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稀疏的林地中,刹那间竟然弓弩齐飞,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密集的箭矢,一轮又一轮,远处那些人,竟然身上挂着好几个弓弩,射完一弩,顺手就将弓弩丢掉,反手抄起新的弓弩,又是一阵爆射!
胡文虎这边,只有极少拥有重甲,大部分都是轻甲,最前排二十多人,当场射翻!
紧随其后,盾牌手冲前,横拦前方,登时“叮当叮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箭矢与盾牌、铠甲碰撞,紧随其后,就有人发出惨叫,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很快,那身着黑甲的高大男子,身后跟着六七人,簇拥着那个男子,此刻竟已冲到前阵!
那汉子迎着盾牌手,抬手便砍杀过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发出,那名倒霉的盾牌手,竟然连人带盾,竟一刀两断,阵斩当场!
“哗!”
人群中发出轰鸣之声,防护的胡家堡的人,一个个神色大骇!
这特娘的来的什么人?
那盾牌都被砍成两半,这还不算,强大的威力,竟然还把人给砍死了!..
这是什么样的力道?
简直就是天生神力!
不但如此,那家伙手中握着的两把长刀,更是神兵利刃!
胡文虎神经瞬间绷紧,战场最怕遇到这种狠人,任由他乱杀,本阵士气一乱,定会大败!
“射死他!射死他!”胡文虎厉声吼道,他是真的慌了!
这弓弩齐射,一下子射杀精锐,转瞬又冲出一个杀神!
那人见人就杀,周身包裹的有一个铁罐,力大无穷,没有一人能够抵挡!
连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住,然而一些都迟了!
远处传来轰隆隆马蹄之声,竟然有三十多名马军,正催动马儿,狂奔而来。
武松杀得双目血红,却是越杀越是过瘾,手中一把太岁,一把炫纹宝刀,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周围六七人护持左右两翼,当场把胡家堡本阵冲出一个豁口!
“过瘾!哈哈哈哈哈!过瘾,还是杀人最让二郎畅快!”浑身浴血的武松,只觉体内涌出源源不断的力量,好似永远不会疲惫一样!
胡家堡本阵当中,也有一众猛人,可是面对武松这尊太岁,便是老鼠遇见猫,也是瞬间没了勇气!
“妖怪!妖怪啊!逃命啊!”
“黑魔!黑魔!黑魔!”
“一刀一个,谁不怕死,谁上吧!这等妖怪,谁打得死?”
“根本无法抵挡,谁特么的在推我!”
......
乱吼连连,武松彻底杀穿前阵,他扭头一看,道:“让开道路!让林冲哥哥他们冲杀!”
武松等人,当即让开道路,引骑兵冲阵!
林冲一马当先,领着黄信、张青等人,呼啸而过。
“轰隆隆!”马蹄践踏大地,胡家波前阵已溃败,成片后退之人。
林冲长矛一挑,便有人头落地,没一会功夫,便见到远处一个老者,正抬着弩弓,瞄准他!
“嘭!”的一声!
弓弩迎面而来,众人皆是大惊。
哪知道一个人影犹如一道光,冲到林冲身前,猛地挥动长刀狠狠一砍!
“叮!”的一声,弩箭跌落,护在林冲身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武松!
武松朝着那老头喊道:“想动我哥哥,先问问我武松!”
那老头正是胡文虎,他将手中弓弩一丢,喊道:“林冲,我胡家堡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独子!”
林冲冷冷一笑,面露不屑之色。
一旁黄信扬起手中长刀,大骂道:“你个老东西,你那儿子,奸淫少女,虐杀无辜孩童,早已是人中魔头,此等丧尽天良之辈,若是不杀,往后只会有更多无辜之人,死在你儿手中!”
胡文虎面色微微一变,蛮横道:“那些孩童,都是穷苦人家孩子,是我胡家堡养育他们,让他们长大,若不是我们给饭吃,他们早就死了!反正都是要死的!既然会死,不如让我儿玩死,那也是他们的荣幸啊!
愿打愿挨之事,你们梁上贼寇,何必多管闲事,却是害我那无辜的孩子!林冲,今日我必杀你!”
林冲摇着头,道:“本以为你还有救,现在看来,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儿子如此暴虐,跟你这个父亲有莫大关系!你杀我梁山兄弟,便是拿命来吧!”
胡文虎大吼一声,也是取下长矛,鼓动麾下护卫,喊道:“谁能取林冲狗头,我胡文虎赏赐白银一千两!”
听到这话,麾下护卫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杀杀杀杀!”
“杀梁山贼!”
......
刹那间,胡家堡聚集精锐,朝着林冲剿杀而来,而林冲这边,也是策马而上,朝着胡家堡敌人冲杀!
“轰隆隆!”
两拨人马,瞬息之间交错,长矛与刀剑撞击的声音,下一刻,就有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还有撞击落地的闷响声。
马匹与人,在混乱中,胡乱拼杀,人头晃动,刀剑撞击,场面犹如沸水蒸腾,犹如狂风暴雨,那一声声大吼声,夹杂着愤怒、恐惧、绝望,地面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