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听得心烦意乱,
面露愠色,
怒的打断孙金亮的絮叨:
“住口!没用的狗奴!”
“再狡辩,老朽让你即刻命归九泉!”
孙金亮浑身猛烈的一抽,
慌忙跪伏在地上,
再不敢多言一句!
程卓冷眼扫向跪在地上乖得像只哈巴狗的孙金亮,
和那明明坐在轮椅上靠生命维持系统活命,
却依然中气十足的周大人,
程卓不禁嗤笑出来,
“周大人,周老先生,”
“看你轮椅上这幅残躯,本应是风烛残年,”
“没想到居然还有力气杀人,看来病的不重嘛!”
周大人抬头,轻蔑的一扫程卓,
面色甚是有些洋洋自得,
还有几分怒意,
“何家赘婿,好眼力啊,”
“老朽的病,说轻不轻,乃是重度尿毒症,照理说随时要一命呜呼,”
“不过,有了这台全自动肾透析机,老朽除了行动不便,其他确实与常人无异。”
说着,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那台机器,
满脸皆是老奸巨猾的狞笑,
“为了续上这条老命,老朽可谓是煞费苦心,”
“特地花了五亿洋元,托西洋专家制造了这台机器,”
“别看它小,价值可是比你从老朽手里抢去的那尊二十亿华元的龙鼎还要高!”
程卓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拍下的巨鼎,
略带讽喻的说:
“既然如此,那我要恭喜周老了,”
“患了重度尿毒症,不用换肾还能活蹦乱跳的,你可是人类史上第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
周大人突然仰头大笑,
笑的极为狰狞,
话音里透着明显的一腔怒火,
“程卓小儿,还跟老朽装傻!”
“你心里,不是早就该知道了?”
“当初若不是你横加阻拦,老朽早就得到了全新的肾脏,何须这台累赘!”
大厅内的气温,
瞬间降至冰点!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程卓身后的何雨墨,
数月之前,在杭城嘉禾医院发生的事,
几乎是人尽皆知!
何家逼迫何雨墨取肾给一位大人物,最终因程卓及时赶到,制止了这处荒谬的闹剧,
何家阴谋没有得逞,
谁人都不知道,能逼迫他人给自己一颗肾脏的大人物,
究竟能是什么样的人。
“果然,就是你么!”
“强行要求墨儿取肾的奸贼,就是你!”
程卓看向周大人,
眼中喷射着炙热的火蛇,
双拳紧握,怒发冲冠!
周大人笑的阴邪无比,
脸上洋溢着目空一切的骄纵,
“呵呵,程卓小儿,嘴巴放干净一点,”
“你那日坏了老朽的好事,原本当天你就该下地狱了,”
“只不过老朽觉得你这刚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愣头青有点意思,才让你活到今天!”
程卓嗤笑一声,
眉宇间满是怒火,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你又是何来的自信,定能置我于死地?”
周大人并未答话,
只是仰天长笑,
那张狂的笑声在这整个宴会大厅里来回飘荡,
似是恶鬼降世!
周大人身旁的孙金亮也是一脸的奸笑,
从地上慢慢爬起身,拍了拍膝盖和胳膊上的灰尘,
“哎呀哎呀,要不怎么说人穷志短呢,”
“程卓,你还是穷逼当惯了,眼界受限严重啊,”
“周大人在京都权势滔天,虽然已从一线退下,但是至今华国长老议会要决定什么大事情,都还是要先问过周大人的意见,不敢擅自主张——”
说着,对着程卓身后的何雨墨做了一个粗鲁的手势,
指尖正对何雨墨!
“——你不过是我们杭城区区一个三流氏族何家的旁系废物女婿,要弄死你还不是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要不是因为你老婆的肾脏还有用,周大人早就把你们两只野狗给赐死了!”
“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对着周大人说出这么多放肆的话?”
何雨墨浑身战栗不已,
满脸惊恐的表情,
微微拽了拽程卓的衣角,
声音透着恐慌:
“程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人,就是之前要我取肾救他的那人吗……”
“我和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我的肾……”
程卓牙关紧锁,
搂住何雨墨,双眼却仍然盛怒瞪着周大人,
虽然答案他早已猜出,
但是这样可怕的事实,
究竟要怎么对何雨墨说出口!
见程卓没有回答何雨墨的问题,
孙金亮笑的更嚣张了,
“何雨墨,你看,你老公不敢跟你说实话呢!”
“那老子就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