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贼首林冲呢?”
慕容彦达听到这话,端起桌子美酒,一饮而尽,居然没有勃然大怒,更没有大声痛斥。
“这酒乃是蓬莱仙酿中的极品,乃是陈年二十年,封坛酿造,味道还真是好啊!”慕容彦达却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转而对知县相公的,道,“你可知这美酒,眼下在东京售卖几何?”
知县相公平素也是雅人,可是一听京城之事,他登时有一种乡巴佬的感觉。
至于蓬莱仙酿的美名,自然是听过的。
“慕容大人,这种酒下官有所耳闻,听说乃沧州柴大官人酿造,朝堂中有大贵人扶持,此酒味道极美,售价惊人,即便是京城,也是供不应求,至于您说的二十年陈酿,恕下官见识浅薄,竟是不能知晓,惭愧惭愧。”知县相公不愧是读书人,这话说得还真是有水平。
“哈哈哈哈哈!知县相公,你也尝尝吧!”慕容彦达方才还在大哭,继而大怒,这会好像又换个人一样。
不愧是皇亲国戚,喜怒之色,瞬间而变。
知县相公一头雾水,只能耐着性子,低头一看。
用的一个白色瓷杯,杯中酒犹如清澈泉水,一股淡淡幽香,扑面而来。
知县相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嘶~~~”
知县相公眼前一亮,情不自禁道:“这酒好淳厚,简直是当世好酒。”
“那就对了。知县相公,我让你喝酒,是告诉你。这样的好东西,这二十年陈酿,马上要被列为贡品,价格匪夷所思。此物本官也只有两瓶,还是宫中娘娘赐予,幸奈官家之恩。”慕容彦达一脸得意,说到这里,朝着东京位置,抱拳表示感恩。
知县相公恍然大悟,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看似在说酒,其实在说,他慕容一家乃是皇亲国戚。
只要得罪他们慕容一家,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知县相公不由得自愧不如。
“下官受教,多谢大人赠酒。”知县相公急忙道。
慕容彦达深吸一口气,神色逐渐变得锐利:“梁山眼下已是顽疾,京城上下,甚为重视。原本只是疥癣之疾,然而这半年大有席卷整个山东之势,我青州境内,二龙山匪徒,也是躁动不休,大有与梁山串联之势。”
知县相公小心问道:“这次从济州抽取的禁军,加上慕容大人的精锐,真的要慢慢围攻?”
“自然!梁山仰仗地利,到时候将各大交通要道拦堵,他们无法下山购买物资,还看他们如何兴风作浪。”慕容彦达露出得意神色,“幸亏有高人出谋划策,待灭掉梁山,本官要亲手处置花荣,要将他凌迟处死!
至于那林冲,自然不会让他好过。我虽迫不及待想他死,但是东京城还有一位大人物,更想林冲去死。”
知县相公头一抬,连连点头道:“慕容大人,字字珠玑,乃是为国为民,运筹帷幄,此番必能击败贼寇,荡平八百里梁山水泊,还齐鲁之地,重归安宁。”
“哈哈哈哈哈!知县相公好口才,这番祝言,本官收下。至于那林冲,若是拿下,自然要送到京师,由高太尉发落。”慕容彦达一脸真诚地道,“虽然我与林冲乃有私人恩怨,但高太尉痛失爱子,况且林冲诛杀官差士卒无数,理当有太尉来处置,最是妥帖。”这番话说得,好似慕容彦达已将林冲拿下,就绑在帐外一样。
知县相公听到这话,急忙道:“济州知府大人,乃是新官上任,也是头疼不已,此番若能擒拿林冲,乃是大功一件!朝堂乃至于高太尉,定会为大人请功。往后大人定能青云直上,前途无量啊。”
这马屁犹如春风,吹得人心花怒放,五脏六腑都是舒畅无比。
慕容彦达面露笑意,道:“知县相公聪慧过人,这一次郓城乃是镇守点之一,若能后勤、辎重、转运、协调妥当。等事后大功告成,本官定奏请官家,为知县相公请功。”
嘶~~
这知县相公在郓城县,跟个蛤蟆一样,趴伏好一阵子,便是没有个好大粗腿抱着,这会听得慕容彦达为他作保,知县相公激动得不能自已。..
二话不说,他端起酒杯,又是一大口,转而起身,斩钉截铁地道:“下官便是豁出这条命,也要将转运事物办妥。”
知县也是聪明人。
这打仗的事,他可是不想参与,这做好后勤,便是最为妥帖。
“好,好,好。知县相公忠心可嘉。等今日一过,明日便会有骑兵侵扰梁山周遭乡镇,这样日日骚扰,迟早会让梁山按捺不住,他们若想攻击我们,营寨便修整好,到那时,看他们如何打?”慕容彦达越想越是开心,忍不住大笑,“等修筑好十几座大寨,那林冲便是笼中困兽,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他又使出什么本事。”
坐在下方的知县相公,下意识问道:“济州那边派来的禁军降临,又是何人?”
“那是梁中书的人,特意派到济州,那人名叫周谨,听闻有些本事。这次排兵布阵,稳稳当当,倒也是个好手,行事风格很是稳重,与那性子急躁的秦明,那是相差太多。”慕容彦达开口说道。
“若是按照大人所言,扎营寨,徐徐图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