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就是不爱惜身体。”
医生摇摇头,看厉肆爵那个样,心里也有些犯怵,赶紧把人推进了急救室。
厉肆爵就要跟进去,但陆南烛赶紧拉住了他,“你去干嘛?黑着张脸,吓得医生检查错了怎么办?”
这话倒是挺有效果,厉肆爵就直挺挺的杵在门口不动了。
阮南烛看的叹气,“你也别太担心了,小宠儿她自有老天爷保佑,不会有事的。”
厉肆爵不搭理他,就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门。
陆南烛劝不动,也就陪他在门口站岗。
等了有会儿,医生才出来,皱眉说道:“她身上有残留的乙醇,应该是被迷晕过,除了大大小小的鞭伤,背部骨头断了两根,尖端戳进肺里,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陆南烛傻眼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虎哥想一木棍砸死我,是簿宠儿扑上去替我挡了下来。”
带着颤音的话响起来,厉肆爵脸上结着冰霜,讳莫如深,“那就马上准备手术,我给你们院长打电话,一定要用最好的手术医生,最好的药。”
医生自是没意见,马上准备手术。
簿宠儿浑身是血的被推出来,依然处在昏迷中,并没有苏醒。
阮南烛看着她衣衫破烂,满身血污的样子,不忍的别开了眼,都不敢多看她。
她应该是在他们赶到之前就已经受了严重鞭伤,到底是有多爱厉肆爵,才能用残破的身体再替他挡下致使伤?
素来灵动的眼眸紧闭着,精致娇俏的容颜也是一片惨白,毫无血色。
厉肆爵跟在推车旁边,看着她失了颜色的脸,想说什么,可嗓子涩疼的紧,愣是半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眼看着她就要被推进手术室,只能伸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血污,眼眶一酸,别开了头。
簿宠儿,你一定会没事的,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来,闪着幽幽光芒。
厉肆爵动也不动的杵在门前,阮南烛知道他心里担忧,也没劝他休息。
不过厉肆爵和南宫玄的性情相差不了几分,只是一个冷冽如冰,一个幽冷如魔而已,本以为他俩这辈子都是打光棍的主儿,谁知道厉肆爵这个冰山,也会有柔情的一面?
瞧这副悲痛担忧的模样,该是对簿宠儿情根深种吧?
等了两个小时,簿宠儿没从手术室出来,南宫玄和夜影匆匆来了,一看情况,南宫玄顿时就皱了眉头,“伤的很厉害?”
“那一棍子砸断了她背部的骨头,尖端戳进肺里,在动手术。”
阮南烛简单的说了下,又压着嗓子愤怒道:“虎哥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小宠儿两次受伤住院都是因为那个混帐东西,绝不能轻饶了他!”
“放心,他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南宫玄惯常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也素来睚眦必报,虽然很不服气阮南烛对簿宠儿的特殊爱护,但终归是自己人,哪有被人打伤,还不狠狠还手的道理?
夜影走到厉肆爵身边,耷拉着脑袋,低低道歉,“厉哥,对不起,是我无能……”
他若是当时看住了那个混帐,哪来后头的祸事?
害得簿宠儿受那么严重的伤,他都觉得对不起那句救星,难辞其咎。
“天降横祸,是我和她的劫数。”
厉肆爵脸色冰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手指却因用力过度而泛了青白,仔细看,颀长挺拔的身躯还略有颤抖。
他都无法想像,那一木棍砸在簿宠儿娇小的身体上时,她该有多疼?
可她却还笑着安慰自己,说她不疼。
想到她的义无反顾,幽深如海的眼眸里就泛了痛色,簿宠儿,你伤了身体,而我却伤了心,这一棍,是你的劫数,更是我的劫数啊……
夜色越来越深,天边冷月当空,又逐渐西斜,至黎明时,手术室的门才缓缓打开。
厉肆爵满眼血丝,疾步上前,“医生,我妻子的情况怎么样?”
妻子两个字,说的比他想像中的更自然,后头的几人对视了眼,也赶紧围上来,而主刀的老医生疲惫的点了头,“手术很成功,按医嘱仔细照顾她就行了。”
簿宠儿是趴着的,脸偏向一旁,仍未醒过来。
老医生看他担忧,又安慰道:“等麻醉药效过后,她就会苏醒了,醒来之后第一时间叫护士给她用上护甲,防止背部骨头错位。”
“好,谢谢您,您也辛苦了。”
老医生是他找关系才喊来的,厉肆爵感谢的道了谢,送了他离开,这才又飞快的跟上簿宠儿的推车。
她受伤严重,直接就进了重症监护室。
厚重的门将里外隔成了两个世界,南宫玄看厉肆爵站在玻璃窗前,眼巴巴的望着里头昏迷不醒的簿宠儿,也就轻咳了声,“你去休息会儿,我们轮流看着她。”
“她还没醒,我怎么休息?”
厉肆爵想也没想的摇头,南宫玄不赞同的摇了头,“正是她没醒,你才更要休息,否则等麻醉药效过了,她苏醒的时候,你却没精力照顾她了,难道你想让我和阿烛去陪她?”
“想都别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