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南催动马儿,下意识问道:“黑子哥,梁山真的兵强马壮吗?我过去的话,伯伯让我专心酿酒,我不想吃闲饭。”
刘黑睁着大眼睛,拍拍他的肩膀:“我告诉你,爷爷让你作甚,你就做什么,千万不要冒出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那些想法都是愚蠢而幼稚。在俺眼中,爷爷就是天神下凡,我如果只能看一步之外,那爷爷就能看一百步之外,你说爷爷厉害不?”
“一百步之外吗?那是多远?”柳建南愕然,虽然字面的意思他明白,但是听到刘黑子这么说。
柳建南着实无法想象,一百步之外的眼光,到底是怎样的。
这一刻,即便是想象力,也变得格外贫瘠,好似到达了边际。
想了半晌,柳建南大脑一片空白,摇着头道:“那我就听伯伯说的,安心酿酒好了。”
刘黑子嘿嘿道:“我听爷爷说,让你酿一种新酒,不管成不成,我当你的免费试用如何?”
“免费试用?”柳建南愣了一下,虽然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道,“这个不太好吧,黑子哥你是伯伯心腹,一天到晚都要保护他老人家,喝酒岂不是误事?”
刘黑子一摆手,不耐烦地道:“帮你试酒,那也是我职责的一部分啊,爷爷等着你出好酒,我这个酒桶喝了才算数。”
柳建南哭笑不得,忍不住道:“我咋觉得是黑子哥想喝酒呢?”
“嘿嘿嘿,你这个臭小子,都说看破不说破,说破朋友没得做。我就问你,成不成?”
柳建南可不是傻子,当即道:“这个事肯定需要人做,既然黑子哥不怕麻烦,那就让哥哥来。”
“好兄弟,果然够义气,那俺可是记在心上了。”
柳建南点点头,又问道:“前些日子,我听那几位哥哥说,嫂子生得极为貌美,真羡慕黑子哥好福气。”
刘黑子一听这话,得意地昂起头,胸脯挺得老高,可是神色之间,一副云淡风轻的无所谓:“哎呀,都是瞎几把乱传罢了,女人不都那个样,都要生娃子的。什么美不美的,俺黑子有个女人就行。”
“黑子哥真是谦虚,那几个哥哥都说,嫂嫂的姿色,人人夸赞。”柳建南叹口气道,“我姐姐一直想给我找婆娘,可是我不怎么想的,没什么女孩子喜欢我这样的人。”
刘黑子哈哈大笑,当即道:“错了错了,俺可告诉你,只要跟着爷爷,你别担心没有老婆,我这老婆便是爷爷赏给我的,那崔氏真的说起来,的确是个美人儿,而且是个熟妇,啥都懂得,我也不想娶个黄花大闺女,就这样的妇人,我喜欢,她也痛疼男人。”
柳建南:“……”
果然这黑子哥,口味奇特,爱好与人大不相同。
若是细细一品,还真是话糙理不糙。
柳建南越发不敢小看刘黑子,这个看似莽撞的中年男子,一脸傻憨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细密的玲珑心。
“这个人往后的地位,只怕会水涨船高,乃有大大不同的地位。”柳建南不由得提醒自个,心中多出几分讨好的心思。
“黑子哥,一会要上山,真的要马上跟武松比武?还是说,先休息几日?”柳建南问道。
“不等,我要看看武松到底什么本事,等一上山,找个机会,我便起哄,定会有人叫好,到时候就可以试试他的成色。”刘黑子眼珠子往外迸着光。
柳建南默默闭嘴,这个武力值这块,跟这帮狠人比。他跟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啥区别。
“行了,不说这些玩意,爷爷他们一会到了朱贵当家的地方,便要换舟船,我们不要让他们等太久。”刘黑子神色一敛,不再废话。
众人行走数日,有骏马而驰,路上一边走,一边玩。
武松心结一去,这几日跟在林冲身后,听他说杀高衙内,狂杀野猪林,风雪山神庙,剿灭清风寨。
好家伙!
可是把武松说得热血沸腾,瞅着林冲的目光,俨然化身小迷弟。
“哥哥真是威猛,快意恩仇,二郎好想成为你这样的人。”武松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林冲心中暗想,你小子压根不要想,你以后特么就是这样的人。
当然,林冲自然不会这般说:“二郎是个好汉,我们男人做事,首先要保护好自己最爱的人,以及爱我们的人。若是连这个都做不到,那我们纵然有一身本事,又有什么意义呢?”
“哥哥一路狂奔,重新东京救人,天下人又有几人能做到呢?”武松感慨道,“梁山有哥哥在,往后定会非同一般。”
林冲微微一笑,抬手轻抚武松后背,道:“天下大事,若有一天二郎助我,我这大事做得才有劲啊。”
武松这些日子,心思也在不断动摇,岂会不懂林冲相邀之意。
他也意识到林冲,压根不是甘于做个山贼。
“哥哥,等我安顿好我家中兄长,机会成熟,我定来投奔哥哥。”武松动情说道。
林冲点点头,道:“兄弟若有此意,也可以将你兄长带到梁山,到时候我们一同供养。”
“哥哥!”武松听到这话,眼眶一红,他这个八尺男儿,何曾像今日这般感动过。
林冲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