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颇为好客,亲自为林冲引路,两人直接进入正厅。
正厅之中,所有家具尽是紫檀木质,雕梁画栋栩栩如生,每一个细节都彰显主人家身份高贵。
“林教头,这边请。”耳边传来柴进的声音
“好。”林冲来到厅堂,也不矫情。
他现在是朝廷钦犯,可也是有筹谋的,既然来到这世界,往后只有走一条替天行道的路。
他一个人再勇猛,也打不下江山的,得要有更好的战略。
“林教头,还请上座!”
林冲瞥了一眼,那是主人等同的位置。
从柴进的态度上,可谓将林冲看得极高。
林冲自然能感受到,他不是扭捏之人,大方还礼,表示感谢,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坐下。
两人刚一坐定,忽听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柴大官人,回来路上可还安好?”
林冲抬头,望向大厅门口,只见来人身高体壮,方脸阔口,剑眉圆眼,大步走来,每一步踏在地上,震得地砖颤抖,一看便知道此人功夫了得。
林冲眯了眯眼,微微一想,这人定是柴府中主教枪棒的洪教头。
剧中在府中盛气凌人、眼高于顶,心胸狭窄、勇猛却骄傲自大。
周傲人知晓其性格的,几乎都避之不及,生怕招惹上他。
“柴大官人!”洪教头走到柴进跟前,双手抱拳,朝他躬身施礼,眼神时不时瞟向正位坐着的林冲,眼中妒色一闪而过。
平日里柴进身边的上座,一直空着,表示没人有资格坐上去。
今日居然有人竟与柴大官人平起平坐,这还了得?
那位子,往后是他才能坐的,怎生来个外人!
洪教头心中顿感不快,脸色变得阴沉。
“洪教头来得正好,这位是禁军统领林冲,林教头。”柴大官人哈哈大笑,朗声道,“林教头,这是我府洪教头,也是一位了不得高手。”
柴进将两人的身份简单介绍,意在彼此熟络,倒是没留意到洪教头的异样。
“喔?林教头不在东京,这是要去哪里教授功夫?”洪教头开口发问,心中盘算着,要落林冲脸面,让他在柴进面前出丑。
“在下已不是教头,比不得洪教头。”看在柴进的面子上,林冲耐心回答,给这洪教头几分薄面。
所谓打狗看主人,他今日是客,不想徒惹事端。
“想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是何等威风,不知林教头何故辞去?”洪教头原本心中隐隐有些妒忌,现在这厮不是禁军教头,还给他个鸟面。
他如今是柴府排位在前的教头,心中优越瞬间爆棚。
洪教头当即将头抬得老高,胸脯往前一挺,一副牛逼哄哄的样儿。
林冲将他的变化看在眼中,心中觉得好笑。
简直幼稚得让人无语,目光来回打量洪教头,想到原剧中洪教头对林冲的那些举动,林冲看向洪教头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厌恶。
这样的家伙,乃是勇无谋之辈,脑子里面只怕都练出肌肉来,智商想必九九归一。
“林某遭奸人算计,背上人命,故而出逃在外。”林冲神色平静。
他并不想隐瞒此事,贸然说出又不妥当,正好洪教头问,他便大方承认。
“你杀了什么人?你说的奸人,他又是怎么的行径?”洪教头面露不屑,对林冲刨根问底。
若是林冲杀的人没有来历,或因小事纠纷失手错杀,他便更要小瞧林冲,给他一番羞辱才好。
林冲叹了口气,微微摇头,本想给柴大官人面子,可惜这洪教头分明是个寻衅的性子,还真的是惹人讨厌。
哼!
念头一动,林冲嘴角轻扬,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这辈子,他早就说过,不会再忍!
谁敢找他麻烦,他就十倍、百倍报复回去。
两人敌对情绪的碰撞,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柴进也看出洪教头是有意为难林冲,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林教头,不必回答。”
“无妨,如今东京人尽皆知,高俅那混账儿子死在我手。”林冲摆手开口说道,神色转冷。“啊!”听到这话,洪教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高俅高太尉,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朝中结党营私,铲除异己,拿人命当草芥。
尽管世人对他多有不满,但是没人敢说出来,更不会有人大胆地跟他对着干。
这个林冲长了几个脑袋,竟然敢招惹那么厉害的人物?
这人居然如此大胆!
“林教头做得好,关于高俅的儿子,我多少也略有耳闻,想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林教头这是为民除害!”柴进听到后,不禁为他拍手叫好。
“哼!”洪教头本想落了林冲脸面,不成想适得其反。
此番柴大官人,更是夸赞林冲,洪教头心中越发嫉妒,只是找不到由头奚落林冲,暂时选择闭嘴。
林冲如今在柴进眼中,乃是当之无愧的英雄豪杰。
柴大官人开心不已,他平生最重英雄,满脸笑意地道:“今日幸得林教头搭救,我才能安然返回,柴某与林教头,定要畅饮几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