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急忙劝道“年轻人,火气太旺啦,我猜这里又打仗了,只是在戒严而已,但没关系,找熟人说一下就行了。”
说着,船长掏出张名片给海警看了看。
海警顿时收敛起下流的神色,跑去汇报了。
不多时,一位长官模样的人背搭手走了过来。
船长立马热情的拥抱过去:“嗨,伐木累!好啊呦?”
没想到船长直接冷淡的把他推了回来,用蹩脚的中文问道:“从正阳来?”
船长嬉笑道:“这不废话吗老铁,快放我们过去吧,话说这次我还给您捎了点土特产来呢。”
船长却变了脸色,很大声的喊了一嗓子。
几十名海警顿时从背后冲出来,当场把我们拘押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听是正阳来的,就抓人?难道是邹大伟跟他们打了招呼?
此时,一直静观其变的老八,很自然的推开了抓她的海警,用非常流利的蒲泰语说些什么。
那长官陷入了犹豫。
“他说什么。”我疑惑道?
船长擦了擦冷汗“好像是说跟你们不认识,他自己是老挝人。还说他没护照,是偷渡来务工的。”
在蒲泰有没有护照,其实根本没关系,天天打仗的地方,人口持续外流,巴不得有外国劳力入驻。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当场挣扎着踢了老八一脚,骂骂咧咧的。
老八也作势跟我撕打起来。
长官见状,就放任老八离开了,将我们几个都押进了吉普车里。
“昊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刘果儿害怕道。
我沉思了一下,就懊恼的一拍脑门。
草,马虎了!
“我猜,邹富贵其实也不全是白贴钱搞这个项目,他又不是傻子!蒲泰政府肯定也给了他很多好处,只不过不便流传出来。”
“现在,项目还没竣工,邹富贵这个负责人,却突然人间蒸发了,蒲泰政府能不急吗?估计是认为他携款潜逃之类的,所以下令把所有入境的华人先拘押起来,以便审问邹富贵的下落。”
刘果儿若有所悟。
船长却一脸苦涩道:“如果真是你猜的这样,那你也太不了解蒲泰了。”
“这地方就没和平过,现任的执权系统,也是从私人武装势力转变过来的,甚至可以说是土匪。如果他们真的认定邹老板坑了他们,那就不只是审问我们这么简单了,甚至可能直接拿我们当人质,逼咱们的公家把邹富贵交出来。”
“哼,找死!”我冷冽道:“弹丸之地,都不用子弟兵登陆,一轮导弹齐射就炸平了!”
船长苦涩“话虽如此,可问题是,这里的人真的讲不通道理啊,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种。”
我心里沉重了起来,道:“别自己吓自己,先静观其变吧,看看他们怎么说。”
至少老八逃出去了。
如果真出了什么差错,他肯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最后,我们被关进了一座简陋的拘留所。
很快赶来的翻译官,不出所料,一开口就问我们认不认识邹富贵。
我还没吭声,刘果儿就抢先道:“认识,但也可以不认识。”
翻译官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果儿昂起头道:“现在我们连自身安全都保证不了,凭什么配合你们?先放了我们再说!”
翻译官的脸色阴沉了许多:“知不知道我们这里怎么对付不招供的罪犯?石刑!也就是绑到木桩上游街,拿石头砸到肯说为止。”
刘果儿顿时害怕了。
但我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立马配合道:“首先,我们不是罪犯;其次,你们也不想因为一场商业冲突,搞成外交纠纷吧?”
“听说蒲泰势力混乱,民心也是墙头草,谁强就跟谁。如果你敢伤害我们,惹怒了我们的国家,实行制裁,到时候,恐怕也就丧失了你们本国的民心,很容易就会被其他势力趁机颠覆。”
翻译官低头沉思了一下,猛地眼前一亮:“你怎么知道,此事源于一场商业活动?看来你们真的认识邹富贵。”
我平静道:“认识,但不是什么好关系。如果你能保证我们的安全,我们自然也乐意配合你,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翻译官想了想,就说要先请示上级,让我们先等等。然后给守卫留下一小捆钱,交代他们别饿着我们。
结果他一走,那几个守卫就把钱分了,只拿出了一张,买了几桶泡面给我们吃。
康帅博……还是进口山寨泡面!
“这里好乱啊……”刘果儿不安道。
船长从守卫那接过泡面,苦涩道:“现在已经好多了,以前那才叫乱,平均每天十几起抢劫案,当差的拦不住,就会跟着一起抢,毒贩子明目张胆的站在大街上卖,最常见的发财手段,是拐卖小孩和女人……”
“直到巴颂,也就是现任领导人,接管了权利,才渐渐出台了很多严格的宪法,现在至少当街杀人的很少见了。”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直到凌晨两点多,翻译官还没回来。
船长已经呼呼大睡了,刘果儿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