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打了麻醉药,也不怎么觉得疼,但簿宠儿一看厉肆爵要找自己秋后算账的样,就故意蹙了眉,哎哟哎哟的小声叫唤起来。
她这一哼哼,原本想算账的男人顿时就心软了,但脸上还是凶巴巴的,“知道疼了?”
“嗯,小肆儿,好疼……”
漆黑灵活的杏眼里噙了泪水,泪光盈盈的看着他,把厉肆爵的心都看得柔成了水,甚是无奈的坐到她身边,“你说你,谁叫你逞英雄的?”
“我要是不逞英雄,那把匕首就该戳进你的后心了,那你不就无了?”
簿宠儿当时也没想太多,反正就觉得不能让匕首伤到厉肆爵,也没想过自己会怎么样,现在想想,她也不觉得亏。
看他还担忧的望着自己,又咧嘴笑了下,“其实我骗你的,一点都不疼,你看,我都敢戳它,根本不疼的。”
簿宠儿边说边就拿手指头去戳伤口,惊的厉肆爵赶紧拉住了她的手,“你是不是虎?才刚止住的血,你又要把伤口弄崩掉啊?”
“那个,我就是想证明一下嘛……”
簿宠儿讪笑了声,只不过心里却愁的一批,方导还等着她去拍戏呢,结果她又把手给弄伤了,希望明天能好些,别误了明天的戏份才好。
不过幸好伤的是左手的小手臂,拿剑做动作之类的戏,咬牙撑撑,应该没问题。
正想的出神,就感觉轻轻被推了下,回眸就看见厉肆爵正狐疑的望着自己,赶紧讪笑了声,“方才走神了,什么事?”
“你拍的那些照片呢?我叫人去查查,看是谁想截杀我们。”
“哦,手机给你,你自己看。”
簿宠儿把手机给他,而厉肆爵仔细看了下照片里的人,大致能分清相貌,但却都陌生的紧,全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当即把照片传给了手下人,让他们立即按图找人,而此时萧媚的电话也打了过来,“簿宠儿,说好的爬山,你蜗牛变的吧,还没有爬上来?”
“姐,蜗牛壳被人踩碎了,我没办法,只能爬医院来了。”
簿宠儿打了个趣儿,弄得萧媚都狐疑起来,“真在医院,还是在逗我玩呢?”
“就是城郊最近的福利医院,住院部十楼,别找错了。”
簿宠儿始终笑嘻嘻的,也听不出像是受伤的样子,萧媚挂断电话,和其他三人说了下情况,阮南烛一听,就急的坐不住了,“好好的,怎么还进医院了?赶紧去看看!”
就那丫的,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人,没问题肯定不会进医院。
急匆匆的赶到医院,厉肆爵正在给簿宠儿剥橘子。
看见他们赶过来,簿宠儿也就笑眯眯的摆了下手,“不小心划伤了手臂,也没什么问题,就是小肆儿太紧张了而已。”
“哼,什么事情到了你嘴里,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厉肆爵不悦的反驳了句,簿宠儿也不接话,招呼众人坐了,才又歉意道:“好好的爬山被我弄成了这样,对不住了。”
“你先别说这些客套话,你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阮南烛才不信她的那些托词,看了眼伤口,又肯定道:“你伤的手臂内侧,绝对不是普通的伤,平时谁能伤到那个地方?”
“阿烛,想不到你还有推理能力啊?”
南宫玄似是而非的夸奖了句,看看还放在角落里的血衣,又淡声给阮南烛补充,“而且依旧这个出血量来看,必然是被利器伤到了大动脉,否则流不了这么多血。”
“喂,你俩改行当侦探吧,别研究我了。”
簿宠儿别开头,再让他俩说下去,岂不是什么都被猜出来了?
厉肆爵趁机塞了瓣橘子给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还遮遮掩掩干什么?”
“我不想他们跟着担心。”
簿宠儿含糊咕哝了声,厉肆爵伺机又喂了橘子,嘴里则把红枫山的事情说了遍,萧媚听的都差点惊叫,“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觉得,这应该是一起蓄谋案件。”
南宫玄轻敲着椅子扶手,淡声说道:“相约红枫山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当然,我也不是说咱们之中有谁要害人,但你们想想,有没有向谁透露过爬山的事情?”
“我没有,没和谁说过。”
萧媚率先摇头,韩明也摇摇头,“我在公司里不会提私事,下班之后和萧媚在一起,并不会向别人说及此事。”
话音未落,簿宠儿已经暧昧的看向萧媚,萧媚脸一红,也没否认。
南宫玄看看阮南烛,“阿烛,你呢?”
“我们天天在一起,你看我有多说过半句废话吗?”
阮南烛也没提过此事,南宫玄脸色古怪起来,看向厉肆爵和簿宠儿,“我也没有说过,难道是你俩自己不小心,让哪个仇家探了消息?”
“我没跟别人说过此事,你问小肆儿。”
若不是厉肆爵提起来,簿宠儿都快忘记这回事,厉肆爵听她这么说,脸色也不好看了,“我天天都干些什么,你还不清楚?”
“那我怎么晓得?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就有人在红枫山堵我们吧?”
“哼,是不会无缘无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