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很快就将大门彻底撞断,却被外面的墨斗线弹了回去。
这次我将线头特地拴在了关公像的大刀上,借用了它的镇力,比之前那些线要管用的多。
应该还能撑个二十分钟左右……
够了!
只等岳父的人把器具送过来,就能彻底焚毁这具僵尸了。
正这么想着——
啪!
那斌仔竟然乘我们不备,蹲下去咬断了绳头!
不好!
我只来得及将老八和刘果扥开,尸煞就撞断了失去镇力的线绳,掏了出来!
他虽然没什么思维,却有着比活人强盛百倍的怨念,一出来就先将我钉在了墙上!
刘果儿顾不上害怕的使劲拉我,老八也用雄宏的鬼气拼命拖拽僵尸。
但根本没用!
我用肘子死死顶住僵尸的喉咙,防止他咬过来,但也只是负隅顽抗罢了。
就在此时——
关公像的眼珠红光一闪!
僵尸顿时被无形的镇力侵蚀,浑身发抖着冒烟。
我趁机抽出一支备用的桃木剑,往糯米袋里一染,然后径直捅进僵尸喉咙的旧伤。
黑烟四冒!
还卡在它喉咙里的那几枚五帝钱,也发挥出了余热,令它痛苦不堪。
关公的眼睛越来越红了,简直像是要活过来!
僵尸再也承受不住了,居然一头撞向了关公像!
轰隆!
神像瞬间四分五裂,僵尸却也被瞬间迸发的镇力弹飞了出去!
周身开裂、双眼粉碎,周身邪气失去控制的从孔眼里外泄。
它凄惨的嚎叫了几声,再也无心料理我们,一下子跳出了医院围墙,消失了。
该死!
终究是让它逃了;
这样一来,势必殃及无辜!
我愤怒的瞪向斌仔,却发现这小子已经趁乱逃走了。
“妈的,就不该放他出来,这种王八蛋就该变成一坨僵尸大便!”老八愤慨道。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皱了皱,突然走向斌仔的面包车,把车载监控器的内存卡拔了出来。
“小黄,你说怎么搞?”老八懊恼道:“没制住这只僵尸,是咱们实力不济,也就认了,但我这辈子最看不惯恶人逍遥法外!那个四眼仔,真后悔刚才没多揍他几拳!”
我先用糯米敷好伤口,然后淡漠道:“没关系,他们谁都跑不掉!”
“对了果果,你应该有邹大伟的联系方式吧?”
刘果儿点点头道:“电话跟微信都有,但他不接。”
“没事。”我把内存卡递了过去:“这台车正对着车库大门,应该拍到了斌仔放出僵尸的画面。”
“而我早就警告过邹大伟了,亲属间的怨恨是最可怕的,现在邹老爷逃出生天,第一个杀的就是他邹大伟!而且亲属间有着命理层面的感应,哪怕邹大伟逃到天涯海角,也迟早会被邹老爷找到。”
“所以,只要你把监控录像发给邹大伟,他就自会找斌仔算账。”
老八眼睛一亮:“嘿,这敢情好啊!狗咬狗,一嘴毛!”
接着却又心思一转,摆手道:“不,不该告诉他,让僵尸杀他个措手不及才好!”
我摇摇头道:“如果他真的已经去了国外,那邹老爷找到他恐怕得需要好几天,到时候尸体失踪的消息早就传进他耳朵里了,肯定会做好准备,哪来的措手不及;”
“现在告诉他,一方面是让他治治斌仔那小子,而另一方面,也是让他早做打算。他家那么有钱,肯定会聘请到顶级大师来收复这只僵尸,这样一来,就能尽量避免伤及无辜。”
老八这才听明白,赞同的点了点头。
刘果儿却突然迟疑道:“不,他好像没钱了……”
我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
刘果解释道:“白天医院催邹大伟补交住院费,只有五千多块,他却拿不出来,是拜托我垫付的。邹夫人觉得脸丢光了,骂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铁公鸡,他就跟邹夫人说了几句悄悄话,结果邹夫人当场脸色就变了,还把刚订的一个名牌包包给退掉了。”
我感到意外至极。
听起来,这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啊!甚至可能破产了。
但怎么可能??
邹氏股票一直很坚挺,也没流传出遇到什么困难。光是公司的市值就有两百多亿了,这还不包括他们私人的财富。
“会不会是这样——”老八猜测道:“公司没问题,房产啊车子啊啥的也都在,就是没现钱了。”
“而且白天的时候,他不是躲厕所里赌马吗?以我曾今在麻将馆看场子的经验来看,钱包鼓鼓的人,都不怎么爱赌,反倒是那些遇到经济问题的人,越会把希望寄托在赌博上。”
“……”
“八叔,你怎么啥都做过啊?”
白天就漏了手撬锁的绝技,现在又说看过场子。
老八挠着头嘿嘿一笑:“都是为了生计嘛,我老爹车祸截肢,我老妈有精神病,我还有个脑瘫弟弟要养,八岁就出来担大粪挣粮票了。除了当鸭子外,我啥都做过。”
他是笑着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