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雨还躺在被水湿透的地毯上，眼看程卓危险，果断捡起掉落在一边的手枪，朝女人背后连开了两枪。
这样近的距离，根本不需要瞄准，子弹全数没入女人背部。
对方身体一震，扭头看着她，脚下的力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不断加剧。
子弹打不死她！
路小雨一脸惊骇看着她，这一切完全超乎了常理。
子弹明明击中了对方，血水正从伤口不断涌出，可对方却像感觉不到痛似得，没有任何反应。
她不信邪再次扣下扳机，可是手里这把枪却空仓挂机了。
鞋底迎面落下，程卓急忙松手，身体往旁边一滚。
咚！！！
女人的脚重重落下，被踩中的地板竟然开裂，没等他起身，对方又一脚朝他脸上踏来，不把他干掉不会罢休。
这女人力量很猛，搏斗经验却比不过程卓，他故意耍了个小花招，当女人一脚踩下他忙偏过头。
咚，一脚踏空，程卓顺势抱住她这只脚，两腿上蹬，一个兔子蹬鹰结结实实踢在女人下颌处，蹬的对方往后抛飞，摔在地上。
程卓翻身而起扑了上去，对方反应很快，就像感觉不到痛，迅速爬起身，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愠怒，照着冲来的程卓就是一拳。
十成力气的一拳砸了个空，程卓早有准备，哪会轻易被她打倒，伸手一拽已经抽出了皮带，快速在女人手腕上缠绕一圈，一个下蹲躲开对方扫来的右脚，绕到背后，皮带顺势将她右手和脖子绞在一起。
随着两臂用力收紧，女人明显感觉到呼吸不畅，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叫，拼命挣扎着。
程卓站在她身后，左腿膝盖死死顶住对方背后，不让她有机会转身，两手还在用力收紧，几乎用出了全力。
双方保持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大约两分钟，对方挣扎的动作逐渐减弱，又过了片刻，她成鸡爪似得左手无力的耷拉了下去，一动不动似乎没了呼吸。
松开皮带，女人像块木头一样四肢大张着栽倒在水花中，面朝下被水流淹没了口鼻。
“把枪放下，全都不许动！”
公寓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是枪战又是爆炸，早有住户报了警。
两人刚走了几步，门口便冲进来几名东洲警员，枪口齐齐指向了他俩。
这下子，好像麻烦大了。
程卓苦笑着看向路小雨，对方十分干脆把武器扔在地上，然后举高了双手。
就知道，这次来东洲没那么容易回去，果然还是让他猜中。
今晚死了这么多人，他俩怕是有大麻烦了。
“你，举起手！”
见程卓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静，如临大敌的警员发出了第二次警告。
“照他们说的做。”路小雨担心他一根筋，冲动下做出什么袭击行为，那样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难以控制，于是忙出声提醒。
他们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程卓在心头叹口气，只好无奈的举高双手。
“别误会，我们被人袭击了……”路小雨试图想要向这些警员解释，可她的东洲话并不好，只能焦急的望着程卓，想让他帮忙翻译。
两人都没曾注意到，趴在地上看似已经死了的女人，手指忽然动了动。受了如此致命的打击，换做普通人早都死透了，这女人显然不是一般人。
就在程卓帮着路小雨向那些警员解释时，这女人突然毫无征兆蹦起，一脚踢在完全没有防备的程卓肚子上。
哐！！！
程卓也没想到过，死了的人还会突然爬起给他一脚。
遭受重创之下，他张嘴吐出一大口血水，身体已经不受他控制，从背后空荡荡的窗口跌飞了出去。
“程卓！”路小雨转过身，只看见他跌落窗口的画面。
程卓也试图抓住窗框，他伸直了手臂可还是没能勾着，整个人从十六楼径直掉落下去。
“不……”路小雨尖叫着跑到窗口前，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下飞速下落。
这里离地面足有七八十米，人掉下去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过了大约两三秒，楼下传出‘咚’的一声巨响，一辆停在那里的汽车被掉落下来的程卓砸中，整个车顶都塌陷了下去，不停发出刺耳的鸣叫声。
路小雨痛苦的闭上眼，那女人来到她背后也没发觉。
脖子上突然一麻，路小雨便失去了只觉。
程卓坠楼不久就有几个黑衣黑裤的袭击者来到公寓楼后面，那辆车顶被砸扁进去的汽车还在，可是本该躺在上面的程卓却不见了踪影。
他们只在车子旁边的地上，发现一串向远处蔓延的血滴印，几人相视了一眼，沿着血迹一路追了出去。
追了大约几百米远，地上的血迹却突然没了，程卓也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去了哪里。
……
路小雨幽幽的醒了过来，入眼是一盏昏黄的吊灯。
这是在哪儿？
脑子里不由回忆起程卓从窗口跌落出去的画面，眼神不禁一黯。
是她害死了他，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就不该强行要求程卓一起来。
“扬先生，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