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已经替李暄微把过脉了,只是惊吓过度,嘱咐好好休息便可。
“侄儿还未回,我们却把侄媳妇给弄丢了。”三叔很是头疼,在一边焦急万分。
三婶看着床上昏睡的李暄微说:“我只盼暄微这孩子好好的,莫要再受苦。”
“糊涂,地头蛇的这事不解决,难保暄微平平安安的。”三叔一语中的。
“这怎么说?”三婶擦了擦眼泪问。
“这事定不是冲着侄媳去的。”三叔愈发担忧起来。
“这是冲着咱们的暄微来的?”三婶拉着三叔的手不知所措:“那,那该如何是好?”
“这回只是掳错了侄媳,倘若下回呢?”三叔点醒了三婶。
“对啊,那地头蛇是见过我们家暄微的。”三婶再次陷入恐慌。
“倘若他们发现掳错了人,难保还有下回。”三叔轻轻拍了拍三婶的手背:“侄媳必须救回来,侄儿定不会放过那地头蛇的,借次机会除去地头蛇。”
“贤侄是定会去救的,只是……”三婶不忍的看向昏睡李暄微。
“只是暄微难免要伤心了,届时侄儿也会离开李府。”三叔叹了一口气。
李暄微微抬眼眸,皱紧眉头,两滴晶莹剔透泪滑落而下。
“暄微你醒了。”三婶紧握李暄微的手。
“母亲父亲,午后姐姐来我房中本想与女儿切磋书法,女儿就吩咐芡香去拿上好的字帖,可芡香迟迟未回,于是女儿就去找芡香,结果回来推开门发现黑衣人已经带走了姐姐,两个家丁也已死于非命。”李暄微有气无力抽泣道:“那歹人定是错将姐姐认作人女儿了,都是女儿的错,都怪女儿当时实在是太害怕了……”
“不怪你,暄微。”三婶安慰道:“你没有出事实属是万幸,我只求你平安。”
三叔派出去寻鱼小玄的人都无果而返,李亿收到消息后立即吩咐人去寻,并快马加鞭赶回了三叔府。
“三叔,到底怎么了?”李亿着急了。
三叔将经过原委一一说了个遍,懊悔不已。
“可有寻到人或者线索?”李亿此刻早已冷静不下来。
三叔摇了摇头。
“三叔可知地头蛇陈权住在哪?”李亿急切问道。
“他家就是在城北的陈府。”三叔回答道。
“三叔,你先把府中的人手都叫回来守好府上,我知道我夫人被掳去哪儿了。”
“好。”
“路上交代属下的事已经办妥了。”这时褚风回来了。
“立刻去城北陈府!”李亿骑上快马先行一步,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将要入夜的黑风中。
过了一会儿,三婶扶着李暄微前来。
“父亲,听说亿哥哥回来了?”李暄微脸色苍白,声音软弱无力,也都藏不住她的期待。
“已经走远了,快回房吧,别着凉了。”三叔不忍的看着单薄的李暄微。
“我们还是回去吧。”三婶带着她回房了。
鱼孺人,你千万不要有事。
李亿一路上默念着。
城北陈府。
鱼小玄渐感肩膀疼痛,睁眼一看,此时已身在陌生的地方。
房间格外富丽堂皇,铺的是金丝彩绸被,枕的是金丝彩绣枕,挂的是金丝红罗帐,就连挂钩也是金灿灿的,家具陈设繁多,摆壁架上的是瓷瓶彩陶金银器,挂墙上的是山水美人春居图,好不富有。
“这是哪儿?”鱼小玄坐起来回想。
反正不是好地方。
此时房里的烛火已点,怕是天已黑了。
鱼小玄起身打量着四周围,她听到门外有看守的人在聊天便凑耳过去听。
“里头的的小美人我看了都心痒痒,要是……”一个粗犷的声音格外猥琐。
“打住,这可是咱们公子看上的人,可是费了好大劲弄回来的,你想都别想。”另一个声音立刻制止他。
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鱼小玄心里想着,往窗户走去。
正门出不去,那我就翻窗户。
鱼小玄拉了拉窗户,打不开,看来是外面钉死了。
“不会吧。”鱼小玄不死心又去另一边的窗户试了试,还是一样。
别说窗户,连门都是外面锁上了的。
“完了完了。”鱼小玄在崩溃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