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什么?!”
突然,一名护卫抬手,指着江山,大喊一声。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江中!
方才浩浩荡荡杀过去的官军水师,那六艘大船,还不等靠近,只听到耳畔轰鸣之声响起!
下一刻,那最前方一艘船,竟然黑白两层烟雾暴起,瞬间将那大船淹没。
“怎么回事?!什么声音?”蔡九手中筷子,吓得一脱手,整个人猛地站起,瞪圆眼睛,死死盯着江面!
黄文炳也张大眼睛,刚才还像个狗儿在提笔写字,这会扭过头,一脸惊骇望着江面!
“莫不是打雷了吧?”有人战战兢兢说道。
“打什么雷?晴天白日,烈日悬空,哪里来的雷?”
“快看!咱们的船裂开了!天啊!那是怎么回事?”
.......
很快,阁楼之上的官员们,全都坐不住,一个个站起身,朝着江面看去。
距离太远,他们看到梁山贼寇的战船,侧面喷出一圈黑白交织的烟雾,远处他们的官船便开始四分五裂,木头桅杆横飞碎裂!
最前头的官军之船,断木横飞,下一刻,在轰隆一声巨响中,竟然拦腰而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没!
“天啊!那是什么东西!”
“糟糕!船沉了!咱们的船沉了!”
“到底怎么回事?那些火光是什么?”
“不知道,犹如猛虎之声,每每响动,便有战船崩塌!”
......
蔡九冷汗如注,方才的悠闲劲头,这一会还有个屁。
他忽然反应过来,宋江刚才所言,登时回过神来,喊道:“宋江,你过来,快快快,与本官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江也是一脸惊骇,从未见过此等怪异之事。
莫不是什么道家法门?
不不不,不可能,断然不可能是那些玄乎之物。
想到这里,宋江沉声说道:“知府大人,无须忧虑,先不管是何物,还是先行下阁楼,再看如何。”
蔡九连连道:“不错,不错,宋江,你说得对!鬼知道那东西是什么,还是先坐镇衙门,等前方来报,到时候让官军探明再说。”
一旁黄文炳听到这话,心中登时大恼,他好不容易博取蔡九大人的欢喜。
眼看着就要成为他门下走狗,往后有升官发财的机会。
“宋江,你这该死的押司,竟敢跟我抢!实在是不知死活。”黄文炳可不是吃素的。
黄文炳虽读经书,却是阿谀谄佞之徒,心地褊窄,惯常嫉贤妒能,胜如已者害之,不如已者弄之,专在乡里害人,心里只想害人,惯行歹事,无为军都叫他做‘黄蜂刺’。
闻知这蔡九知府是当朝蔡太师儿子,每每浸润他,时常过江来谒访知府,指望他引荐出职,再欲做官。黄文炳乃是官迷,眼下知府大人问计宋江,他如何能忍,当即上前一步,喝斥道:“宋江,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梁山贼寇,不过乌合之众,便是再次镇守,又有何妨?
莫不是你与那林冲有勾连,才是劝说知府大人下楼,还有自个的谋划?”
宋江听得这话,勃然大怒,道:“黄通判,如何这般言语,我得贵人所令,来此浴血厮杀,何意这般辱我?”
黄文炳咬牙切齿,朝着蔡九道:“禀知府大人,宋江此人,见小人第一面,便拿两个金元宝贿赂与我。这是物证,还请大人过目!这样心思之人,往后若是做官,那我朝堂之中,还能如何?”
特娘的!
你娘的好一个黄文炳!
我与你无冤无仇,先是栽赃与我,反手又这般羞辱祸害。
还真是无耻至极,宋江银牙紧咬,心火狂烧,恨不得一刀将他捅个稀巴烂!.
蔡九扭过头,盯着黄文斌手中的金元宝,道:“宋江,此物当真是你送的?”
宋江头皮发麻,实在没想到黄文炳,到底哪根筋冒出了毛病,犹如一条疯狗一样,逮着他便是一顿咬。
宋江深吸一口气,他养气功夫甚深,此刻也是整理心情,不可乱了方寸,当即道:“禀知府大人,今日我见黄通判,素来听说他文墨甚好,想着寻一些墨宝,才是这般。黄通判,你我都是官府中人,这个玩笑有些过了吧?”
黄文炳一愣,心中一惊,这宋江好快的反应,皮笑肉不笑道:“宋押司,莫要多管闲事。知府大人乃是江州头面人物,此番下楼,让别人如何看?”
蔡九一听这话,深以为然,道:“不错!我乃一州知府,岂能不管不顾!”
黄文炳大喜,当即道:“大人英明,纵然梁山贼靠近,咱们距离江中极远,他们能耐我何?”
蔡九点点头,道:“黄文炳,你所言有理,来人啊,把本官的旗帜挂起来!我要为官军鼓舞士气!”
宋江在一旁道:“万万不可!知府大人,若是挂出旗帜,岂不是让敌人知晓您的位置?”
黄文炳跳出来,大喊道:“放肆!宋江,你到底是何居心,三番五次,阻拦知府大人,挂出旗帜,便是让江州的将士,知道大人神威在此,为他们鼓舞!咱们距离大江如此之远,难道那厮还能打来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