意他抱孩子,“我们吃好了,就先走了,你们自便。”
秦臻并不多问,上前就抱起簿小宝和簿小贝走了。
簿宠儿跟在他们身后,刚要出门,又传来阮南烛着急的声音,“你真的忘了阿肆?”
“我想问问阮先生,我和他熟吗?”
冷淡的声音透着无尽疏离,簿宠儿撂下话,就直接走了。
阮南烛傻眼,这是真凉凉了啊?
薛芊芊咯咯笑,“簿宠儿已经不愿意再认厉肆爵,你们再高兴也是白搭,懂吗?”
“哼,那还不都是你的错!”
“笑话,我已经放弃过厉肆爵的,是厉珊珊不知死活的把我再招惹过来,怪得了谁?”
五年磨砺下来,薛芊芊也不是好惹的,起身扬长而去,“我去找肆哥哥,想必簿宠儿看见我和他出入成双的时候,会更坚定的嫁给那位姓秦的吧?”
“喂,你别乱来啊!”
阮南烛气的跳脚,但薛芊芊忽然回头,笑容诡异,“厉肆爵从前差点就害死了簿宠儿,现今人家找到了幸福,他说什么也得成全人家吧?”
她就卡死了这一点,看厉肆爵拿什么脸面再去追簿宠儿?
还是乖乖的做她的人罢。
阮南烛和南宫玄双双黑脸,这个毒妇!
包厢里转眼就只剩下了他们俩,阮南烛气得磨牙,“阿玄你赶紧联络阿肆,若真让薛芊芊这个婆娘得逞,那阿肆这辈子都只能看着别人帮他养老婆孩子了。”
心心念念的美娇娘成了别人的枕边人,不得被气死?
南宫玄皱着眉头,直接拨了厉肆爵常用的那串号码,但系统提示已经是空号。
“这个家伙,又跑哪里去了?”
南宫玄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结,再换其他号码拨过去,依然无法接通。
阮南烛抱着头,脑仁儿都生疼起来,“得,找不到人,他就准备做个单身汉吧。”
小宠儿根本不让提从前的事,除了阿肆自己,谁能有办法?
“天注定的,我们着急也没有用。”
满桌子的丰盛菜肴,却是谁都没有心思再吃下去,就那么散了。
车里,簿小宝和簿小贝已经睡着了。
秦臻把俩孩子安排在后座,回了驾驶室,才轻声说道,“宠儿,你何必骗他们?”
她每次说胡话的时候,念叨的都是那个名字,怎么可能忘?
“阿臻,别戳穿我。”
清澈的杏眼里多了丝痛苦,“都五年了,薛芊芊还在,你曾经问我是不是伤得还不够,现在看来,早已经够了,就是我没有看穿而已。”
“她还在,但他并不在帝都。”
秦臻看着她眼里的痛色,眼里也跟着浮了痛,“就算他曾经那么伤害你,你还是……”
“别说了!”
簿宠儿拧拧眉心,“我现在挺好的,不需要其他人来烦我。”
“那我呢?五年了,宠儿,你打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幽幽的声音响起来,当年若不是恰巧他送母亲去医院,撞见了浑身是血的她,大概她真的会死在阴暗的小巷子里吧?
那个男人把她害成那般模样,她还不死心?
“我……”
簿宠儿低了眸,忽然又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他,“这部戏拍完,我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