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回她。
容梨头低得更深了。
傅晋绅摸了摸她脑门,低声说道:“阿梨,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容梨登时抬头看向他,“啊?”
她怎么没太听明白?
“知道男人最不喜欢的是什么吗?”
容梨摇头。
他说:“忍。”
容梨不解地皱眉,“你忍什么了?”
她又没让他忍。
他漆深的视线,如被火烧着了似的,落在她脸上,烫得她脸颊发红发热。
他回她:“忍着对你的感情,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情。”
容梨咬住嘴巴,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傅先生这是在对她表白?
容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红着脸颊没吱声。
也是这个时候,崔叔跑了过来,“二少爷,宾客们都到齐了,老爷也出来了,让您和容小姐过去。”
“嗯。”傅晋绅点了下头,看向容梨,“吃饱了吗?”
“嗯嗯。”
他牵着她朝院子里走。
寿宴在一个宽大的宴会厅里举行。
这会儿,桌上都摆上了酒水和饭菜,是中规中矩的中式宴席。
宾客们按照佣人们的指示依次入座。
容梨也跟在傅晋绅的身边,来到了为首的这张大圆桌旁边。
傅正德和傅家的近亲都在这张桌上。
“晋绅,快带容小姐坐下吧。”
一道温柔的女性嗓音传来,容梨好奇地看了过去,是一个长相很柔美的女人,穿着白色裙子,披了一个针织衫。
容梨看过去的时候,她也在看容梨,并对容梨勾起了嘴角。
容梨也回她一个微笑。
左欢怔愣了下,然后坐在了傅正德的身边。
“爸,您身体不好,今晚就以茶代酒吧。”她对傅正德说。
容梨跟着傅晋绅坐在了两个被专门空出的位置上。
她的右手边是傅晋绅,左手边是傅蓁蓁,傅蓁蓁的左手边还坐着一个很年轻也很安静的男生,看起来年纪和自己差不多,而且一双眼睛和刚刚对她笑的那个女人很像。
她虽然叫傅老爷子爸,但是那种恭敬和小心翼翼的感觉不像是女儿叫父亲的感觉,倒像是儿媳妇。难道她是傅先生的妈?
不对,她看起来好像不比傅先生大多少。
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答案了。
她是傅先生的继母,而坐在傅蓁蓁左手边的那个男生就是和傅先生不怎么熟的弟弟了。
容梨了然了。
却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不善的嗓音。
“怎么?看到我们一家人紧张了,怕了是不是?”
是傅蓁蓁。
她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容梨。
容梨不知道她是怎么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的,想到自己和她也不熟,就懒得解释什么。
傅蓁蓁见她竟然不搭理自己,对她的鄙夷更重。
她凑到容梨的耳边,小声地说:“容梨,我已经把你的事情跟曾爷爷说过了,你要是识趣就赶紧离开我二叔,否则有你后悔的。”
容梨好奇地问:“我的什么事情?”
傅蓁蓁哼了声。
容梨也好奇了,她也凑到她耳边,小声地问:“大侄女,我们之前好像不认识吧,你怎么知道我的什么事情的?谁告诉你的?”
“哼,我自然有我的门道。”
“难道你不仅有火眼金睛,还有顺风耳?”容梨反问。
想到自己被说是孙猴子,傅蓁蓁不爽地瞪她,“小狐狸精,你给我闭嘴!”
小狐狸精?
这强调怎么这么熟悉?
容梨不由得想到从客厅里出去时碰到的司老太太和康可芙。
她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忽然一道笑声从桌子另一端传来。
“爸,您看容小姐还没进门呢,就和我们蓁蓁玩到一起去了呢。”左欢笑着对傅正德说。
傅正德呵呵笑了声,桌上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傅蓁蓁红了脸,小声碎道:“才不是。”
她这声只有容梨听到了。
“大侄女,你干嘛不说大声点?”容梨好奇地问。
傅蓁蓁瞪了她一眼,小声地说道:“你当我跟你一样没有家教吗?”
虽然她爸爸妈妈早逝,但是曾爷爷对她向来严格。
容梨也小声地解释:“我爸爸是四年前才去世的,我有家教。”
傅蓁蓁没说话。
她想到了容梨父母也去世了,又想到自己竟然骂她没有家教,目光闪烁了几下,她又闷哼了声,就没再理容梨。
容梨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搭理。
容梨只好打消逗她的念头,朝傅晋绅身边挪了挪。
桌上的人吃饭都很讲究,容梨不敢贸贸然的动筷子,见到傅晋绅动了,她才拿起筷子夹一下菜。
好在刚刚在外面就吃饱了,她现在一点都不饿。
“对了容小姐,我听说你和司家的大少爷走的很近,他是你亲戚吗?”问她话的这人是坐在左欢身边的一个中年女人。
鼻子嘴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