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他们眼中,程卓就是个见色起意调戏妇女的坏种,外形上,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这方面的联想。
何雨婷不无得意的看着这一切,趁几个男的强行隔离开程卓的时机,拉开车门坐上了出租车。
“去机场。”
出租车一溜烟的开走,围观的人群见没了热闹可瞧也三三两两散了,几个‘见义勇为’的男青年不忘警告似得盯了他几眼才走开,现场只剩下程卓一人在原地头疼。
好久没遇到像这种棘手的事情,用暴力也解决不了问题。
如果程卓真要强行留下何雨婷,光靠这几个人休想拦得住他。
可何雨婷不肯配合,他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她承认,那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吧?
现在天色已晚,何雨墨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先得找个住的地方。
花姐家倒是个不错的落脚处,不过她家就在何雨墨隔壁,万一出门撞见了,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算了,还是去万豪办事处找个沙发将就一晚。
无家可归的程卓刚准备走,对面不知何时多出个女人,试探的对他喊道:“程卓?”
“你是……”程卓光顾着想自己的事去了,抬起头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等她走近过来,才认出这个带着眼睛穿着略显土气的年轻女子正是何雨墨另一个闺蜜易岚。
“这么晚你来是找何雨婷的吗?”易岚平易近人的问道。
想必他们三个之间的事情,她应该已经知道了。
这也没什么好瞒的,程卓点点头:“她刚上出租车去机场,说是单位有什么急事,难道没告诉你?”
作为室友,易岚知道许多关于何雨婷的事情,也清楚这几天发生了什么。
在大街上不方便说,她欲言又止的指了指小区入口:“你有时间吗,要不上我家去坐坐?”
程卓本来也没什么事,易岚显然有什么话想跟他说,于是便答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小区,来到楼下也没说过话。
这是一栋老式步行房,徒步上到六楼,易岚有些气喘,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回头对程卓说:“这就是我家了,请进。”
两室一厅的屋子装饰简约整洁,最吸引眼球就是那书架上那些排列整齐各种医学方面的书籍。
以前听何雨墨说,易岚是她们三人里面学历最高的女学霸,毕业后就在一家大型医药公司任职,收入不低,以她的工资水平,在云海买套更大更舒适的房子并不是难事。
这大概跟她性格有关系,一门心思都在工作学习上,对物质的需求极低。
“随便坐。”易岚放下挎包,手脚麻溜收拾起茶几上那些杂物,把它们归类放好后,才坐到程卓对面。
她没急着说话,双手放在双腿间像是在考虑措词,片刻后才缓缓说:“你和何雨婷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话听着不大对劲,程卓不由问道:“你该不会也觉得,我跟何雨婷之间有什么吧?”
易岚很直率的摇了摇头:“坦白说,我不认为何雨婷会看上你,如果你真的下药欺负了她,以她的个性绝不可能就这样轻易善罢甘休。”
总算遇到个明事理的人,虽然她这话有些伤面子,但却说到了点子上。
倘若何雨墨有她一半理智,程卓现在也不用头痛了。
他没说话,让易岚继续接着讲。
“可能你和雨墨都不够了解雨婷,她其实本性并不坏,只是工作的环境让她变得爱慕虚荣,作为一个电视台记者,每个月的工资只够还信用卡,并不足以让她挥霍,就连那辆保时捷跑车其实也是找她朋友借的……
但是自从出了你们上次那事后,雨婷好像突然变成了有钱人,买了许多名牌包包和衣服,几天时间她至少花了上百万,虽然她不肯说这些钱是哪儿来的,不过我大概已经猜到了。”
易岚一口气说完,打开挎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张折叠的A4纸,推到程卓面前。
“这是?”程卓有些不解。
“雨婷的血液报告,这是我瞒着她,偷偷做了一份检测,她的血液成分里没有发现任何药物残留。”
程卓也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你的意思是说,那晚她根本没被人下药,全是她自导自演出来的,收了别人的钱然后栽赃嫁祸给我?”
“有这种可能。”
易岚说:“这份血液样本是她出事后第二天采集的,由于时间过长,不具备完全的说服力,所以我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雨墨,害得你……抱歉。”
她并没做错什么,却为同伴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真是个善良的人。
“没什么,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有了这份证明,何雨墨至少该相信一些了。”
程卓笑着道,仿佛有了这份报告,一切困扰他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时间不早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厨房做饭,今晚就委屈你睡客厅,明天正好我休息,我陪你去跟雨墨解释,她应该能听得进去。”
易岚主动留下程卓在自己家过夜,完全是处于一片好心,已经无家可归,原本打算去办事处找个沙发将就一晚的程卓,听到这话心头一暖,于是便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