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娘一见来人,心中发怯,想着方才男子的狠辣,没好气地道:“你找别人去吧,我脸都肿了,如何做饭啊。”
那汉子瞪着眼睛,瞧着胖妇人,瓮声瓮气道:“哪个打你?把你打得这么惨?”
胖娘们哭诉道:“有个和你长得差不多的壮汉,对我一顿胖揍。”
“他为何要揍你?”
“他.....他....看我长得美,要玷污我。”
这黑脸汉子不是旁人,正是李逵,听到这娘们这话,嘴巴一咧,脱口而出:“你放屁,长得这么丑,便是俺铁牛看了都要呕吐,你这是说的假话。”
胖娘们:“......”
崔久好不容易拿了银子,瞧着这壮汉有些心慌,道:“客人你找别家吧!对不住了。”
李逵肚子一股邪气,回来找娘,走得累了,下河洗个脸,不知怎么的,便见上游有个黑乎乎的球流淌下来。
他顺手便上去捡起,哪知道抱起个大人头。
还没看清楚那脸蛋,便听岸上妇人一阵鬼叫:
“杀人了!杀人了!”
害得他不得不跑,真是撞了鬼了。
后面还瞅见县衙的人,李逵只好一路跑到这边,打算晚上再去寻老娘。
这会又累又饿,五脏庙都要翻天了。
他实在也不想走了,从怀中取出一贯钱,道:“给我煮点饭,再给我来点酒,我吃完了便走。”
崔久还要拒绝,那胖妇人一见钱,登时眼睛发光,赶忙道:“这位哥哥,还请到屋子稍坐下,我这就去给您做饭,只是酒水只是相公买的一浑酒,不晓得可中意。”
李逵摆摆手,径直走来,道:“无妨,只要有酒便是,人在外地,哪有那么多讲究,便是劳烦诸位了。”
崔久拗不过浑家,他顺手接过一贯钱,心中也是欢喜,只是做一顿饭,真是划算的买卖啊。
“这位兄弟,还请进屋来坐,家宅捡漏,颇为寒碜。”崔久笑着说道。
李逵着实走累了,也不客气,进了屋子,坐在椅子上,顺手将包裹往桌子一放。
“咚!”的一声。
崔久耳朵微微一动,他乃赌场常客,这熟悉的声音,岂会不知?
李逵浑然不在意,又将朴刀一放,大咧咧道:“你那娘子怎么打得如此之狠,你这男人做什么的?”
崔久听到这话,尴尬道:“哥哥不知,那恶人魁梧无双,手持长刀,实在不敢阻拦啊。”
“你也是个没胆子的货色。便是连自家娘子,也护持不好。”李逵说话直接,当场开嘲。崔久尴尬地摸了摸头,道:“我要是跟哥哥这般强壮,我也敢上,好歹那人没有用强!”
李逵眼珠子一转,登时生出狐疑之心。
“那猪一样的娘们,定然是在说假话,要是真的要轻薄,岂会罢休?”李逵嘀咕两句,心中起了几分怀疑。
“我去后面走走,饭好了便喊我。”李逵将包袱一提,便是出了屋子。
他没有走远,而是顺着草屋,绕到后面。
崔久不疑有他,急吼吼地拉着浑家,道:“娘子,那黑厮包裹中,恐有大钱啊!”
胖娘们却道:“方才有都头、衙役来,说有个杀人的歹人,不会是刚才那厮吧!”
“没这么差的运气吧!”崔久惊疑不定,“我还有一包麻药,比如麻翻了他!”
“你疯了吧!若是让他晓得,岂不是要完蛋。”胖妇人低声斥责,“莫要胡乱惹事,不是说了,让你把那些东西丢了吗!”
“娘子,这黑脸汉子是个有钱人,只是做顿饭,便给出一贯钱,出手如此阔绰大方。他那包裹,方才放在桌子上,有硬物声音,我赌钱多年,那点声音,岂会听不得?”崔久凑到她耳畔,“里面一定是金银之物,若是咱们一把弄下,眼下便要天黑,到时候将他运到后山,那里有个深水潭,到时候推他进去,权当做酒后失足,落入水中,那金银之物,以我来看,绝对有二百两起步。”
“二百两起步?!”这肥胖妇人,瞪圆她眼睛,受伤的脸蛋,这一刻都冒出红光,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
“对啊,你看他方才出门,还把包裹提着,想必里面定是金贵之物,一会我在酒里放上麻药,只要把他麻翻,这银钱便是咱们两人的,到时灭了他,他不过是个过路的客人,又没有亲眷在附近。咱们有金银数百两,往后日子便是翻天啦。”崔久双眼冒光,鬼使神差地诱惑道。
胖妇人伸出手,来回翻动,喃喃道:“方才那壮汉,给了咱们五十两银子,说是燕燕的意思,这要是把黑厮拿下,咱们便发财了。干,这夜色渐深,谁又知道呢。”
“好!我的娘子,好胆魄!”崔久夸赞道,“一会莫要露出马脚,看他魁梧模样,怕是个有本事的,若是让他发现,麻烦便是大了。”
“你当我是猪呢?跟你一样蠢笨?”胖妇人没好气地臭骂。
都说财帛动人心,这两夫妇胆大包天,在厨房一阵商量,便是开始煮饭烧菜。
那李逵在后脚跟听着,却是听得不真切,知晓的那夫妇二人,嘀嘀咕咕好一阵子,不晓得商议什么东西。
“宋江哥哥告诉俺,下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