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以晁盖为尊,既然他发话,吴用等人,也都点头称是。
吴用转过身,脸上黑气一闪,显然很是恼火,只是他城府极深,很快便调整过来。
至于不远处的阮氏三雄,倒是舒了口气。
他们经历一番血战,心中思定,加上之前受过林冲恩惠,这时心思全部在梁山头上。
晁盖负手而立,心思纯正,这一刻,很想见见林冲。
他性子豪爽,最是喜欢结交英雄好汉。
这一路行走,梁山俨然治军有方,最关键,不时有舟船穿梭,好一番热闹景象。
不断有货船进进出出,运送各种物资,也不晓得为何这般忙碌。
过好一阵,大船来到一处码头,他们人还没到,便听岸上锣鼓喧天,明显在欢迎他们。
晁盖等人纷纷向岸边瞧去,这时候朱贵走来道:“前面是金沙滩,我看杜迁当家的也到了,正是等候诸位好汉。”
晁盖大喜,感觉颇有面子。
他往昔就是个好热闹的好汉,更是个好面子的人物。
此番狼狈出逃,上梁山竟被如此重视,悬着的心思,这会着实放下。
没一会,码头边锣鼓消停,两边士卒让出一条道来。
大船慢慢靠岸,朱贵笑着说道:“请!”
众人纷纷下船,杜迁等候多时,径自上前,抱拳道:“杜迁,听闻晁天王上山,在此等候多时,今日一见,还真是荣幸。”
晁盖满面红光,赶忙道:“杜迁兄弟威武,听闻扫灭清风寨,重伤不退,乃是勇武非常,今日我等上山叨扰,劳烦兄弟久候,实在罪过罪过。”
杜迁哈哈大笑,道:“无妨!无妨!咱们大当家的嘱咐我,说您是仁义无双的英雄,然我与朱贵兄弟引领,林大当家得在聚义厅备好酒水,正候着诸位呢。”
晁盖环视一圈,只觉得此番来梁山,还真是来对!
不管是朱贵,还是杜迁,都是谦让有理,丝毫不见半分倨傲之色。
最关键,他们都是受林冲所托,这让晁盖一颗消沉憋屈的心,瞬间温暖如春。
“我晁盖等人落难,大头领这般礼贤下士,我等铭感五内,已是心服口服。”晁盖本就是赤诚之人。
别人对他好,那他便是一直急着报答。
晁盖越过杜迁,望见武松、刘黑子两人,只觉得这两人相貌特异,一看便是雄壮威猛之士,下意识又道:“杜迁兄弟,这两位兄弟好生威猛,敢问尊姓大名。”
刘黑子咧嘴一笑,道:“听闻天王威猛,俺叫刘黑子。”
武松面无表情,抱拳道:“武松!”
杜迁笑着介绍道:“刘黑子,咱们冲字营步军副统领,这位武松兄弟,乃是绝世好汉,被大当家格外看重,一身武艺,极为出众。”
“幸会,幸会!”晁盖抱拳,顿觉梁山卧虎藏龙,非同凡响。
至于这武松,没有职务,却说那林冲极为看重?
难道身份特殊?
好几个念头,一闪而逝,晁盖心中存疑,却也没多想。
站在身后吴用,此刻眯着眼睛,一直打量着武松,像是盘算着什么。
他一双小眼睛,到处乱转,像是无数个心眼,都要迸发出来。
哪晓得武松也在看吴用,那武松眼神冷芒一动,犹如太岁下山,神魔降临。“呵!!”吴用吓得脸色一变,低呼一声,连退数步,差点失态。
这……
吴用也是目瞪口呆,只觉得方才与那武松对视,他一身计谋,好似瞬间被那人看得空空如也。
这叫武松的男子?
到底什么来头?
怎么与魔主一样?
吴用心惊胆战,再去看武松时,那人压根不再看他。吴用抬起手,摸摸头,这才发现满头大汗。
奇怪!
好奇怪的感觉。
那边杜迁抬手道:“晁天王,这都日上中天,天热毒辣,大当家还在山寨候着,咱们还是到聚义厅,再行商议,如何?”
晁盖忙道:“都听诸位兄弟。”
一行人一阵商业互吹,便朝着山上走去。
一边走,晁盖等人越是惊讶,往来人员流动极大,没有空闲之人。
唯有刘黑子、武松不急不忙,跟在后面一阵距离,望着那些人上山。
武松随口问道:“黑子兄弟,那些个人,你瞧着如何?”
“那个书生不像个好东西,一双眼睛东张西望,眼神飘忽不定,俺黑子看到他,就想揍他。”刘黑子不由地道。
“啊哈哈哈哈!黑子兄弟,你倒是与我相同的念头,我一看那书生,总觉得生出一股子鸟气,那厮总觉得不像个好鸟。”武松也是咧嘴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忽而都嘿嘿嘿大笑。
“都说书生心眼最多,之前王伦也是个书生,眼下又来个书生,就怕是个挑拨离间的主,还自诩特娘的是个人才!”刘黑子说话粗俗,可是每一句,那都是扎心至极。
武松乐得大笑,他性子最是质朴,从来讲规矩看作狗屎,他也不急着上山,只是道:“若是那厮在背后阴谋诡计,我若是杀他,你可敢随我一起?”
“有何不敢?若他打梁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