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好在银月如钩,光芒照耀大地,将大道照得清清楚楚。
“嗷唔.....”
远处山坡上,有头狼对月吼叫,显得格外瘆人。
“大公子,这事有些麻烦啊!”一名黑脸小头领凑过来,“东南边也都出一个营地,也有篝火与帐篷,还有人走来走去。西北边,也有一个帐篷,看着也有人样子!”
孔明脸色不变,道:“还有呢?”
“方才斥候传来消息,那些营帐都没有动静,周遭十里之地,并无伏兵。”
“既无伏兵,不过是几座疑兵营地,又能奈我何?”孔明等人站在一处小山坡上,“派一百人,先把那营寨灭了!诸位都且挺好,今日咱们乃是为民除害,做的那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只要能除去林冲,往后便是吃香喝辣!”
众人一听,一个个神色兴奋,黑脸汉子抱拳道:“让小的带人先去冲营地!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孔明点点头,道:“我们在此支援,若有意外,顺势而下,定能剿灭他们!分兵先攻,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黑脸汉子连连点头,当即呼喝人马,凑出十几马军,带着八十多精锐庄客,呼啸而下!
孔明领着剩下人马,定在山坡,俯瞰下方。
没过一会,就见那黑脸汉子,冲入营帐,便是一顿好杀!
那营帐破坏的一团糟,可是那营地当中,竟不见一人!
“是个空营?!”孔明心中微微一惊,却没当做回事,“这林冲等人,还真是狡猾如狐,居然用假的营帐!”
那黑脸汉子也不停顿,略过这一处营帐,马上又向另一处营地而去!
没走多远,又是一个营帐,那黑脸汉子嗷呜呜一声叫,狂冲而去!
结果,那营帐当中,又是空无一人!
那黑脸汉子,脸色已经有些难看,眼瞅着要冲第三座营帐!
山坡上的孔明,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难看。
“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孔明一下子意识到不能秒,搞到现在,连梁山的皮毛都没有找到!
那还打什么东西?
“传令!让他们回兵!那林冲用的疑兵之计,恐有意外!合兵之后......”孔明终究不是莽夫,刚要说撤军,骤然想到二弟痛哭流涕的话,不由得心中嘀咕!
“我若撤军,回到家中,定被二弟嘲弄!不行,今日纵然杀几个,也不能仓皇而退!”孔明想到这里,咬牙切齿道,“还有一处营寨,随我冲阵!”
登时,四百多人,呼啸而下,朝着最后一处营寨冲杀而去!
人借马势,孔明率众而出,一把扯出钢枪,挑飞帐篷!
“又是空帐!”孔明大吼一声,怒不可遏,他猛地扭过身,喊道,“林冲,你算个什么好汉!鬼鬼祟祟,畏畏缩缩,有本事出来战一场!”
话音刚落,远处林中登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下一刻,一个冷酷的声音喊道:
“放箭!”
孔明吓得魂飞天外,没有任何犹豫,他翻身下马,便是往人群中冲!
“啊!啊!~”
一阵阵惨叫发出,最前列马军当场翻倒数十人!
马上就有人喊道:“是弩弓!他们用的是弩弓!”
“有火油!有火油!我们中计了!该死的!”
“撤!撤!撤!”
“撤退不动!身后也有兵马!”
......
原本黑黢黢的树林中,刹那之间,冒出数百火把,下一刻,敲锣打鼓,响个不停!
东南西北,都有响声,孔明站在人群中间,东张西望,此刻已吓破胆!
“列阵!列阵!”孔明大吼,在咒骂声中,不断有盾牌林立,场面一下子变得紧张万分!
“咚咚咚!”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令人心惊胆战,孔明挤在人堆中,耳畔是庄户粗重的呼吸声,他的一颗心儿,好似都要跳出来!
“该死的!他们到底如何知晓的?”孔明脑子里面,全部都是疑惑,心中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原本的豪情万丈,竟然在这一刻,瞬间被打懵。
放眼望去,周遭都是火把,瞧着架势,已将他们全部包围。
不远处,中箭的庄户,有些尚未死透,在地上翻来覆去,发出凄厉而可瘆人的哀嚎,听在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火光映照中,那些人狰狞的面孔,一样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冷汗从孔明脸颊滑落,他刚要说话,不远处密林中传来一声大吼,孔明定睛一看,只见上百人从林中狂奔而来!
那领头之人,竟是头陀,手持双刀,狂奔而来!
尽管是黑夜,然而那一双眼睛,能够择人而噬,孔明只是看上一眼,竟有一种被诛杀的感觉!
“拦住他!放箭!射死他!”
孔明一声大吼,左右弓箭手,便是一阵齐射!
然而,那头陀竟穿着一身重甲,箭矢根本无法破甲,朝着面门的弓箭,都被他用长刀荡开!
“孔明!既是来攻,有本事与我武松战一场吗?”远处那头陀大吼一声,声震四野!
孔明只觉耳朵发麻,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