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亲信。那名管事名叫河玉柯,已经跟随河顿二十年之久,颇得河顿的信任。
河顿把那封地网的密信递给河成旭,皱眉道:“这是金江城大教头安喜山写来的密信,你读一下!”
河成旭接过信,又把信从头读完,惊讶道:“这位顺亲王亲自跑到望野城去见武知县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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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和楚随心了?他这是要做什么?”
河顿怒道:“他去望野还能做什么!他的三儿子死在望野城,死在地网大丁的箭下,难道他去调查一下他儿子的死因,想揪出凶手,给他儿子报仇,有什么问题吗?这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若换成是寡人,恐怕早已经杀到望野城去向丁弱尘兴师问罪了!”
河成旭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河顿又恨恨道:“熊凌冬这个混账!谁给他的胆子刺杀河必的儿子?真当河必和楚随心都是白痴?就算丁弱尘对我们和王府很有好感,可是这事发生在望野城,河成书是死在他丁弱尘的地盘上,他敢不尽力追查此事吗?一旦丁弱尘查出这件事是地网所为,嘿,他不恨死和王府才怪!”
管事河玉柯小心翼翼道:“王爷,丁弱尘的人未必有本事能查出地网,但是楚随心的人不可不防!而如今顺亲王也跑去望野城,顺亲王加上丁弱尘、楚随心三人,他们一旦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河顿骂道:“熊凌冬这个蠢货,寡人抬举他做了地网驻望野城的小教头,他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敢擅自调动手下死士刺杀河成书!要不是看在他这几年在望野城把地网经营得风生水起,寡人真就会立刻把他推出去砍了!”
河成旭低声道:“父王,如果他真的不合适,孩儿建议父王把他换下来!另派别人去处理望野城的事务!”
河顿摇头,很有些头疼道:“你根本不知道情况的严重性!当初寡人打望野城的主意时,步飞云向寡人推荐了熊凌冬,理由是他在望野城极有势力,根深蒂固!寡人也正缺人手,于是便把望野城的地网分司的事务全权交给熊凌冬处理。寡人当时想,只要寡人能制住这熊凌冬,就能管住望野城分司!”
河顿叹息一声,无奈道:“哪想到这样一来,却导致望野城分司的大丁小丁们,大半都只认熊凌冬,连我这个王爷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去动望野城分司,绝不是时候,很可能会导致望野城分司内敌,那样的话,一旦那些大丁小丁去投靠丁弱尘或楚随心,后果不堪设想!”
河成旭在地上踱了几圈步子,忽然目露凶光道:“父王,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咱们把地网望野城分司的人一网打尽!连同熊凌冬本人,都不要了!咱们慢慢在望野城再布置人手,重新经营地网的望野城分司可好?”
河顿摇摇头,表情痛苦道:“来不及啊!儿子!现在咱们已经是箭在弦上,随时都可能与河范的人动手,在这种紧急关头,咱们不能失去对望野城这么重要一座城池的掌控!那里有上万的人马,若是倒向咱们的对立面,那简直后果不堪设想!为今之计,只有暂时先忍了!等大事告成之后,再办了他!”
管事河玉柯向河顿躬身道:“王爷,属下以为,当断不断,必受其患!万一熊凌冬觉察到咱们对他的杀意,直接投靠了河成秀,或是向河范告发咱们,那……”
河顿哼了一声,抬起头,目光决然道:“我意已决!传寡人的令旨给地网都教头步飞云:申饬熊凌冬,问他为什么不经王府批示,就敢擅自调动人手刺杀河成书?导致事态激化。以后再有类似事情,一定严惩不贷!但同时要说明,和王爷已经有心要对楚随心和顺亲王动手,熊凌冬此事做的不俗,王爷个人给以嘉奖!”
河成旭吐舌道:“父王,你非但不惩罚熊凌冬,还嘉奖他?”
河顿狞笑道:“寡人记得东平子鲁说过一句话,什么古人云:欲先取之,必先予之!现在咱们还得用他,就只能对他打一巴掌,再喂个甜枣吃!只要他不把事情搞得更糟,这次寡人就容忍他!至于将来咱们大事已定之后,寡人是一定会动他的!那时,桑兰都是寡人的,他熊凌冬也休想逃出寡人的手心!”
河成旭只好低下头,低声道:“父王英明!”河成旭心中却不为然,换成他是和亲王,就熊凌冬这样不省心的狗奴才,拉出去砍了就砍了!
河顿忽然笑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这两句诗寡人记住了,这诗是我儿子做的!好诗,好诗!”
河成旭没想到河顿会把这两句诗记下来,顿时心头恐慌,跪下道:“父王,这两句诗做得还有不妥之处,孩儿正想着怎么能把这两句诗再改改好呢!父王把它忘了吧,等孩儿改好了,再献给父王,那时父王方见孩儿的本领!”
河顿大笑道:“屁话!这两句诗多好啊!寡人喜欢!你就不必改了!嗯,等子鲁回来的时候,寡人要和他聊一聊,他总说你不爱读书,寡人就要问问他,我儿子这两句诗做得好不好!哈哈哈,虽然我河顿不识多少字,可我的我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出息了!”
河成旭从地上爬起来,心情惶恐至极。他河成旭偷了屈子两句诗,能瞒过识字不多的河顿,可是东平子鲁是大才子,如何能瞒得