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心惊。
沉思了片刻后,我说道:“你可能想多了,以我的实力,基本上没有找回那玩意儿的可能性。”
其实就算有,我也不见得照他说的做。
河伯在我心里,就是个天大的谜团,因为连他自己都一副失忆的样子,说不清楚自己的来历……尽管有可能只是在撒谎而已!
而龙尊,虽然相对来说比较熟悉了,但他师父是袁天罡,掳走我孩子的人!哪怕从立场的角度考虑,也不能轻信于他。
所以,如果真的找到了那东西,我想我会先藏起来,然后静观其变。
“那就随便你吧,反正就算天真塌下来了,也是先压死你们这些弱者,自作自受!”龙尊冷哼道:“但你别忘了,你还没完成答应过我的事。”
对了,那副遗失的棺椁!
算一算,离约定好的期限,只有一个月零几天了。
可是,我现在还哪有心思去忙这个啊。
“知道了。”
说完,我就回到了车里,心事重重的下了山。
必须尽快找到孩子的方位,每拖一刻,它的处境就危险一分……
思索中,我把车子停进了车库,进入了院子。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我口渴的去了厨房。
刚把水接上,就觉得一节布料在脖子上蹭了一下。
我随手挥开,然后喝着水上了楼。
结果在二楼的缓台猛然一楞。
我记得,林家的厨房上,没有挂门帘啊。
那那节布料是……
我心下一惊,急冲冲的跑了下去,
借助着月光,往厨房顶上一瞧,顿时毛骨悚然。
“岳、岳父??”
只见林国栋穿着睡衣,被一条浴巾吊在房梁上,脖子已经勒青了,眼睛布满血丝,死死地瞪着我!
我赶紧扑了上去,使劲用肩膀托住他的脚。
林国栋剧烈咳嗽,涨青了的脸这才有所缓和。
却是用脚踢我,嘴角溅着唾沫星,一脸凶戾:“让开,不关你事!”
“是我吵架气走了静静,才导致她横死街头,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怎么又纠结起这事儿了。
我不是早就跟他说清楚了吗,这都是那个嫁衣女捣的鬼,跟他没关系!
眼看他又要上吊,而且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对面的杂物间,我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腾出一只手来,从挎包里掏出牛泪柳叶,往眼皮上一擦。
“天清地明,阴精阳清,你精合我清,我清合你明,你睛为我睛!敕!”
开了天眼的我,警惕的冲杂物间打量。
顿时吓得一哆嗦。
只见在那一片昏暗中,一张惨白的脸,用空洞无神的眼,直勾勾盯着我。
那脸一晃一晃的,就像黑暗中还有根绳子,勒在她的脖子上……
草,进鬼了!
不对……
鬼气十分微弱,而且看来也没什么主动攻击意识……不是鬼,只是煞气!
我立马跑进厨房里,抓了一大把盐跟米。
糯米是能驱煞的,而普通的米,跟盐混合成盐米后,也有着类似的作用。
我直接踩在板凳上,把这一大把盐米,糊在了林国栋脸上。
他猛然哆嗦了几下,一丝丝黑气肉眼可见的从毛孔里渗出来,然后眼神就渐渐清醒过来了。
“我、我怎么在这儿?”
我把他搀到地面上,然后直接开了灯。
环境顿时明亮起来。
那道模糊的人脸被光一照,就渐渐消散了,毕竟只是一丝煞气而已。
对了,我那两口铜皮箱子,不就在储物间吗?
难道,是那尊古物搞的鬼?
我又惊奇又感到不安,急忙去杂物室把那尊天鸡炉拿出来。
上面没血,也没咒文。
这种干干净净的东西,不应该滋生出煞气来啊……
“你等着,我这儿有专业设备!”
林国栋说道,然后就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没多久便拿着一尊仪器过来。
看起来很像修桥补路的测量仪,但其实是用来测古董内胎薄厚的,很贵,一般只有考古队才会用上这个,足以见得林国栋有多钟爱收藏。
我们把天鸡炉平放到桌子上,用红外线一打,顿时看出不对劲了。
“这数值有问题啊!”林国栋纳闷道:“唐代香炉未普及,只有贵族使用,再加上这东西的器口、器型、胚釉,应该能断定是官窑出品,而官窑制品的厚薄都有严格标准,你这个明显厚多了!”
“该不会……不会是个赝品的吧?”
不可能!
若只是我一个人看错了,倒也不足为奇;
林国栋之前也没质疑过它的真假,亦可以解释为情绪太激动,看漏了眼。
可是,柳白,柳依然,父女俩都是常年倒斗的“老坑”,也都说这是真品!
他们都算是精于此道的专家,我也勉强算得上半个,我们一致的看法,怎么可能出错?
想到这里,我灵机一动,用一根长筷子剜进了炉嘴。
“你悠着点儿啊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