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恢复寂静。
傅蓁蓁盯着她小声嘟囔:“谁要跟你荡秋千了。”
容梨没理她,起身就朝外走。
傅蓁蓁忙追去了院子里,冲容梨问道:“我听说康可芙摔死了,当时只有你和她两个人在山顶。”
容梨停下脚步,迎上她视线回她:“她不是我推下去的。”
傅蓁蓁也不信容梨会杀人,但是她又很疑惑,“难道她是自己跳下去的吗?”
容梨回她:“当时她要推我,我躲开了,她可能是没站稳不小心跌下去的吧。”
“那她也太蠢了吧,真是自作自受。”
说完,傅蓁蓁就上前来挽住了容梨的手臂,“走吧,我们荡秋千去。”
容梨心底一暖,和她一块玩去了。
客厅门外,傅德华和左欢站在一起。
看到容梨和傅蓁蓁一块坐着荡秋千天真无害的样子,傅德华冷冷地皱起眉头,“再这样下去,蓁蓁都要被她带坏了。”
“大姐,我觉得人未必就是被她推下去的。”
“呵,谁不知道她跟那位康小姐有过节?难不成还是康小姐自己跳下去陷害她吗?”
“没准是意外呢。”
“怎么意外摔死的是康可芙,不是她呢?”傅德华一听她为容梨说话就不爽,烦闷地瞪了她一眼,她转身就往自己房里走。
左欢无奈地叹了声气,回到了客厅。
……
这天,司清清给容梨打了一通电话过来。
问她和康可芙的事情,容梨实话跟她说。
司清清放心地挂断了电话。
除了司清清外,裴西辰也给她发来了消息。
容梨也跟他解释了一遍。
好在这之后就没人给她发来消息了,容梨把手机丢在一旁,又回房间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正好是傍晚。
傅蓁蓁应该是跟左欢和傅德华去逛街了。
傅先生也外出不在家。
容梨走到院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对着空气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不等她把哈欠收回,一道修长的身影忽然从门外走进来,正对着她走的那种。
看到容梨在打哈欠,他安静的神色顿时怔住。
容梨也脸色发囧,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然后她傻笑了声,叫他:“弟弟好。”
被叫“弟弟”的傅呈又怔了好一会儿。
他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容梨,然后勾起唇角礼貌地回了声:“二嫂好。”
容梨长辈一样地点了点头。
傅呈微笑着从她身边走过。
容梨也没别的事情做,径直去了傅蓁蓁的秋千上坐下,晃荡了起来。
客厅里,玻璃墙后,从外面不易发现的一处。
穿着白色毛衣的年轻男人笔直地站在那里。
他的目光穿过玻璃窗,落在正荡秋千的容梨身上。
渐渐的,他眼底清澈的目光被深邃的笑意取代。
那笑意浅浅,带着几分趣味几分冷漠。
……
第二天上午,容梨就从傅蓁蓁那听到了康可芙的事情。
司老太太因为她的死当场晕厥,在床上躺到现在还没有下床。
司家现在也正着手准备她的后事。
还有容梨的事情。
一开始司老太太死活喊着要容梨偿命,要去起诉容梨。
后来陈大队长亲自出面跟她说容梨不是杀人凶手,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容梨是杀人凶手,当时司老太太又晕了过去。
容梨司家就没再提要起诉容梨的事情了。
这之后,傅蓁蓁又小声对她说:“不过最近你还是不要出门。”
容梨问:“为什么?”
“司老太太那个老太婆逢人就说你是杀害她外孙女的凶手,还说我二叔买通了警察包庇你,关于你的流言可多了。”
容梨皱起了眉头。
司老太太忽然失去最宝贝的外孙女可以理解,可她确实没有害康可芙。
应了傅蓁蓁这声之后,她就乘车去朝画室去了。
车子在巷子入口处停下。
画室就在巷子深处,车子不好进去。
她双手插兜,迈着寻常的步伐往里面走。
正当她准备拐弯的时候,拐弯口忽然多出一道身影。
是司景桦。
他脸上没了惯常邪魅的笑容,这会儿全都是冷色。
容梨停下脚步看向他,“司景桦,你有事吗?”
“可芙是被你推下去的吗?”他直接问。
容梨迎上他视线说:“不是我推的。”
“那她是怎么跌下去的?”
“她想推我,我躲开了,她没站稳,就摔下去了。”容梨把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说了一遍。
司景桦紧盯着她的眼睛,又问:“她真的是自己没站稳摔下去的?”
“是,而且她在摔下去之前是可以站稳的,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站稳。”容梨认真地回他。
司景桦想起了警察说的那些话。
陈队长说,康可芙很可能是被别人教唆想故意摔下山陷害容梨,只是康可芙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