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清楚了没有?他对薛芊芊的主动靠近,拒绝的并不是很明显。”
簿宠儿眼神幽幽的盯着两人,“从前他都是直言拒绝的,没给薛芊芊留过面子,但昨晚开始,他就开始对薛芊芊模棱两可了。”
“我靠,这丫的公然出轨?”
萧媚恼的直磨牙,“你逮着机会直接问他,要是他真喜欢那薛芊芊,咱也别跟他客气,分走他一半家产,潇洒走人!”
“不,我觉得他应该是中了催眠术,可韩明请来的人却说没问题。”
簿宠儿现在脑子乱糟糟的,也理不清头绪,萧媚嗤笑了声,“韩明办事有目共睹,他请的人绝对没问题,剩下的,就该是那王八蛋见异思迁了。”
萧媚打从一开始就没看好过他俩,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肯定是厉肆爵出问题了。
簿宠儿不想相信这些话,可瞧瞧厉肆爵偶尔还与薛芊芊说个话,互动两下的模样,眼神又迷惘起来。
从前他离薛芊芊要有多远就有多远,哪有这般亲近的时候?
傍晚下班时,萧媚早已经离开了,簿宠儿想挽厉肆爵的手,厉肆爵却避开了。
纤瘦的手臂尴尬的扬在半空中,簿宠儿已经快要忍不住泪意了,他变的也太快了吧?
薛芊芊看她茫然无措的样子,心里痛快的紧,也只当不知道,笑盈盈的道:“肆哥哥,我看了下行程表,晚上还有个酒会,我闲着无事,陪你去吧?”
“嗯。”
冷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还是答应了。
簿宠儿瞬间如坠冰窖,死死的咬着唇,才没让那些哭声逃出来,身子却是不可抑止的哆嗦着,他让薛芊芊陪他去酒会,又把自己置于何地?
仰头憋住了眼泪,才哑着嗓子问了句,“小肆儿,你确定让她陪你去参加酒会?”
“她想去,那就让她去。”
厉肆爵面无表情,幽幽的盯着她,“你自己回家,不用等我。”
“好,很好……”
簿宠儿一下子泪崩,却是咬着牙,硬生生的挤出了笑容,“这次我可以自己回家,但希望你也别忘了你曾许诺的事情,毕竟我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给你。”
话音未落,便昂着头,大步离开了。
她素来就不爱哭,尤其是在那些欺负她的人面前,她就是被敲碎了骨头,也绝不叫她们看笑话!
薛芊芊心里大爽,那丝得意就快压不住了,“肆哥哥,我们也出发吧?”
“我允你跟着我了?”
男人眸光一冷,毫无感情的盯着她,“有多远就滚多远,懂?”
薛芊芊愣了,不是他越冷淡簿宠儿,就越爱自己吗?怎么现在是冷淡簿宠儿了,却依然还是对自己冷冰冰的?
男人没有半分搭理她的意思,大步就出了总裁室。
刚到走廊,就见那道娇小身影站在电梯前,两两对视,那双泪眼晶亮慑人,眼底蕴着的失望,让他心尖忽就狠狠的涩疼起来。
他记得这是他为了糊弄奶奶才找回来的契约妻,为什么会为她心疼?
再想细究,那道娇小身影已经进了电梯,可那双蕴满失望的晶亮泪眼,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薛芊芊有心误导簿宠儿,就在大门外硬生生的等到厉肆爵的车回来,这才飞快的跑进客厅,赶在厉肆爵的前一脚进了门。
簿宠儿还陪着老太太说话,看见薛芊芊深夜回来,眼神就黯了黯。
薛芊芊也是歉意的笑笑,“奶奶,我这一身的酒气,就先不陪您说话了,我先去楼上洗洗身上的酒气。”
“哦,那你赶紧去。”
老太太不明所以的应了声,随后见厉肆爵也进门了,就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也到这个点儿才回来?”
“酒会应酬,我去楼上休息了。”
厉肆爵脸色冷淡,并没有多看一眼她身边的簿宠儿,老太太都惊奇了,“你的心头好还坐在我身边呢,你今儿不抱了?”
“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先上楼了。”
冰冷漠然的声音透着无尽疏离,老太太一下子变了脸色,忽然就想到薛芊芊说满身酒气的事,该不会是他俩去参加的酒会吧?
心思陡沉,担忧的望向簿宠儿,“小乖乖,你和小肆儿闹僵了?”
“奶奶,他突然就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簿宠儿想到厉肆爵的冰冷,眼圈就泛了红,强忍着泪意起身,“我去楼上看看,您早些休息吧,不用担心。”
“唉,你们这些小年轻说闹就闹,奶奶怎么能不担心?”
情况好像一下子回到了最开始的那段日子,老太太满眼都是掩不住的担心,簿宠儿也没心思多安慰她,说过几句,就匆匆上楼了。
厉肆爵坐在窗前,眉头紧锁,“你上楼干什么?”
“我的房间,我还不能回了?”
簿宠儿觉得他这话有些奇怪,厉肆爵脸色冰冷,“你打地铺,不准睡床上。”
“喂,你有毛病吧?”
老这么欺负人,簿宠儿一下就怒从心起,“你之前非要抱着我的时候,我也没趁机赶你去打地铺,现在你一犯神经病,居然还赶我睡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