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痊愈,但是留下了一个伤疤,”
“这疤痕,如无意外,应该是五年前留下的,秦城主,你信不信?”
一听这话,
秦百川登时慌了神,
扭头怒目直瞪秦柳川,
看到大哥这个能生吃个人的眼神,
秦柳川也是心惊,
连连摆手,
“大哥你别看我啊,不是我说的……”
“这姓程的小子,不知是从哪里听到的,竟然知道夺命针法的事!”
“方才我还什么都没说,这小子就把我们秦家古医的秘密全给我说了一遍……”
秦柳川话说一半,
猛地哽住,
意识到自己急于为自己开脱,
说走了嘴!
秦百川瞳孔喷着火,
恶狠狠地一瞪三弟,
“所以,你承认了?”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还说了什么没有?”
秦柳川哭的梨花带雨,
属实没有半点男子汉的担当,
怕的快要尿了裤子,
嘴里呜呜咽咽,
凑不成句子,
秦百川当下立判,
猜出这没点骨气又对自己深有不满的弟弟,
定是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说了个底儿掉,
不宜再和程卓纠缠!
“好了,程卓,你有什么脏水想泼给我,不急着一会儿!”
“过两天,我们秦家古医,要在我城主府开设新闻发布会,”
“若是有什么真凭实据,过几天,欢迎你来踢馆!不过你要是没有凭证,我可要告你诽谤城主之罪!”
程卓挺胸抬头,
丝毫没有畏惧之色,
眉宇间满是英气,
嗓音洪亮,掷地有声!
“好死不如赖活着,苟活几日,也是好的,”
“好,秦城主,就依着你,咱们几日后城主府见!”
“提你个醒,准备好潜逃机票,免得到时插翅难逃!”
秦百川满脸狞笑,
示意下人扶着站都站不稳的秦柳川,
自己也是步步后退,
退往一行人开来的轿车,
一边对着程卓放下狠话,
“程卓,有多大肚子,用多大的碗,”
“你年纪轻轻,不通人情世故,最好不要太逞强,”
“匡扶正义么?在杭城,能扳倒我秦家的人,还没有生出来!”
说完这番话,
秦百川头也不回,
上车,扬长而去。
程卓看着黑色轿车的尾灯,
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忽然感到头顶一片湿润,
抬眼,
天空已经是黑云滚滚,
零星的雨点悄然落下,
夏夜的暴雨,
前奏甚是短暂,
不一会儿,这小雨就骤然迅猛,
转做倾盆大雨,
洗刷着地面,
远远地,一人撑着伞一路小跑走来,
原来是吴用川,
将伞撑在程卓头顶,
堆着一脸的谄媚笑容,
“武王,这雨下的真大,您可别淋着!”
“咱们……下一步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卑职可以效劳?”
程卓看了看吴用川,
这人只拿着一把伞,
全给程卓当着雨,
自己整个站在暴雨之中,
浑身都湿透,滴着水,
“你,虽不堪大用,但该站在谁一边,倒是有数的很!”
听得程卓这番话,
吴用川只当自己受了夸奖,
喜上眉梢,
“武王您看您说的,卑职甘为武王效犬马之劳!”
“卑职能有今天,全因当年跟着武王,在边关得了些战功,”
“我吴用川虽目不识丁,可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更别说,得罪武王您,如同自掘坟墓,这等道理我能不明白么……”
程卓缓缓闭上双眼,
吐出长长一气,呼吸间,空气混杂着泥土的气息,
伴随着耳边轰隆的雷豹,
程卓轻声低吟,
“好,那你,去给我调查一事!”
“记好了,此事,与任何人都不可提起,包括苍虎和墨儿!”
夏天的雨夜,
空气中飘散着雷暴的气息,
混合着泥土草程的味道,
有的人喜欢这气味,
闻起来觉着心旷神怡,
不喜欢这气味的人,闻了只觉作呕。
这样的气味,有人喜欢有人厌恶,
也是情理之中,
可有些事情,不论是谁,都不会喜欢。
比如,妻子与自己之间突如其来的隔阂。
程卓的脚步有些沉重,
站在家门口,
久久驻足,始终没有拉开把手。
掏出手机,一看时间,
已近接近午夜,
不知道何雨墨睡了没有,
不知道苍虎在没在,
不知道吴用川有没有开始着手调查自己吩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