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纸,
因为保存的很好,
即使五年过去,依然如同崭新的,
程卓将黄纸抬起,
对着月亮,
果然,纸底隐约浮现出了和先前那张类似的水印龙纹。黄纸,龙纹。
这些都是程家的标志!
程卓攥着纸,
三步并作两步,
大步流星走至早已魂飞魄散的秦笑川前,
厉声质问!
“这纸条,你们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先前王雄伟也交出来一张,现在你这也有,”
“剩余两大家族手中,是不是也还各有一张!说!”
秦笑川涕泗横流,
声弱气虚,
颤动着点点头,
“那日,我们四家皆收到一张这样的纸条,”
“没有署名,故而不知何人送来,我猜测是那位大人差人送来的……”
“我们收到纸条不出一个时辰,便听闻了何家走水的消息,失火的房子是英雄你和夫人新婚的婚房,我们便明白了纸条的含义,故而一致对外声称是你纵火……”
程卓又看了一眼纸条,
心中的迷雾渐渐拨开了一些,
“既然这纸条没有署名,你又怎知是那个什么大人物送来的?”
“是不是你们四家自己想取我性命,合伙编了这出故事想蒙我双眼!”
秦笑川吓得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接连否认,
头摇晃的如同个拨浪鼓,
“没有没有,英雄,此情此景我哪里敢撒谎骗你……”
“他们三家与那位大人没有来往,但我是知道的,”
“那位大人给我家传信,经常是使用这样的黄纸,我们秦家一直以为这种印着龙纹水印的黄纸是那位大人的标志……”
程卓大怒,
打断秦笑川的话头,
“还敢胡扯!”
“这水印龙纹,根本是我程家的标志!”
“程家若是有这号人物,我能不知道吗!荒谬!”
秦笑川挣扎不已,
浑身都痛苦的扭动着,
拼尽全力说出最后一句话:
“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愿以全家人头担保,我所言绝无半句虚言……”
语毕,
气急攻心,昏死过去!
吴用川见状,
忙走上去,
踢了秦笑川几脚,
都没反应,断定是确实不省人事了,
丝毫不经犹豫的,
扑通一声跪倒在程卓面前!
“属下不知秦家的杂碎触怒了武王,口出狂言,请武王降罪!”
程卓冷眼看向吴用川,
收起纸条,
理了理衣角,
音寒刺骨!
“你,还真是四大豪门的一条好狗!”
“王家有事,秦家召唤,你可每每都是光速赶到!”
吴用川倒吸一口寒气,
心中叫苦不迭!
在杭城,四大豪门说一不二!
吴用川这个督军,表面风光,
其实背地里多少都要给四大豪门几分面子,
要是换做别人,
四大家族得罪一个,就要去掉半条命,
更别说同时得罪了王、秦两家!
可就算把四大家族都得罪个遍,
吴用川也万万不敢触怒武王之威!
一想到自己前段时间冒犯武王,
今晚又因为要给秦家出头,
再一次惹得武王不满,
吴用川恨不得跟自己家中所有与四大豪门沾亲带故之人都断绝关系!
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
此刻格外煞白!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武王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卑职愿做武王您的狗也不会做什么狗屁豪门的狗啊!”
“实在是家门不幸,和这四个家族都多少沾亲带故,所以……”
程卓懒得听吴用川对自己的溜须拍马,
眉关紧缩,
满是鄙夷!
“够了!”“我就算养狗,也不养你这等软骨头的狗!”
吴用川被骂的狗血喷头,
不敢有意见,
还要陪着笑脸连连称是。
“苍虎,我们走!”
程卓一挥披风,
大步潇洒走向门外,
苍虎紧随其后,
吴用川还跪在原地,
没有武王应允哪敢起来!
“武王!还需要卑职做什么吗!您吩咐啊!”
程卓头也不回,
冷冰冰的抛下一句:
“给我把秦家打扫打扫!”
“把垃圾,该扔哪扔哪!”
吴用川目送程卓坐上跑车开走,
直至尾灯消失在夜色中,
这才敢站起来,
拍拍膝盖上的尘土,
怒目看向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秦笑川,
骂道:
“妈的死狗,真是害老子不浅!”
“来人,给我把这垃圾丢进死牢,等他哥哥秦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