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深夜。
林家小院,外面守备森严。
淅淅沥沥,多日的艳阳天,难得下起一场秋雨。
冷风吹过,打在枯黄的树叶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山后的小溪,渐渐多出水来,哗啦啦朝着山下流动,山水渐渐变得浑浊。
这怕是深秋最后一场秋雨,窗外那一股寒风,好似从北方极远的地方而来。
那风声渐渐变大,竟是传出恐怖的呼啸之声。
小院子外,今夜值守的男子,不是旁人,正是武二郎!
他原本不需要守护此处,只是上山之后,他特意恳请,若是没有战事的情况下,二郎要为林家小院守护八日!
每七天值守两次!
武二郎里面套着一层轻甲,外面套着一层深衣,手中持着一柄长枪!腰际两畔,挂着两柄长刀!
最有名的则是那柄太岁刀,显得与众不同。
武松头戴斗笠,最外面套着蓑衣,犹如一尊战神,静静地矗立在屋檐下,一些飘雨落在斗笠上,顺着边缘滴滴答答流淌。M..
他背部挺直,整个人犹如一柄藏入刀鞘的神刀!
右手握着长枪,一动不动!
然而,就是这样一尊魁梧大汉,站在这里!
周遭的亲卫,没有一个敢怠慢,纷纷有样学样,绷紧神经!
有这样一尊杀神镇守,便是鬼神都不敢靠近吧。
“呼呼!”
突然一阵急速的风,从山脚呼啸而来,刮得轰隆作响。
在一侧厢房中,林冲酣睡中,可是他的额头上面,满是汗珠!
“林冲!你为何要出卖我们!”
“林冲!我们死得好惨啊!为何要听从招安,你的血海深仇呢?”
“攻伐方腊,死了多少我们的兄弟?!林冲,你说啊!你这个混蛋,为了你的官位,你用多少兄弟的血染红你的官袍?”
“扈三娘死了!孙二娘死了!阮小五死了!”
“秦明死得好惨啊!刘唐也死了!便是连晁天王也死了!”
“林冲,你已是孤家寡人了!天下之大!你却无路可逃了!”
“看吧!这就是你选的道路,这些兄弟们,都是为你而死的!”
......
“不!不可能!”林冲大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做了一个可怕的梦!
这个梦实在太真实了!
梦里面,他居然答应招安,按照朝廷的命令,南征北讨,攻伐方腊,结果死伤惨重,无数战死的兄弟,死状凄惨!
他们一个个死不瞑目,瞪着双眼,好似在问林冲:
“为什么?为什么?”
林冲一摸衣衫,这才发现,内衫彻底湿透,他重重叹了口气。
“这个梦太诡异,隐有不吉之兆。难道吴用他们有危?”林冲眉头一皱,噩梦一来,他困意全消,起身走到窗台边,这才发现,外面竟下起雨来。
“嘎吱!”
这厢房连着外面有个小间,小月小心翼翼推开门,提着油灯,关心问道:“老爷,做噩梦了吗?”“嗯,做了个坏梦。”林冲也没有隐瞒,回过神走到床榻坐下。
林娘子有孕在身,这身子一日比一日重,气色不佳,总是睡不好,林冲军务繁忙,回来时间,总是很晚,这两日索性便搬到隔壁厢房休息。
小环在那一头,陪护林娘子,倒也安心。
反正有什么事,林冲也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小月担心地走过来,赶忙将灯火点起,黑暗的屋子,瞬间变得明亮。
她顺势摸了摸林冲后背,惊呼道:“呀,衣衫都湿了,我给老爷换一件新的。”
“不用,一会便干了。”林冲摇摇头,满脑子都在想方才的事情。
小月摇着头,不答应地道:“那可不行,夫人让我照看您,这湿的衣衫,可不能穿,要是受凉冻着了,感染风寒,那才是麻烦。”
这丫头说完,扭身便出去那衣服。
林冲顺势望去,这丫头的个子,冲到一米七左右,如今有的是一股少女特有的魅力,即便站在那里,也是充满青春活力。
没一会功夫,小月找来干净的衣衫,不由林冲分说,就给林冲脱下衣衫,又给他重新换上。
一主一奴,此刻靠得极近,林冲感受到身后,那软软的触感,还有一股处子特有的奇异香味。
不知为何,这奇妙的气味,明显有一股冲击力,让他整个人有些燥热。
孙若仪、吴月娘他们一南一北,跑去做生意,林娘子有了身孕,他这个壮年男人,这欲望反而无从抒解,还真是滑稽得很。
好在他背对着小月,小丫头看不到林冲的神情变化。
干净的衣衫换好,小月伸手帮着将衣衫舒展抚平,这种直观的触感,更是令人难受。
“可以了!”林冲忍耐说道,“大半夜的,吵醒你了。”
小月娇羞道:“没事,老爷,外面刮风下雨的,有些冷呢。我想跟老爷一起睡。”
林冲愣了一下,这换一身干净衣衫,果然舒服很多,没有那种黏糊糊的感觉,这让林冲的精神,也在一刹那集中!
“的确!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