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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通了宋惜语的电话后,他等了片刻。
“喂,谁呀。”宋惜语明显是被程卓的电话给吵醒了,语气中满是怨气。
“宋老师,是我,程卓。”
“哦,这么早有事吗?我正睡的香呢。”一听是程卓,宋惜语的语气立刻有所缓和,她明何程卓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绝对做不出打骚扰电话的事情。
“宋老师,我想请一天的假,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程卓立刻说道。
“可以,还有事吗?”
“额,没有了。”挂上电话后程卓有些惊讶,居然这么轻松就请到假了,他还以为宋老师会问有什么事情比上课还重要呢,可宋老师并没有问。
收起手机后程卓看了一会儿窗外,对面的几棵梧桐树上站满了小鸟,他并不认识这些鸟,只是觉得鸟有时比人自在多了,想干吗就干吗,完全不用在乎其他鸟的感受。
只要填饱肚子就可以开心地叫着,人类实在是太复杂了。
可能是程卓打电话的声音太大,张强此时已经醒来。
“胖子情况怎么样?还正常吧。”张强揉着眼睛问道,他其实是睡到自然醒的。
程卓点点头,“情况稳定,感觉这就像是在养一棵植物,太可悲了。”
他说完后就走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起一瓢水泼在了脸上,冰凉的自来水立刻让程卓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不过脑袋也清醒了许多。
洗干净脸后程卓就走了出来,“强哥,走吧,我们现在就去现场。”
两人于是下了楼,在进过医院食堂时,他们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正准备走时,突然有人喊住了张强。
“张队长,这么早呀。”说话的是一个老头,穿着很整齐,看起来精神头不错。
“袁院长,你也早呀。”张强立刻笑着说道,由于卫士时常要送受害者来医院,所以他和这袁院长还是很熟悉的。
袁义来到张强的面前,“这个年轻人是?”他眯缝着眼睛,看着程卓问道。
张强立刻拍了拍程卓的肩膀说:“他叫程卓,阳城医学院大一的学生,非常有医学天赋,可能以后会到你们医院来工作呢。”
“哦,你好,你好。”袁义院长皱了皱眉头,“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厉害啊。”他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孙子的仇人程卓,真是冤家路窄。
程卓立刻有些不好意思了,“院长谬赞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医学院学生而已。”
“院长,我们就先走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张强说道:“差点忘记了,院长,昨晚有个受害者送到了院中,在特别护理病房,还望院长可以多加照顾,他对案情很重要,待会局里也会有保卫员过来值班的。”
“张队长放心,我一定多加注意。”袁义说完瞟了旁边的程卓一眼,心想卫士办案,这个程卓跟着干吗?看来他和张队长的关系还不错。
告别袁院长后两人就上了保卫车直奔燕子山的小树何。
程卓看了看门口的脚印,已经是杂乱一片,完全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两人同时掏出了口罩,而且每人都戴了三个。
可进入木屋后依旧能闻到丝丝刺鼻的气味,不过比昨晚淡多了。程卓用锐利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木屋的内部情况。
地板上淡淡的黄色痕迹引起了程卓的注意,这痕迹与地板的颜色十分相似,晚上是不可能发现的。“似乎是两个字。”程卓的目光顺着痕迹移动着然后说道。
黄色痕迹很大,基本上遍布整个木屋的整个地板,程卓想了一会儿,便跳到了木屋的窗台上面向下看去。
片刻后说道:“暴食,是暴食两个字,在上面看的很清楚。”
“暴食……那胖子,难道是像那电影……”张强摸着下巴思索着。
“对,就像电影《七宗罪》演的那样,真是太像了。”程卓立刻说道。
其中暴食是排在最后,定义是浪费食物,或者过度放纵食欲、酗酒或囤积过量的食物。
张强马上感觉到了这案子的可怕之处,“难道罪犯要处决这七类人?暴食只是一个开始?”
程卓点点头,“从现在的案情和证据来推测,恐怕是这样的。”
两人瞬间就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压力不仅来自于罪犯的作案手法,更来自于罪犯的犯罪动机,他这是在干吗?把自己当成上帝了吗?来审判处置人类?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张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主意,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变态的罪犯。
程卓此时脑中一直存在着一个疑问,既然罪犯要当上帝,要处决有罪的人,为什么不直接撑死那胖子?反而要引来卫士,让胖子获救?
“罪犯为什么要引来卫士呢?难道是挑战卫士,获得快感?”程卓看向张强。
张强摇了摇头,“谁知道这变态怎么想的。”
“不对,罪犯肯定不会留下活口的,那胖子肯定会被处决的,不然就不符合罪犯的动机了。”
程卓说完就从窗台上跳了下来,然后来到胖子的床铺旁边。
他脚步缓慢,并轻轻地踩着每一块地板。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