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挺好看,不过她现在年轻,颜色浅些的首饰会更好。”
厉肆爵给了中肯评价,老太太研究了下,才又说道:“我有几套出嫁时候的首饰,回头都拿给小乖乖,还有这套厉家传下来的帝王绿首饰,都一并给她。”
“奶奶,真的不用……”
“什么不用?你是奶奶最疼爱的孙媳妇,奶奶给你东西,你乖乖拿着就好。”
老太太不许她推辞,只是话音未落,就见厉珊珊和单明美出现在病房门口,两人手里都提着果篮,只是脸色并不太好看。
簿宠儿眼眸微眨,不着痕迹的把手镯藏进了袖子里。
但单明美已经眼尖的发现了那只帝王绿手镯,她还没嫁给厉重的时候,就在那个贱人身上看见过成套的帝王绿首饰,也知道那是厉家历代婆婆送给媳妇的传家宝。
那个贱人死后,她踏进厉家门槛时就想得到那套帝王绿首饰,证明自己在厉家的地位,可这么多年来,老太婆都始终没给她,如今却给了簿宠儿这个进门才半年的新媳妇?
一口牙齿咬的咯咯响,眼里有着难以压抑的屈辱和愤怒。
厉珊珊看情况不对,赶紧就挡在了单明美身前,微笑道:“奶奶,我和我妈来看您,您今天感觉怎么样了?”
“你是谁?我怎么瞧你好像有点儿面熟,又想不起来了?”
老太太一脸茫然,有些害怕的躲到了簿宠儿身后,“小乖乖,她怎么上来就喊奶奶?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孙女儿了?”
“呃,这个……”
簿宠儿没想到老太太说演戏就演戏,杏眼微转,赶紧就接住她的话,“您别怕,她是来看您的,也的确是您的孙女儿,名叫厉珊珊。”
“哦,厉珊珊啊?”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点了头,“难怪我觉得有些面熟,又想不起来了,不过她身后的女人是谁?我可从来没见过她,不需要她来看我。”
“奶奶,这是我妈,我是您孙女,她自然就是您的儿媳妇。”
厉珊珊拉着单明美往病房里走了走,老太太却忽然变脸,一把将手边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哐啷炸响,“不,她不是!我的儿媳妇是淑芸,你们把我的淑芸藏哪里去了!”
夏淑芸是厉肆爵早亡的母亲,也是老太太心头永远都无法磨灭的痛。
单明美永远也无法代替淑芸的位置!
保温茶杯在地上弹跳了几不,又骨碌碌的滚到了单明美脚边。
单明美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又死死的掐着掌心,努力的憋出点笑来,“妈,淑芸她已经不在了,我给您当了二十几年的儿媳妇,您都忘了?”
“你胡说!淑芸她明明还活着!”
老太太怒目圆睁,若不是腿折了,那架势就要去打单明美,单明美下意识的倒退了两步,眼里屈辱更甚,“您只记得淑芸,那我在您眼里算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但你要敢破坏重儿和淑芸的感情,我永远都饶不了你!”
苍老的声音掷地有声,冷冷的盯着单明美,“我看你就不像是什么好女人,你赶紧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滚啊!”
她激动起来,额头上的纱布又隐隐沁了血。
簿宠儿捅了下厉肆爵,示意他赶紧打圆场,再闹下去,老太太的伤又要严重了。
“奶奶现在情绪不稳,你赶紧走,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提到早已亡故的母亲,厉肆爵的脸色也是一片阴沉,直接下了逐客令,而厉珊珊抹了眼泪,伤心道:“哥,奶奶脑子糊涂了,难道你也跟着她一起糊涂?”
厉肆爵脸色一冷,“奶奶还在病中,你想气死她不成?”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我妈真的是诚心诚意来看奶奶的,结果连门都没有见,就被你们轰出门,她心里该有多委屈?”
“那你明知道奶奶犯糊涂了,你还非要和她辨个是非曲直?”
再说下去,厉肆爵脸上就阴沉的吓人,那双幽眸里迸了冰冷寒光,寒凉刺骨,厉珊珊委屈的抹了泪,又只能不甘的噤了声。
“珊妹妹,奶奶撞伤头部,患了选择性失忆症,就只能委屈你和单姨多体谅了。”
簿宠儿看厉肆爵脸色不好,只能开口打圆场,歉意道:“等奶奶休养段时间,也许就能记起从前的事,你们也别跟着着急上火。”
“被她忘记的人又不是你,你当然说风凉话了!”
“厉珊珊!”
厉肆爵一声怒喝,“都说了奶奶有失忆症,你还胡搅蛮缠什么?簿宠儿未曾有亏待过你的地方,你别跟某些人一样,尽学着不识好歹!”
“厉肆爵,我看你才是不识好歹!把个山鸡当凤凰,简直就是瞎了眼!”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在病房里,厉珊珊捂着刺痛的脸,眼泪迅速就汇成了河,“厉肆爵,你居然为了簿宠儿打我?”
厉肆爵满眼阴鸷,“她是我娶回家的女人,你再羞辱她,就不是打一耳光这么简单!”
“好好好,你们是一家人,我们是外人!妈,我们走!”
厉珊珊都气疯了,拉着单明美就哭着跑出了病房,簿宠儿略愣了愣,又轻叹了声,“小肆儿,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