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前军败了!咱们的老卒死伤惨重,河北的人马,完全抵挡不住,有人当场投降了!”
“马安平,当场被那手持双刀的怪人给杀了!”
“咱们败了!前阵崩塌,眼下已成溃败之势,半山腰梁山的守军,竟然源源不断有援军来!”
“走吧!若是再不走,咱们便走不掉了!”
.......
犹如一场噩梦,姜良策坐在马上,身子竟有些摇晃。
他的眼前一片发黑,只觉得喉咙一阵咸腥,他吞咽数口,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哇!”
姜良策张口喷血,坐下战马上,到处都是鲜血。
场面登时一场大乱,周围亲卫纷纷簇拥过来。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
“大人,您怎么了?”
“大人怒火攻心了,快拿些水来。”
......
姜良策耳畔嗡嗡作响,眼冒金星,只觉得大难临头,他那雄壮威武的身躯,此刻瞬间坍塌!
好像有有一座高山,从天而降,重重砸落在地。
“怎么会这样!”姜良策强自镇住心神,他瞪着眼睛,他的心在滴血啊!
那些西军老卒,都是最为擅战之人,他们战斗到最后一刻,竟然败在自己人的身上1
“我要杀了那些河北军!”姜良策怒发冲冠,咆哮大吼,“我们兄弟的鲜血,就成了他们逃遁的借口!混蛋!这帮混蛋!”
“大人,河北军很努力了!其实梁山军领头那员武将,实在太强!简直是李嗣业重生,使用陌刀之时,力大无穷,所向披靡,一刀下去,人马俱碎,到后面步战,此人更是悍勇,无一人能够抵挡两个回合,杀戮者甚众!咱们的人,都被他杀死了!那人乃是太岁魔主,真正的神魔下凡啊!”一个人大声解释说道,“此战非我等之败,乃是梁山军太强啊!”
人马俱碎!
杀戮者甚多!
太岁魔主!
.....
每一句话,犹如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姜良策的心口,将他过去的骄傲,全部碾成粉碎。
他说过,今天就要拿下青云谷!
结果呢?
他的副官赵宏大,乃是堂堂老将,居然当场被杀!
马安平居然也死在那个人手中!
“那人是谁?!天底下什么时候有这样的猛将?”姜良策又怒又惊。
有将领道:“听人大喊武松!那人手中双刀,定是天下神兵,咱们手中的刀,根本抵挡不住!”
“武松吗?”姜良策喃喃自语,“武器不如人,武艺不如人,血勇不如人,此战不败,才是荒谬。只是在这里失败,我不甘心啊!”
一声不甘心!
姜良策眼眶泛红,双手紧握缰绳,远处是溃败的大军,场面已是无法收拾。
“姜大人,梁山军已反攻,咱们若是再不走,到时候想走也走不掉了!”一名将领大声劝说道。
“我有何脸面离开?当要以死谢罪!”
“大人,若是自刎与此地,咱们死这么多兄弟,谁去报仇?”话已至此,姜良策仰天长叹一声,只好大喊道:“撤兵!撤兵!退守范县!”
一名武将道:“咱们眼下,只盼寿张那边的官军,能够拿下郓城!”
“不可能了!梁山军既然派遣兵在这里,定然是早有应对之策!如果没有我们的兵马支援,那郓城肯定能够守下!局面已改变了!”姜良策心灰意冷,道,“赶紧上奏朝堂,继续请兵增员,若是此战大败,郓州、济州、衮州之地方,定会糜烂之势啊!”
姜良策徒呼奈何,招呼手下将领,收拾残军,撤离青云谷!
等冲出山谷,姜良策等人,好不容易收拢八百多人!
姜良策泪如雨下,登时嚎啕大哭,伤心欲绝。
“我领取家乡兄弟,再携河北五千多人,眼下归拢只有八百多人,此番回去,我该如何跟他们父母妻儿交代?”姜良策哭的不是自个,而是那一个个破碎的家庭。
这一战,又有多少个寡妇之家!
“你算是个汉子!倒是有些情义!既是败了,又到哪里去?”突然之间,他们的前方,竟然涌出一群人。
领头之人,不是旁人,正是霹雳火秦明!
秦明手持狼牙棒,浑身披甲,高声道:“那汉子,我在这里等你许久了!报上名来!”
姜良策大惊失色,不想梁山军竟还有埋伏。
他们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败军之将,知道名号,又算什么!我乃西军将领姜良策,你又是何人?”事到如今,要死便死,姜良策反而没什么顾虑了。
秦明大笑一声,道:“我乃霹雳火秦明,在这里等你许久了!我乃梁山都统领,事到如今,你还是速速投降吧!”
“投降?我姜良策这辈子,从不知投降二字!马革裹尸,才是我辈宿命!”姜良策大怒,扬起手中长矛,策马而上!
秦明狞笑一声,道:“不是个怂货,就看我秦明爷爷,今日试试你的本事!”
话音刚落,秦明也不含糊,当即催动马儿,直奔而上,两匹马交错,兵器交错,过了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