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落到簿宠儿脸上,就见她眼中含着泪,又渐渐浮起丝微笑,染了血的纤手伸向半空,呢喃出声,“师兄……”
“哎哟,我去!”
阮南烛一跺脚,就要冲上前,还是白霞眼疾手快的拉快他,“你疯了啊?”
“我见不得她那个样,都快心疼死我了!”
眼看着那双泪中含笑的眼眸渐渐失去了神采,纤手也无力的垂下来,不再有动静,阮南烛就差跟着哇哇哭了,而工作人员已经在叫他,“阮哥,快上场!”
阮南烛满脸悲伤,御剑飞到洞穴深处,一见躺在地上的小师妹,顿时就从剑上栽落下来,猛地吐出口鲜血,凄声长唤:“灵儿!”
怀里的人儿含着丝笑,眼眸长阖,并不再睁眼看她。
大红嫁衣染了血,让红色更深沉了几分,而大师兄抱着身穿嫁衣的小师妹,哭的撕心裂肺,又猛然拾起那把剑,就要横剑自刎。
而洞外却有柄剑疾射而来,打落了他的剑,“墨尘师兄,不可!”
长剑叮当落地,而剧情也自此,不再需要簿宠儿参与。
“好好好,恭喜咱们的宠儿小姑娘,完美杀青!”
方玉山满面笑容的走过来,带头给簿宠儿鼓掌,而阮南烛还没有从悲伤情绪中缓过劲来,愣愣的抱着簿宠儿,又哇的声哭了,“你倒是醒醒啊!给我睁开眼睛!”
“喂,你口水都喷我脸上了!”
簿宠儿睁开眼,杏眼狡黠,“大师兄,还魂术不是这么使的吧?”
扑哧一声,白霞已经忍不住笑场了。
周围一片笑声,阮南烛哭了又笑,狠狠将簿宠儿搂进怀里,“你吓死我了!”
“别怕,小师妹哪舍得心心念念的大师兄?”
簿宠儿轻拍了拍阮南烛的后背,眉眼温柔的像是一汪秋水,阮南烛趴在她肩上呜呜抽噎了几声,这才松开她,“小宠儿,下次咱们合作超甜的戏,师兄一定把你宠上天!”
“好嘞,那我就等着师兄给我发糖了。”
簿宠儿起身,又笑吟吟的朝他欠身伸手,“师妹谢场了,师兄勿要挂念。”
“哼,就你最调皮了。”
阮南烛轻哼了声,却是乖乖的搭上她的手,借力起身,白霞在旁边笑着摇头,“你俩这个甜蜜气氛,分分钟就让我觉得我是个局外人。”
“上台表演,那不就靠个演字吗?”
簿宠儿眨眨眼睛,看厉肆爵就静静的坐在不远处等着自己,唇角便又多了丝笑。
被人一直挂念的感觉,真好。
时间还早,阮南烛和白霞还要接着拍戏,簿宠儿便也就退出了片场。
缓步行到厉肆爵面前,眉眼含笑,“帅哥,我能坐你身边吗?”
“别说身边,身上都行。”
一秒钟前还冷峻如冰的男人,刹那间就如冰雪遇骄阳,眉间的冷意消失的干干净净,又笑如春风,朝她伸了手,“过来。”
簿宠儿小脸微红,纤指搭上了他的手,不提防他略一用力,整个人都跌向他的怀抱。
“还有那么多人在呢,你注意点儿影响!”
簿宠儿急急的爬起身,满眼嗔怪,厉肆爵却是笑容愉悦,拉着她的手起身,“走,回我的专属办公间。”
“你你你,你别胡来啊!……”
“嗯?”
厉肆爵偏头,见她脸上红若晚霞,一副又羞又臊的模样,都忍不住溢出了愉悦笑声,又敲敲她的脑门,“我只是让你去卸妆换衣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话音未落,忽又俯身,在她耳边暧昧道:“若是你想要了,我马上带你回酒店,今天你是主角,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厉!肆!爵!”
轰的一下,簿宠儿从头红到了脚,脸上烫的都能煎鸡蛋了,这个随时说荤话的王八蛋!
人前是座冰山,人后是座火山,还没完了!
厉肆爵哈哈大笑,俊美容颜如春光,令人纷纷侧目。
簿宠儿怎么就那么好玩呢?
嫁衣已经灰尘仆仆的,又染了那些道具血,簿宠儿费了老大的劲才换下来,好在她天生的肌肤底子不错,脸上也就是淡妆而已,用卸妆水洗洗弄弄就行了。
簿宠儿卸妆的时候,厉肆爵就在旁边接电话。
言语间隐约好像在说她戏服里爬蜈蚣的事情,但没说上几句,电话就挂断了。
而厉肆爵盯着她看了几秒,忽就问道:“簿宠儿,如果是剧组里的人故意要害你,你准备怎么办?”
“啊?是查到哪个混蛋故意恶心我了吗?”
簿宠儿对镜拭掉了口红,杏眼里有着愤怒,“如果真是那些女人干的,那就把纸条贴她们脸上去,怎么羞辱我的,我就怎么羞辱回去!”
化妆镜上那些纸条虽然没有任何杀伤力,但侮辱性却极强,她就得以牙还牙。
毕竟她簿宠儿可不是喜欢吃亏的主。
“就这?”
“那不然呢?打人可是犯法的。”
簿宠儿没想过动手,正说话,萧媚和方玉山都来了,身后还跟着脸色灰败的周小容。
杏眼转了转,微有诧异,“还是周小容干的?”
“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