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奔驰了大约近一个小时,才放慢下来。
这是一处城乡结合部,房屋低矮,路面污水横流,头上电线像蛛网一样凌乱,周围的道路更是四通八达。
这条街上的几处监控大多因为年久失修坏掉了,只有一处拍到面包车驶过画面,按照行动轨迹推算,应该就在这附近。
车子停了下来,眼前有两条小路一左一右,汽车过不去。
两人决定分头寻找,推门下了车,路小雨掏出手枪往右边那条路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想起了什么,对程卓说道:“你小心一点,今早上的车祸不是一场意外,汽车已经从江底到打捞上来了,经过检查,车上的刹车被人动过手脚,有人想杀你。”
程卓闻言眼神一凝,缓缓点了点头。
汽车刹车被人动过手脚。
程卓记得当时去孤儿院的时候,是他开的车,当时还一切正常,很可能有人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趁他们走开的间隙在刹车上动了手脚。
他们是想借刀杀人!
韦芸芸这时候被掳走,十有八九也是这帮人干的,好一个连环计。
他脑子里不由浮现出旗袍女一行人,眼中杀机毕显。
他最恨就是这种人,冤有头债有主,杀手可以直接找他,却不该对他身边朋友下手。
跟路小雨分开,两人各走一边,约好发现任何迹象及时通知对方。
程卓只是嘴上答应,内心里根本没想过通知路小雨,他习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沿着小街一直往前走,两边都是两三层高的老旧小楼,既然这伙杀手是冲着他来的,应该不会跑远,多半就在这附近故意想引他上钩。
走过街口,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喊声顺风传来,声音极其轻微,而且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这瞒不过他灵敏的听觉。
认准声音传来的方向,拔腿跑了过去。
往前跑了大约两百米左右,转过弯,还没看清周围的景象,眼前突然一抹寒芒朝他脸上疾射而至。
危机关头,早有打起十二分警惕的程卓迅速偏过头,寒芒只晚了半拍贴着他脸颊划过。
虽然他成功夺过了这致命的暗算,脸颊上还是留下道细长的血水,程卓停下了脚步,面无表情注视着对面的旗袍女。
这女人手里还摆弄着两把小巧的飞刀,刚才十拿九稳的一刀,没想竟然被他躲过了,脸上稍显诧异。
不过她坚信,对方不可能还有这样好的运气,双手一抖,那两把飞刀同时脱手飞向目标,只在空中留下残影。
可是她这份从容淡定,在下一秒便化为乌有。
叮叮……袭向目标的两把飞刀就像撞到一面无形的墙壁,在半空齐齐掉落了下来,如果此时放慢镜头就可以看见,是两枚钢钉准确击中了它们。
飞刀被击落下来,钢钉也被弹飞。
论起玩飞刀技巧,只怕对手比程海还差了几个等级。见程卓面无表情一步步走来,这下旗袍女脸上终于变色,自己的绝招被人不费吹灰之力的破解了,她却什么都没看清。
她不信邪似得,从大腿刀鞘中再次拔出两把飞刀,一前一后射向目标。
程卓手一甩,三枚钢钉脱手而出,随着两声脆响,那两把飞刀再次不出意外的从半空掉落下来,剩下最后那枚钢钉笔直朝前,噗的一下,钉入了旗袍女脸旁的水泥墙面。
盯着一半没入墙面的钢钉,她瞳孔不由一缩。
刚才若不是她强烈的第六感让她挪动了身体,这枚钢钉可能就直接钉入了她的头部,而不是身边这面水泥墙。
面对这样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旗袍女退缩了,双腿下意识往后倒退。
“把你们绑走那小女孩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一命。”
程卓眼中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说道,这时的他,似乎已经摒弃了人类的感情,就像一台精确计算的杀人机器,冷冷的视线落在身上,让旗袍女莫名有些胆寒。
显然这除了她,还有别的同伙在,旗袍女还不至于因为对方一个眼神,就吓得缴械投降。
手持双刀的同伴从旁边走了出来,两把刀交错,摩擦出朵朵火花。
“你退后,这小子交给我来处理。”他往旗袍女跟前一站,充满信心的说道。
仍旧往前走着的程卓闻言咧嘴一笑,带着几分嘲讽的意思,他左脚刚迈出,旁边那栋屋子看似紧闭的房门,突然一下弹开,一个魁梧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双臂从背后一把抱住了程卓。
这人之前也跟程卓有过较量,正是使用钉头锤的大块头。
能把重达几十公斤的大铁锤轻易挥动,这家伙的力气十分惊人,而且抗打击能力也非常夸张,上次程卓就因为轻敌差点伤在他的手上。
两条比成年人大腿还粗的胳膊,从背后猛地抱住了程卓,随着他用力收紧,胳膊肌肉高高隆起,甚至能听见骨骼受到挤压发出的‘咔咔’声。
双刀男眼看奸计得逞,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容。
可没等他高兴起来,却见程卓猛地往后一仰头,两个人的脑袋重重撞击在一起。
大块头如遭雷击,被撞中的位置正好是鼻梁骨,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