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听到来声,骤然起身,扫向外面,跨步而出,道:“你们一路穷追不舍,莫以为我真的怕你们?”
店铺外冲进来有十几人,一个个魁梧雄壮,领头一人,貌黑脸阔,手中持着一杆长棍,冷冷一笑,道:“赢走我家少爷的银钱,看你乃是出老千,现在放下银钱,我等便饶你一条性命!”
石勇大笑一声,道:“笑话!你们家少爷,渔猎乡民,多少家妻离子散,佃农卖儿卖女,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怎么?既是坐庄,便是只能赢钱,便不能输钱?”
黑脸大汉一听这话,大怒道:“放你娘的狗屁!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出千便是该死!”
“你家少爷能做,我便不能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石勇脾气本就暴躁,看不惯那害人的事,当即道,“走,要打一架,便是出外面,莫要牵扯无辜之人。”
黑脸大汉冷冷道:“石勇,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死活,得罪我们少爷,到时候你连小命都保不住!村口你帮的那几个娃娃,都被我家少爷吊在院子口,都晒上一日多,现在只怕只有半口气了。”
“你们这帮畜生!他们都是孩子,又有什么关联?”石勇听到这话,气得头发都要竖起。
“嘿嘿,谁让你给那几个孩子钱呢?少爷说了,只要你不回去,就把他们的腿全部打断,女娃子卖到窑子去!”黑脸大汉一脸狞笑,“不过,也得感谢你,这么一弄,倒是让我家少爷赌技提升,这番只要抓了你,少爷还能学会不少本事,到时我们也跟着有好处。”
哪知道,那黑脸大汉还没笑完,石勇抄起棍子,便是当头砸下:“干死你们这帮畜生!”
这一边一开战,场面登时大乱。
林冲使了个眼色,黄信领着一群手下,蜂拥而上。
“笑你娘的!给我揍死他们!”黄信越众而出,一脸开心之色。
娘亲的!
终于轮到大爷我出手,好好要在林冲哥哥面前显摆一下。
“黄信哥哥!”石勇一见梁山好汉出手相帮,登时大喜过望,激动得不行。
黄信笑眯眯道:“石勇兄弟,只管教训他们!莫要留手。”
眼前这帮强人,对付乡民还有几分本事,可是遇到梁山这群职业武夫,犹如老鼠见到猫,哪里抵挡得住!
那黑脸汉子大惊失色,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管我们胡家庄的事!”
黄信懒得废话,道:“石勇乃是我们兄弟,你动他,便是招惹我们!管你是胡家庄,还是王家庄的!”
黑脸汉子恼恨道:“你们这群狗贼,今日都是在寻死路,你们完了!”
黄信却是懒得鸟他,他以前是做武官的,这些歪瓜裂枣,可不曾放在眼中。
“打!给我狠狠打!”黄信一声吼。好家伙,一时之间,枪棍晃动,场面大乱,桌椅板凳乱飞,惊呼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一旁店家、酒保呆呆站在一旁,犹如鹌鹑,吓得瑟瑟发抖,两人都要哭出声来。
“各位大爷,小本生意,经不住这般打砸啊!”
没一会功夫,这群人被打得鬼哭狼嚎,连连败退。
那领头的黑脸汉子骑上马,一边跑,一边吼道:“石勇,你给我等着,先把那几个娃娃弄死,再回头来教训你!招惹胡家庄,你们全都跑不掉!”
那黑脸汉子说完这话,领着剩下的人,狼狈而逃。
“唉!我的店铺啊!怎么这么倒霉啊,这种倒霉事,怎么让我们遇到?”店家哭得凄惨,店铺一片狼藉,实在糟糕得很。
石勇不好意思,道:“店家,莫要哭诉,一会老子拿钱补偿你。不会让你白白损失。”
林冲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两锭大银子,道:“店家,这点银钱,你先拿着,若是不够,回头我再来补。”
掌柜露出意外之色,却是噗通跪在地上,道:“多谢恩公救命!这银钱实在太多,一锭银子便够了。”
林冲摆摆手道:“店家,此事终究是我们引发,多下的钱,便是当做你的赔礼,若是还多,只管给我们上酒水肉食,如何?”
店家听到这话,大喜过望,道:“贵客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人,您说得客气,那我把桌椅板凳拾掇拾掇,便给诸位大爷上酒肉。”
黄信心领神会,道:“你们几个过来,帮着一起收拾。”
那一头,林冲领着石勇去了里边大座,只是石勇一脸焦虑之色,却道:“哥哥,我想去胡家庄,那几个娃娃乃是无辜,不想因为我的缘故,丢了性命。”
林冲沉声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那黑脸汉子这般说,便是激怒你,让你前往营救,若是你孤身一人,贸然而去,中了他们圈套,莫说救人,只怕连自个小命都要丢掉!我只问你,你与那些人,又是如何牵扯的恩怨。”
石勇听到这话,叹了口气,道:“林冲哥哥,说来也是我石勇无用!平素只靠着赌博谋生,这东西是个害人东西,几番给我招惹灾祸。我这人力气大,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当初便是有人出千,被我一拳打死。
这一次,本想投奔哥哥,半路经过胡家庄,那庄子有个地主,那家中有个独子,却是为祸乡里,偏偏喜欢赌博哄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